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一瞬间滑落,林言倔强地咬住唇,她赶紧低头,声音带着哽咽:“你和玥儿都是真正的好人,对谁都好,我明白,情蛊之事你无需担忧,我会尽量离你远些,在我离开前,也不会让这具身体受到伤害。”
艰难地说完,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再次想夺路而逃,手仍被他紧紧捏住。
林言几乎是哀求着:“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很难受,我怕控制不了自己。”
轩辕明夕从未见过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好似沸腾的水烫进他的心,他接着她的眼泪,慌张地不知该如何让她停下。
他只想让她开心,为何竟会令她更难受,他该如何做,可如今莫颜未现身,他无法轻易言明心意,他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眼泪好似怎么都流不完,落在他的掌心里,又顺着脸沁入肺腑。林言把心一横,打算重重地咬着他的手掌,让他吃痛放开。
然而还未来得及咬过去,热的唇便贴了上来,如狂风暴雨,瞬间侵入全身,那么急,那么烈,那么不可耐。
轩辕明夕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忘情地亲吻着,她的泪烫伤了他,心难以呼吸,只有如此的吻方能感觉好些。
此时,他不再是那个翩翩的温润公子,而只是个渴求爱的男人。
他的吻如此发烫,沿着下巴往下滑落,林言在惊诧间,他的手甚至滑入了腰间,滚烫的手心竟捏在皮肤上,正往上摸索。
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他,他也从未这样做过。
莫非是因为方才靠得太近,以至于情蛊发作?
林言虽难受得厉害,可仍有一丝清明,她竭力地想推开他,然而四肢软软绵绵,想开口唤他,吐出的音却带着低低的呻吟。
眼看他就要褪去自己的衣裳,往柔软处而去,林言瞥了眼不算高的树,想带着他一起掉下去。
然而她全然动不了,即便在树上,却好似身处结界,如在平地。
一股钻心的颤意从脚尖爬起,他的头已从锁骨滑下,眼见要往不可控发展时,林言一把捧起他的头吻去。
唇齿的缠绵间,轩辕明夕停下了解衣服的动作,双手捧着她的头,吸取着她嘴里的甘甜。
林言被吻得心痒难耐,手忍不住地想往他胸膛而去,她终又死死克制,而后狠下心来咬向他的舌,太过用力,以至于她的舌尖也被咬破,馨香的血瞬间在嘴里蔓延。
轩辕明夕略微吃痛,却不忍放开,又辗转着继续吻起来,甚至将嘴里的血喝下,又用力地吸着她的舌。
林言就快要难以自持,然而他吻得太汹涌,她吃痛地叫了声。
喝了血,轩辕明夕顿时清醒了两分,听到她的嘶哑声,他忙放开她,喘着气急促地问道:“怎,怎么了?”
“疼,你咬疼我了。”
“对,对不起,”见她香肩外露,上衣几近滑落,轩辕明夕又猛地清醒了两分。
他赶忙替她拢好衣物,又舍不得放开。
看他恢复清醒,林言强忍着燥热:“放,放开我。”
轩辕明夕虽渴切,可眼下并非做这些之时,他抱着她落下,恋恋不舍地往后退去:“对不起,我……”
“方才情蛊发作了,你,还好吗?”
“嗯,师傅给我吃了药,没,没事。”
没事才怪,他如置火架,似要焚了身骨。
白兰纷扬,林言攥紧拳头往后退去:“我们,下次再接着聊吧,若你白日,白日有空的话。”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屋,关上门的瞬间,她终于能喘一口气,却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体内不断翻滚的气息灼得人厉害,轩辕明夕盯着门,捂着心口消失。
无泪剑倒挂在树上,黑尾巴摆来摆去:“啧啧啧,可真扫兴。”
方才虽有白鸾一起,可加蓝仍是被烧得厉害,浑身都冒着红气。
白鸾衔了月光朝它身上洒去:“小言言总是个太有原则的人。”
无泪剑也裹了一身白光,飘荡在半空:“本座认为可能是小夕夕不大行,啧啧啧。”
“你个老破剑,那臭小子行!”
“臭小子想行,但也不行,”无泪剑晃着,又黑着对剑眼朝里望去:“其实本座还挺想与丫头唠嗑的,再过几日吧,想必经过今夜她会有所领悟。”
白鸾瞥了眼金光大作的小爱心:“是的噜,小言言与从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能走到这里也算不错了,继续看噜。”
月光透过窗洒落于屋内,林言仍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她抱着双腿,木讷地盯着大放金光的小爱心。
寂静的夜里,有轻快的咕呱声传来,缓缓声一如往常:“小言言,本神可要恭喜你。”
书神很少不请自来,林言仍没动,半晌才应了声:“小爱心满了吗?”
“快了,只差一小点。”
金光退去,小爱心只差一个小角角,里面流淌着彩虹光,刹是好看。
林言松开双腿,将头靠在门上,语气平静:“书神大人,其实我的任务根本不是保护玥儿,对吗?”
缓慢声未有丝毫停顿:“嗯,我最开始让你完成的,就是你唯一的任务,有关爱的任务。”
苦涩的笑提在嘴角,林言又干笑了两声。
曾经的她生活在物质时代,人人渴望爱,却又将它视作褴褛,多么可笑,而她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我爱你”三个字可以如此牵动人心,以至于爱才是支撑她长久坚持的信念,然而她却从未发觉。
见她沉默,书神又道:“你保护玥儿,生出的友情,亲情,那本属于爱,因此小爱心会涨。你经历江湖,看民间劳苦,杀戮中生命消失,那种怜悯亦是爱。即便对于小昱昱,你厌他如狼似蝎,仍存有一丝关心,即便有偏见,也能尽可能放下,这亦是爱。更有你对小夕夕的男女情爱,你爱而守护,不愿带来伤害。小言言,你知道小爱心缺少的那部分是什么吗?”
“坦诚吗?”
“其实经历这几日的纠结,你一直在面对自己,你并不算真的逃避,只是怕伤及他人,你已经做得很好。”
“那也就是说,我快离开了吗?”
离开,原本她多么向往,也是她一直来的执着,然而说出此话,她第一次觉出了沉重。
书神耐心道:“若小爱心满了,你可以选择留下,你还想离开吗?”
留下?
心如残灯亮了下,又很快转暗。
林言侧着脸:“留在哪里,这个身体的灵魂还在,我怎么能剥夺她的生命。”
“小言言,我可是书神,这具身体虽不属于你,但若你想留在这里,我可以重新物色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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