江宁一时拿不定主意，从病房出来之后还想找纪竹问问情况，可惜对方好像在忙碌中，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最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选择暂且退出游戏，未曾想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只能等着吃晚饭了。
纪竹是真的忙，还是故意不理她？江宁忍不住去想这个人，更倾向于前者，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闲着没事，她决定出去逛逛，结果却不由自主停在纪竹所在的治疗室门前，还恰好被正要过来的当事人逮到。
纪竹手里拿着单子，看到江宁甚至愣了一下，随后不解道：“你有什么事？”
江宁回过神，摆摆手说：“没什么事，刚好路过。”
纪竹冲她微微点头，侧身走进治疗室，原来里面还有等待的病人，江宁感到有些尴尬，可腿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睛就没从纪竹身上移开过。
“我关门了。”纪竹见她这样，没有直接拒之门外，而是轻轻提醒了一声。
江宁点点头，不经意跟他对视了一眼，总觉得那双眼睛里还藏有别的情绪，她越想心跳越快，红着耳根默默走开，心想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她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走廊里不乏有无聊的身影，有些病人在眼前来回晃悠，江宁仔细一看，不就是前些天在餐厅讨论游戏的那两个人吗？纪竹也是他们的治疗师。
那两个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小心翼翼坐到旁边。
江宁瞥了他们一眼，不懂什么意思。
“那个......”其中一个没戴眼镜的主动搭话，他的年纪应该不超过十八岁，刘海很长，都快遮住眼睛了，但其实近距离一看，眼睛还挺大的。
江宁扭头看着他，“嗯？”
那两个人倒吸一口气，江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脸有多臭，心想搞什么啊，她有那么恐怖吗？
“你也是纪医生的病人吗？”最后还是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再开口的。
江宁点头，同时挤出一个笑，“你俩要干嘛？”
“不不不，我们只是好奇问一下，我，我叫程皓，他叫孟川。”没戴眼镜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口急，慌忙解释道。
江宁微微勾起嘴角，说：“我叫江宁，你们是要......”
正当她欲进一步问缘由的时候，纪竹从治疗室里出来，看向他们三个人。
江宁吓一跳，心想难道是声音太大影响到他了？
可纪竹却略过她，反而对程皓和孟川说：“你们两个谁先来？”
哦原来是治疗啊，江宁暗暗松了口气，恢复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孟川看了看左右，疑惑道：“不应该是她先来吗？”
嗯？江宁眨眨眼，感受到纪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故作镇定道：“我不是，我就是坐坐。”
纪竹移开眼，冲孟川说：“你先来吧。”
孟川只好起身，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我先......”
程皓低声安慰他：“哎呀下次我先，你放松。”
不就是戴个头盔躺下几分钟吗？江宁搞不懂他们在抗拒什么，这时治疗室里走出来上一个病人，对方捂着脑袋微微皱眉道：“医生，我还是头疼......”
纪竹却说：“正常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江宁想到之前第一次神经刺激，自己好像也疼得直接坐了起来，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不懂纪竹的治疗手段。
孟川大概在里面待了有半个小时，江宁就在外面跟程皓闲聊。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程皓看着他的脸，可惜记忆有限，想半天也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对啊，你那次在治疗室跟纪医生聊游戏，还邀请他下次还要一起玩。”江宁说着说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当然了，嘴上倒是风轻云淡的。
程皓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起来了，“哦哦，你也想让纪医生陪你玩游戏。”
江宁脱口而出：“谁说的？我没有。”
“啊......我还以为纪医生最近不跟我们一起玩，是去陪你了呢。”程皓挠挠头。
江宁听着不顺耳，说：“我这个游戏没办法一起玩。”
“什么游戏？”
“调解员。”
“啊！”
程皓突然叫了一声，江宁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弄的心烦，“你干嘛啊？”
“那个游戏好难的，我身边都没有人能坚持下去，你好厉害！”程皓秒变星星眼，一脸崇拜道。
江宁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低调道：“还好吧，主要是得有耐心......”
程皓摇了摇头，肯定道：“我之前也想玩玩这个游戏，但是纪医生说他自己都玩不过，还得靠官方给的指导才行。”
“哦？”江宁飘飘然，原来纪竹早就知道自己也没把握，所以才沉默到现在？
程皓激动的时候会无意识靠过来，江宁往旁边挪了挪，又问：“官方指导是什么？在哪里？”
“只有治疗师才有。”
江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硬是坐到外面天色渐暗，孟川和程皓都已经完成治疗并离开，后面没有别的病人。
纪竹摘下口罩正要回办公室，却发现等候椅上还有一个人。
江宁两眼发光，有话要说。
“你......哪里不舒服吗？”纪竹有点懵。
江宁摇摇头，走上前说：“医生，你有我这款游戏的官方指导吗？”
纪竹怔住，面对这般火热的眼神，他磕磕巴巴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不能让我看看？”江宁也不拐弯抹角，十分期待。
“不行。”纪竹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简短拒绝。
江宁一下子就蔫了，垂着脑袋小声说：“好难啊，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真的好想拿金牌啊......”
纪竹不语，但没有转身就走，半响才无奈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这个东西原则上是不能外泄的，这是跟游戏公司达成的协议。”
这么严重？江宁纠结了一下，抬头说：“那我还是自己踏踏实实来吧。”
纪竹点点头，轻声说：“我有时间的话会在游戏里给你提示的，不用太有压力。”
“好。”江宁笑了笑，被拒绝之后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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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晚上江宁吃的不少，她发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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