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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危险,堪堪悬于一线。

容峋垂下眸子看她,幽深的眸子里所有情绪都黑压压的。

谢稚笑得招摇:“要试试吗?”

幽幽洞泉,只在咫尺之间。

容峋望着她的眸光几乎淬出刃来,笑了一声,顶着那张寡淡冷清的脸一字一顿道:“好。”

就在这个时候,晏白在门外突然出声,声音似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主子,需要我进来吗?”

谢稚身子下意识一紧:“不......”

话没有说完,容峋已经撞了进来。

“主子?”晏白猛地将门踹开,还没有转向屏风,谢稚声音一厉,“出去!”

晏白僵在原地,看向屏风之后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滚了滚喉咙:“主子?”

“出去!”这一回咬着牙的换成了谢稚。

容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轻笑一声,再一次用力了进去。

“嗯......”这一声呻丨吟清晰无虞的暴露在三人之间。

晏白闭了闭眼,转身走了出去。

等房门关上,谢稚看向容峋,声音又颤又凶:“容峋......你不要命了?”

容峋面容温和,身子却紧得如同海滩之上被晒透了的礁石,又烫又硬。他垂眸吻上她的眼睛,嘴唇滚烫,落地无声:“不要了。”

克制与放纵之间,似乎总是一墙之隔。

人在摆脱强制性的束缚之后,总会进入一个剧烈反弹阶段。

如今的容峋,就是这样。

“唔......容峋!”

容峋面色平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专注、热忱,如同在欣赏什么上好的美人瓷。可是动作却狠戾果决,渐渐地,那股冷淡的雪松香中慢慢透出一丝略微苦涩的栗子花香气。

有汗水落下来了。

落到女人胸前,烫烫的,砸下来的瞬间还有一些发麻。水珠顺着皮肤向下,流到更深的里面。

谢稚仰着头看他,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满足,将她一点点胀满。

这样的一张脸,只是看着就足够让她情动了。她清醒却又理智地看着自己往下沉沦,全身的血液都在晃动中沸腾逆流。

“谢稚,苏璟曾经这样要过你吗?”

容峋的声音很平很稳,仅仅看他的脸几乎看不出他是在做什么。

谢稚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连同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一起从红唇中接连溢出:“有啊,他比你更会,更温柔,更......啊......”

“更什么?”男人的语气寻常,可是眸色却一点儿也不寻常。

谢稚知道世间但凡男人,都爱比较。所以,哪怕如今落于下风,嘴上却仍不认输,笑眯眯道:“更厉害,更能让我□□......”

容峋后悔了,他就不该听她胡说八道。男人愤愤低头赌上她的嘴,动作越发凶狠了,恨不得将人弄死在刑架之上。

谢稚嘴上厉害了,可是身子却受了苦,就连视线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鼻端是混合了馥郁缱绻的冷香,耳边是男人低哑的喘息声。谢稚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大脑的眩晕状态,直到最终来临的那一刻,在脑海中炸出一片的烟花,流光溢彩,绚烂非常。

可是下一秒,又有疼痛跟着袭来,容峋咬上了她的侧颈。

深深的一口,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嗯......容峋!”

容峋慢慢松开牙齿,嗯了一声。男人的嗓音已经变得沙沙哑哑了,低头舔了舔她的侧颈血管,语气温柔却又带了莫名的危险:“听见了吗?你在叫我。”

“如今在你身体里的,也是我。”

谢稚没有说话,容峋也不需要她再说话,只是动作跟着越发凶狠,似乎要将之前受过的所有屈辱都一次性讨还回来。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男人的声音又陡然变了:“谢稚,我......”

“我出不来。”

谢稚没想到最后发展成了如今情境,千金散是春药,却是根本不能同人交合的春药。她方才也是心惊了一瞬,后来想到长生蛊在他的体内,才暗自松了心神。

长生蛊这种东西,于中蛊者来说固然有百害却有一利。母蛊不死,子蛊也不会让它的寄生者死去。为了避免男人真的因为千金散殒命......长生蛊会在他的体内发生一系列反应,强制性的让他闭精。

谢稚心下想明白了这点,闷哼一声:“是吗?那怎么办?”

容峋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一直到谢稚再次空白,身上的穴道都被她冲开了,容峋仍旧没有半点儿结束的意思。

“容峋......”谢稚红唇颤抖着叫他。

容峋垂眸对上她的视线,情欲翻滚得厉害。可是下一秒,两个人同时出手,谢稚崩断牛皮带的束缚,手指掐向男人脖颈,容峋双手迅速扼住女人手指,重新将人抵靠在刑架之上。

谢稚手腕尝试动了两下,却被男人遏制得死死的。她细细喘了两声,声音狠戾,可这副模样却没有半点儿说服力:“容峋,你想过结果吗?”

容峋嗯了下,低头亲上她的唇角:“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

谢稚冷笑一声:“希望你接下来能一直这么想。”

容峋温柔撬开她的唇齿,一下一下越发缠绵:“谢稚,帮帮我......”

谢稚被他亲得哆哆嗦嗦,如同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烂的铜豌豆一下子化成了豆乳,软绵绵的。

时间越来越久,容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谢稚,我难受......”

“谢稚......”

谢稚被他叫得越发绵软,好多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的就是苏璟。可是对上他的面容,事实又无比清晰的告诉她——他不是苏璟。

如今同她如此亲密的,终究不是苏璟。

那个在桃花树下望着苏璟的脸庞发呆畅想同他成亲生子,一辈子一双人的谢家阿无也终究不在了。

可是为什么呢?

苏璟,你到底为什么?

已经在谢稚胸口压抑了七年之久的疑惑,再一次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了出来。她心下酸极,也恨极了,双腿猛地缠上男人劲腰,用力一扭,带着人在刑架之上滚了半圈。

“嗯......”容峋吃痛的闷哼一声,手指微松,两个人已经对上了招。

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容峋不做攻击,仅仅做一些防御。可谢稚却莫名的戾气横生,哪怕二人还在亲密相贴,手下却不见留情。

一直到最后,容峋被谢稚压在身下,一把掐住脖颈。

谢稚喘息有些急,眸中发狠,手上力度跟着一点点收紧。

窒息的感觉慢慢涌了上来,容峋也不做抵御,双手只是落在女人腰侧,上下摩挲。

“容峋,你真的该死!”谢稚眸色有些发红,看着他的眼神又恨又痛。

这种时候,容峋竟然还有闲心动作。他唇角含着笑,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因着被扼住喉咙,只能发出沙哑的“啊......”音。

谢稚在恨极之余,竟然还会觉得这样的容峋性感极了。

她猛地松开手,低头重又吻了上去。

容峋双手拥上她的脊背,用力迎了上去。

直到两个人吻得筋疲力尽,容峋才凑到她的耳侧,声音喑哑,一字一顿:“谢稚,你看清楚......”

“我不是苏璟。如今所有的快乐,也都不是苏璟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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