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在失去意识的瞬间，玉子在第一时间跳下去了，佐井的超兽伪画紧随其后，不过击散沙子围拢的一击的是他的老师凯。

左臂和左腿完全粉碎性破坏了，玉子小心翼翼地把小李放平。

‘这个伤势只能交给医疗班了。’波风水门第一时间进行了检查，结论并不乐观，‘下忍怎么会有这种程度的查克拉和术式，八门遁甲的五门的速度，连卡卡西都得开写轮眼观战……这个叫我爱罗的孩子身份恐怕有问题。’

全身肌肉和骨头都有伤，就她这半吊子的回道最多只能愈合没办法进行细致的复位。玉子啧了一声，头一次想念起四番队队长和她的斩魄刀。

是她把这件事给忘了……但就算没忘她也不可能提前阻止。

刚刚小李还没失去意识，虽然她觉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之战就是狗屁——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就是这么死的，当她知道当时浮竹队长就在边上看着的时候唯一一次把队长级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她原本想的是有把握救人的。忍者不是温室里的花，她做不到一有危险就挡在朋友的面前。

人确实活着，但这伤21世纪的医疗都不一定有办法治。

在月光疾风宣布我爱罗获胜的下一刻，小李又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玉子注意到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残存的本能让他继续站了起来，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凯也发现了，流下了不忍的泪水接住了他的学生，医疗班接手了小李，但是……

“下来晚了。”玉子看着小李被抬走有点郁闷，“就算要和小李吵一架也不能顾及他没失去意识就介入战斗……我判断失误了。”

她是真的太久没好好战斗了，连救人的时机都会看错。

“玉子！”鸣人也跳了下来，“粗眉毛他怎么样？！”

玉子摇了摇头，那边医疗忍者几乎是下了最后通牒。

‘玉子……’波风水门说，‘这也是那孩子自己的愿望，这份意志固然可敬，可……’

“毁了他的也是这份坚持。”卡卡西从身后捂住了鸣人嘴，制止了他的大吵大闹，“上去吧，不要妨碍比赛。”

“……”玉子看向佐井，“你怎么也下来了？”

“……互相帮助，刚刚的情况应该也算是吧？”佐井收起了画卷和笔，这么回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机会更多。”

“你这人的进步还真是非同一般。”玉子笑了笑，“走吧，我们也上去。”

卡卡西也招呼凯离开。

玉子看着这情况，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小李受个伤，第七班差点全下来了。”

小樱和佐助还是卡卡西拦了一下，结果鸣人没管冲下去了，最后卡卡西自己都不得不下去。

“小李也算救过我们……”小樱担心地说，她和佐助没有听见医疗忍者对凯说的那句“以后可能成为不了忍者了”的定言，“他伤得很重吗？”

佐井想要回答，被玉子笑着抢了话：“恐怕得养一段时间了，那个用沙子的实力不一般。”

小樱被转移了注意力，连佐助也把目光放到了对面的我爱罗身上。

“……”卡卡西和凯没说什么。

佐井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种事保密难度很大。”

“你指什么？”玉子偏头看他，“医疗忍者的话吗？”

佐井微微歪头。

“唔。”玉子看着地上的沙子与血，这么说，“医疗忍者的判断虽然专业，但终究不是预言。别人就算了，小李这种人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定性的。”

玉子对佐井笑了笑：“有些话在真的成为事实的时候再担心也不迟，即便如此，在心里祈祷一下奇迹也无可厚非。这就是希望。”

佐井说：“……我不能理解。医疗忍者们的判断不会有失误。”

“准确地说我不相信所有对人生未来的判断。”玉子耸肩，“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再怎么困难肯定也会有办法解决。你想啊，九尾妖狐都有了，说不定世界上就有可以治愈一切的温泉之类的东西呢。”

“玉子。”卡卡西拍了拍玉子的肩膀，“合格的人下去集合了。”

玉子看了一眼刚刚宣布预选结束的月光疾风，对卡卡西笑了笑：“那我先下去了，卡卡西老师，一会儿我有事要跟你说一下。”

卡卡西：“好，会等你的。”

“……”凯对卡卡西说，“你的学生真不一般啊，卡卡西。”

“我的学生里就没有一般人吧，尽让人觉得头疼。”卡卡西语调一如既往，“别跟我说你被说动了，当年出动了那么多忍者也没找到他们，这可不是靠毅力就能实现的。”

治愈一切的温泉这种东西要是有，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超乎常理的医疗忍者就不是那么虚无缥缈了。

