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姜芙有些不解,推了推他,“王爷,你怎么了?”
薛慎松开手,捧起她的脸颊左右端详,确定她无碍后,再次把她揽进怀里,抱了好半晌后才松开,什么话也没说,牵上姜芙的手朝外走。
他步子迈得很大,姜芙跟得有些吃力,“王爷,咱们去哪?”
薛慎依然没说完,沿着长廊拐了又拐,最后把她带到了碧雅居,这处是他的私人院落。
密谈要事都是在这里。
正厅,书房,会客室,起居室一样俱全。
他喜欢养鱼,偏东的位置有个偌大的鱼池,便是冬日里池水也在缓缓流动。
花草不多,只有角落里几株,其他便是他习武用的那些。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踏进这里,说起来,姜芙也是第一次踏入,她不知薛慎到底要做什么,隐隐有些慌张。
“王爷,你——”
薛慎推开门,他们一起走进。
后方丫鬟跟上来,薛慎把人训斥走,“都出去。”
下人们不敢久留,纷纷离去。
婉儿被拦在了碧雅居大门外,无论她怎么乞求,守门的都不许她进,她急的如热过上的蚂蚁。
王妃可别有事才好。
姜芙停下,抽出手,侧转身,“薛慎,你到底要如——”
薛慎没等她说完,捧起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探到了最深处。
姜芙腿一软,无意识朝后退去。
薛慎随着她连连逼近,最后把她抵在在屏风上。
他咬着她舌尖吮吸,直到闻到血腥味才停下,退开,眸光直直打量,沉声道:“这几日你先歇在碧雅居。”
姜芙待气息平稳些后才开口,“王爷一向不喜旁人踏入,为何要妾身住在这里?”
“要你住你便住,哪来那么多为何。”薛慎语气不耐道。
住在这里非常不便,再者姜芙睡眠一向不好,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她道:“王爷要事不严明,妾身不会留下。”
“你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薛慎手移到她后颈,捏紧,用力朝前按过来,“本王让你住你便住。”
“我每日都要去母亲那请安,这里离母亲的院子太远,不方便。”姜芙不敢轻易说留下。
毕竟这里都是他的人,万一她真要对自己做什么,她连求救的人都没有。
“你怕本王害你?”薛慎攫住她下颌,“姜芙,我在你眼里便是这般不堪?”
姜芙想说对,他在她眼里便是如此。
欺负、折磨、狠戾,他对她一日比一日坏。
她也曾怀疑过,他或许有如此做的理由,可思索了好久她都没有想出,到底她做了什么,要他如此待她。
犹豫片刻,她问出口:“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只听他说道:“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一早便是如此,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之前种种不过是我哄你罢了。”
话像刀子一样插入心间,他道:“姜芙,摆正自己的位置,记住,你是睿王府的王妃,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王府,切勿做出让王府蒙羞的事。”
未曾出嫁前,父亲便同她讲过一般无二的话,要她事事顾及王府颜面,不可肆意行事。
言下之意,她怎么样无所谓,王府的颜面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薛慎,我在问你最后一次。”姜芙道,“你真没有什么要同我讲的是吗?”
她在给他机会,就像她说的,最后一次。
薛慎捏紧她下颌,冷冷道:“没有。”
姜芙悬着的心咚一声落地,再无一丝期望,大抵真同他说的那般,之前种种不过是哄骗我,如今他不想哄了。
第一次反抗,她用力掰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若是执意碰你呢?”薛慎逼近。
姜芙一把取下发间的金簪,抵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声冷道:“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会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威胁我?”薛慎阴戾道,“你竟然敢威胁我?”
“我说过的,别靠近。”言罢,金簪划破了她脖颈,有血涓涓溢出,“让开,我要走。”
“我若是不让呢?”
“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姜芙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做了三年来一直想做却没有做过的事,再次加重了力道。
金簪已经插入了她脖颈,血流得越发多了。
薛慎手背上青筋暴起,“你住手!”
“放我走。”她道,“马上。”
薛慎从不知她如此倔强,喉结慢滚,“好,我放你走。”
他侧转身让开。
姜芙故意绕过他,走出门,直到看到婉儿,手才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王妃。”婉儿搀扶起姜芙。
姜芙虚脱道:“别讲话,先回去。”
后面有道迫人的视线一直在紧紧追随着她,如影随形。
小八从房顶上跳下来,“主子要去追吗?”
薛慎摆了下手,光影中,他指尖在隐隐颤抖,黑眸中流淌着任何人都读不懂的情绪。
小九想说什么,最后让小八制止。
不多时,天空中有信鸽落在小八肩头,他取下信笺交给薛慎。
薛慎看后,脸色突变,“派人守好王府四周,一切事宜等我回府后再议。”
还是同之前那般无二,小九留守,小八随薛慎驾马出了城。
……
当夜便有黑衣人夜闯王府,来人不多,也只有三个,被守卫团团围住,小九道:“还不是手就擒!”
三人厮杀片刻后趁机逃离。
姜芙浸在梦中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她梦到了那年她初到睿王府,薛慎被睿王爷责打的画面。
冰天雪地里,薛慎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庭院中,睿王爷问他知不知错?
他没回。
睿王爷气急,手执鞭子挥打在他身上,执意要他认错。
他硬是咬牙没吭一声。
宋氏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说睿王爷心狠,竟然为个妾室如此毒打自己的亲子。
睿老爷道:“若是他再无理,便不只是责打。”
言罢,男人拂袖而去。
宋氏被丫鬟带回,剩下年幼的薛慎独自跪在雪中一整夜。
她有心去帮忙,被舅母拦住,提醒她不要多事。
后来,她还是耐不住去了,把自己的氅衣给他披上,一句话也没说陪在他雪里呆了两个时辰。
他低着头看雪。
她低着头看他。
那时只觉得他可怜又无助。
第二日,她便病了,高热,昏迷不醒,折腾了五日才好。
那也是她第一次收到他赠送的东西,是一个他亲手编的蚱蜢。
她拿着蚱蜢轻笑,手指在它的须上拨弄了下,那之后她便把蚱蜢带在身上。
有次掉了,她还哭了好久。
最后他给她编了新的,她才破涕为笑。
当时他还说了句话,“姜芙,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年少不懂,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说:“她们坏,你不是。”
梦境再变,便是朝夕相处的那半年。
他们一起读书,写字,作画,吟诗,他送给了她蚱蜢,纸鸢,灯笼。
府中众人见他们相处甚欢,淡笑道:“如此两小无猜,将来大了不若在一起。”
她闻言,抬眸去看他,只见他眸中皆是笑意。
无人时,他说了声:“好。”
姜芙浸在欢喜中不愿醒来,少年身量如雨后春笋般拔高长起,隔几日不见便会高许多。
反观她,还是娇娇弱弱的模样,好似风一吹便倒。
舅母见状叫她多吃些,她胃口不佳,吃不下,后来还是他哄着她吃下。
他说:“阿芙乖,多吃些,晚点带你去看灯会。”
……
姜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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