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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飞钱飞走喽

祁言清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导致诸事不顺。

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居然会和这么抽象的一个神经病浪费时间,之前的线上对决也就罢了,还要跑到线下来自取其辱。

他强忍着屈辱,擦拭着脸上的陈醋。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装醋的坛子,还是个身高186、腰围75、臀围95是、胸围101版本的醋坛子。

祁言清忍着刺鼻的醋味,刚想跟对方开口说话,就听对面那个看着腼腆文静的男生说了一句。

“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见了,你第一次都不紧张吗?”

祁言清:?

什么第一次,把话说清楚!

那男生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立马补充道。

“你居然这么快,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男生?”

祁言清:???

看到一旁的端菜小哥落荒而逃后,屈辱感和羞耻感齐齐涌上祁言清的心头。

他彻底红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言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他紧攥着手帕,强压下百感交集的情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看似温柔的男生,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但没有成功。

季源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神,急急地敲着桌子。

这是他和温辞的第二个暗号。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用力敲击桌子传递消息然后让朋友给他力量。

而此时的温辞,正在绝望的昏迷。

系统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又到了自己为宿主排忧解难的时刻,它兴奋道。

[宿主宿主,还记得你之前的惊喜盒子吗,现在可以抽奖噢~]

温辞两眼一睁,他感觉自己又活了。

【抽抽抽,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保佑这次一发出金啊】

温辞在心中诚恳地祷告完毕后,将眼前突然出现的粉丝累丝蝴蝶结礼盒轻轻扯开。

一阵柔和的白光出现,好似还伴随着阵阵清香。

温辞期待地看着盒子底部的.......一把白色羽毛扇子。

温辞笑容僵住了。

他不信邪地把扇子取出来,这怎么看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鹅毛扇。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系统隐隐有些心虚道。

[是呀,宿主不喜欢吗?]今天天气这么热,宿主作为人类肯定不能像它一样恒温,所以送他一把扇子希望能让宿主凉快一点。

[有句古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可是空间内没有鹅毛,我就退而求其次,选了鹅毛扇子!]

温辞对这个人工智障无语了。

他将扇子恨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花香味。

温辞眼睛瞬间红了。

他花粉过敏啊!

顾不得季源和祁言清了,温辞猛地从隔板间窜出去,直奔厕所。

一旁看着季源敲了三分钟桌子的祁言清无语凝噎,他长叹一口气,把这件事打算当做上天给他的下马威,随即起身打算去厕所清洗一下。

季源误以为对方要走,顿时急了。

他上前一步想拉对方,结果却被桌角一挡,把祁言清的外套一把扯下了。

“撕拉——”

祁言清的骚紫色西装袖子被整个扯了下来。

而一旁鬼鬼祟祟过来上菜的小哥,看到这幅场面,又是一惊。

他猛地低头,双手颤抖地把手里的地锅鸡放在桌上后,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祁言清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毕竟他已经在这一天当中吃尽了过去二十三年从未吃过的苦。

但是当季源随意出手,就能让局面再度反转时,他才意识到。

人生的苦,是吃不完的。

祁言清觉得自己有些疯癫了,他看着地上那片身躯破碎的衣袖,又看了眼锅里死不瞑目的走地鸡。

沉默了一瞬,平静道。

“我要找妈妈。”

季源病急乱投医,听到妈妈两个字,随意用“如果、像你、居然、第一次”造句,嘴一瓢道。

“如果我是你妈妈就好了。”

祁言清僵在原地,表情一寸寸裂开。

“你的意思是,虽然你刚刚扒了我的衣服,但你的真实目的是想当我小妈,是吗?”

季源更慌乱了,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把四词真言直接说完吧!

季源一咬牙,就开始造句。

“如果你同意和我联姻的话,那样就太好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开口,希望你能答应我。”

“像你这样的男生不多了,你居然脾气这么好。”

“你会和我联姻吧?”

季源期盼地看着祁言清。

祁言清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

“我!不!会!”

声音之大,简直能冲破九霄。

祁言清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他将季源一把按在座位上,大步走向卫生间,路过饭桌时瞥到眼睛睁得老大,还泛着诡异光芒的走地鸡。

祁言清感觉自己就像这只鸡一样,死不瞑目。

为鸡默哀了0.01秒后,他走得更快了。

脚步快得好像身后有西伯利亚恶犬在追他一样。

而卫生间内,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再打喷嚏的温辞,在心中虚弱地询问系统。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系统看着宿主可怜的样子,心中愧疚极了,它又办错事了呜呜呜。

[到祁言清愤然离席了。]

温辞感觉自己灵魂要出窍了。

好累啊,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太阳去村头浇地,浇完才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他苦苦谋划了三天,整整三天,结果第一步就失败了!

温辞无力的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面容憔悴的自己,一阵酸涩感涌上心间。

现在的他,好适合拍苦情戏啊,只是奈何没有舞台。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温辞随时随地都能演戏。

他将自己带入了季源,一想到身世悲惨,家庭破碎的季源,要在继兄手底下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没有追到手。

温辞就觉得一阵悲伤。

环境变得幽暗,温辞幽幽地看向镜子,忽然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

“言清,你害的阿源好惨啊——”

刚找到卫生间的祁言清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被吓得傻站在原地。

什,什么声音!

怎么有人喊他名字,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祁言清哆哆嗦嗦地想着,身子勉强靠着墙,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而一墙之隔的温辞已经入戏,他感觉自己好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温辞将脖子上用作装饰和保暖的白色围巾取下来,当做披帛挂在胳膊间,薄唇微张,声音凄婉。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温辞一甩围巾,随着节奏和韵律舞动,脚步翩翩的移向卫生间外。

“远而望之 皎若太阳升——朝霞~”

一个轻巧的转圈后,温辞猛地向后下腰。

看到了祁言清和不知道什么过来的端菜小哥。

温辞僵住了。

祁言清被吓傻了。

小哥被吓怕了。

这些人,到底还要在他的店里闹多久啊!

祁言清僵硬地看向一旁的小哥,“那,那里有个人,你看到了吗?”

小哥本想应是,可是突然想到这位舞者之前诚恳的叮嘱,话到嘴边,硬是转了个弯。

“没,没有啊,你是不是压力大出现幻觉了。”

祁言清腿更软了,他哆哆嗦嗦道。

“那么大一个活,活人,你看不见?”

小哥眼睛一闭,开始昧着良心胡说,“没有啊,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而此时的温辞,僵硬地将腰直起来,向后转头,唱出了最后一句台词。

“迫而察之 灼若芙蕖出绿波......”

做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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