“我也知道作为忍者也不是经常能够任性的，更何况我们也早过了单纯相信希望的年纪了。”凯看着底下木叶的幼苗们说着，对卡卡西露出了一口白牙，竖起拇指，“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学生，而我也要发挥我的优势，我的宿敌卡卡西哟，在这方面我可不会输给你！”

如果说卡卡西班的特色是重视同伴，那么凯班的特色大概就是勤勉的执着。

比起希望，切实的目标对他们更有引力。

既然顺应了小李的意愿让他战斗，没有道理在他最需要支持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反而选择离开！哪怕事情真的走到了绝路，那也是曾经有过的青春！他这个做老师的怎么能比学生先消沉起来！太不应该了！

看着凯重新振作的卡卡西：……你还真是做了个麻烦的提示啊，玉子。

比赛规则说明完，第七班都得找卡卡西进行特训，被围起来的卡卡西本人一个头有两个大。玉子、佐井和恰比没有凑过去，凯叫住了玉子，为她帮助小李而对她说了谢谢。

玉子反倒是愣了一下，笑道：“是小李先帮助了我们第七班……更何况对我们而言小李也是木叶的同伴，就算不是一个班的，那种情况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所以当时小李倒下，第七班一个一个都要往下跑。

情感的交流都是相互的，小李主动对他们伸出了手，哪怕是为了保护喜欢的人，他所展现出的那股劲已经感染了第七班的学生们。鸣人认可他的执着，佐助认可他的实力，小樱认可他的勇气。

而玉子——在一帮死气沉沉的牛马里出现一个永远向上、奋斗拼搏的人多么可贵又有吸引力啊！

这种人遇到困难，路过的人很难不上手托一把吧？玉子是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的。

“况且我也没做到什么。”玉子说，“现在也只能说点漂亮话啦，所以凯老师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不。”凯看着这个打心底里认可了他人的过去与未来的孩子说，“你为小李做的已经比我这个老师还要了不起了，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

玉子：？是要说四代火影吗？

凯摸下巴：“谁来着？金发的……嗯……”

玉子：……他是在装傻还是真忘了。

“凯。”卡卡西喊了一声，“说完了的话，我这里有件事刚好需要你帮个忙。”

“哦！卡卡西，难得你要……”凯沉默了一下，看着卡卡西身边围着他的一二三四五六个学生，说，“你怎么这么多部下？”

“就是这样。”卡卡西汗颜，“恰比和佐井不需要我指导，可接下来我也会有些事要忙……”

第七班的通过率确实有点高了，但也不至于说要分学生出去，之前某人找到他问他要人，他原本也不想就这么同意……但对鸣人来说那确实是比他更好的选择。

低声拜托了凯一些事没有让学生们听见，凯虽然诧异，但确认后见他肯定，也就答应了。等他离开，卡卡西重新面向学生们。

“鸣人我给他另外找了更合适的老师，佐助应该会由他族里长辈教导。”卡卡西说，“小樱和玉子暂时先跟着我，你们所有人在实力上的欠缺不在忍术，而是基础和实战。”

“哎——我又要和玉子分开啊……”鸣人撇起了嘴，“还以为终于能在一起修炼了！”

“你们也没分开几天吧，精神上也不要太依赖玉子了，鸣人。”卡卡西按住他的头说，“你的基础太差了，我请了比我还强的专业教师帮忙，明天你就去见他吧。总之，我已经联系好了。”用影分身。

“现在离开去医院，把伤口和精力恢复一下，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带你们分别见给你们安排好的老师。”

卡卡西把这群几乎力竭但还挺有活力的学生们送离死亡森林，离开前想起来玉子找他有事，俯下身单独听她说了几句话，才摸了摸她的头瞬身离开。

佐井几乎没有受伤，不需要去医院，和玉子说了一声就离开回暗部报道。如果一个月后他没有出现在赛场，说明他已经死在了任务里，当然，这种事除了玉子的第七班并不清楚。

他们去医院治疗，为数不多的体力也几乎要消耗殆尽，最后是挂在恰比身上，被大兔子一一送回家的——族地附近佐助说什么也要自己走，被恰比“嘣”地镇压了，并高调地把他顶在了头上，最后在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的瞩目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恰比最后又带着漩涡兄妹去了一乐拉面的店里，把这个拿到最后考试资格的好消息告诉了一乐拉面的店长，没想到伊鲁卡老师也在那里等着。

伊鲁卡笑着说:“比赛结果出来以后我想着你们应该会来这里，就试着等一下了，毕竟说好了要请你们吃拉面。”

“恭喜你们，玉子、鸣人。”他说，“还有恰比……一路走来辛苦了，今天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鸣人和玉子对视一眼，和恰比嗷一嗓子扑到了伊鲁卡身上。

玉子：“伊鲁卡老师是最棒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