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小猫犹疑,踏踏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那边传来,由远及近。
猫崽慌忙逃窜,菜头钻出窗口前,还不忘叼走刚刚翻出来的罐罐。
几只猫崽夺路狂奔,赶在人进门之前,一溜烟窜上树冠,几双眼睛睁得滚圆,隔着窗盯着人的一举一动。
门开了又关上,房间亮起,窗户里面的情景霎时清晰起来。
人正是邦邦妈妈,只见她放下拎着的巨大箱子,摆弄了几下,放出了一只怪胎。
“那是,邦邦吗?”
“邦邦的脖子可没有那么大的花瓣。”
“邦邦的屁股也没有那么秃。”
“邦邦走路也没有那么晃。”
几只猫小声讨论着,看着房间里的怪胎,脑袋缩在一朵巨大的花中间,四个脚东倒西歪地四处晃悠。
“可是真的很像欸,鼻子也像,耳朵也像,毛色也像。”
“人在搞什么鬼啊,好可怕。”
“可惜闻不到气息。”
怪胎晃悠了几下,便歪着脖子一跳,脑袋直直撞到邦邦常呆的架子上,“咚”得一下摔在了地上。
“它好笨拙。”
“比邦邦笨多了。”
“嘘!你们听!”
曼巴的两个耳朵都用力地转向窗户的方向,隔着玻璃,隐隐约约能听到猫猫的叫声:“哎呦,哎呦,疼死本高数了。”
“邦邦?!那是邦邦!”
“邦邦怎么成这样了!”
“斑斑呢?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猫崽们认出了邦邦的叫声,瞳孔地震!
好好的邦邦,就失踪了那么半天,回来竟成了这样的怪胎。猫崽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妙的预感写在了每个猫猫的眼里。
“邦邦!你怎么这个样子了?!还有、斑斑呢?”
剑仔直接扯着喉咙喊了起来,窗里的猫明显听到了,从人的双臂之间挣扎地挤出脑袋:“有坏人,有坏人!绑架小猫!妈妈只救出了我一个!快去救斑斑!”
邦邦只是扑腾了几下,后腿便猛得蹬直,整个猫都中邪了一样僵住:“我、我......”
邦邦妈妈慌忙托起邦邦,几步走到窗边,“唰”得一下拉上了窗帘,隔断了本就虚弱的声音,也隔绝了猫猫的视线。
几个猫崽没有再大叫,他们听到的信息,已经像惊雷一样将他们震在原地——人,竟然又是人干的。
“还不如是玄风......”剑仔喃喃。
“还不如疯老猫......”菜头喃喃。
人,虽然猫猫总会戏称人为大秃猫,可是,在一力降十会的打斗法则下,猫猫自保已是不易,更不要提争抢,只能乖乖接受人的条件,给出尽量高的赎金。
“别愣着了,都打起精神!”曼巴推了推怔愣着的两猫,催促道:“得快点让蓝波和彪老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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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彪老师!”
“先别动!你忘了?有坏人!”
蓝波按住了有些焦急的曼巴,定了定神,朝着月亮一声长嚎,发出了紧急集合的信号。
不多时,夜空中隐隐传来一两声猫叫,蓝波回头:“彪哥这就回。”
昏暗的排水槽,堪堪挤下几个猫和一直奶狗。沉默在猫猫之间流窜,却并没有影响到快乐干饭的狗崽——是的,菜头震惊之余,仍记得将罐罐带给他小弟。
一时间,吧唧吧唧的舔舐声外,又多了些吞口水的动静。
“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蓝波突然开了口:“时间,地点,我们去找谁赎,这些都不知道。”
“没有旗子吗?”剑仔突然抬头:“人绑走垫垫时,有旗子指明地点的!”
“这些邦邦应该知道”,曼巴若有所思。
“不过邦邦状态很不好,已经走不稳了,大声讲话也很费力。”菜头难得补充一句,猫猫们便又陷入沉默。
猫猫是坚强的动物,小伤小痛,咧咧胡子眯眯眼睛也就忍下去了。像邦邦那样走路都摇晃的,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当然,像斑斑那样扭到脚可以瘸好几天的猫猫,算是例外。
“斑斑最怕疼了。”菜头哆嗦着嘴巴。邦邦已经先一步被救出,仍受了这么重的伤。斑斑的情况,他不敢想。
菜头已经想到的,其他的猫自然早已想到。四周又陷入寂静,只剩下狗崽,还在意犹未尽地把吃干净的罐罐舔得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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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风不在。你们这边,什么情况?”丧彪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刚一开口,眉头就倏然一松:“罐罐?斑斑回来了?”
“不是斑斑拿来的。”蓝波解释:“邦邦被他妈妈救回来了,他说,有坏人绑走了斑斑。”
“人?”丧彪拧着眉,随后,面色大变:“罐罐是哪来的?!”
猫猫俱是一愣,明明有更紧急的事情,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丧彪反而在关心罐罐的来处。
菜头悄悄挪到狗崽旁边,把狗的脑袋挪开了一些——大约是彪哥饿了,听不得狗崽这样叮叮当当舔罐罐的响动。
“怎么都不说话了?回答我!”丧彪有些激动,一个一个小猫挨着看过去,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菜头拿回来的。”蓝波开口:“还是先说怎么救——”
“拿?菜头,你从哪拿的?”丧彪直接忽略了蓝波的后半句,转头便盯着菜头:“不着急,好好讲清楚。”
菜头被丧彪盯着,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我,我从邦邦家,拿来给我狗弟吃的。”
丧彪盯着菜头良久,才松了口气,面色稍缓:“下次直接说偷。”
“偷,或者拿,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罐罐!”
蓝波有些着急,丧彪回来后的举动,无一不让他恼火:“斑斑不见了!斑斑被人绑了你听见了吗?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抠字眼?!你清不清楚现在要做什么啊丧彪!!!”
猫崽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蓝波很少发怒,可是一发怒,便是大场面。一天之内,猫崽们已经第二次见识到蓝波的怒火,这一次尤甚于上一次。所以尽管蓝波喊出了猫猫们的心声,几个崽子还是鹌鹑一样,闷头垂眼,默不作声。
“不过是、一个罐罐?”丧彪一字一句,抬眼时,竟然嘴巴一咧,笑了。
“你这样的少爷猫,当然瞧不上一个罐罐。”
“记得邦邦吗?人一个罐罐,就可以下追杀令,买他猫命。”
丧彪转向猫崽,明明是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你们这样没长成的崽子,两个条条,便被人光明正大地拐走!”
“迅速,专业,无迹可寻。突然就消失掉,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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