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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所以,回家的进度条需要我走设定?

总结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实在难以述说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从我的外表和记忆推断,我的设定就是朋友给我简述的那样,价值十八万的克隆体,掠夺荒霸吐的容器,我的诞生与出现无一不沾染着欲望与阴谋。

设定有点狗血,挑战还是挺大的。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社会牛马,你要是书面考试说不定我还能挣扎一下,至于演技这种东西……

此刻,万分感谢本子给我的buff加成,让我面对这种情况可以保持冷静。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现在,我就是刚从实验室出来的0429,我的任务就是掠夺荒霸吐。

研究员为我设置的时间是七天,在这七天内,我需要完成任务。

知道了任务,又看见了目标,接下来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

***

会议室内,除了太宰治依旧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武侦的其他人表情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不自然,不自觉地收敛声息。

尤其是中岛敦,一踏进这里坐下,他就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皮垂着,视线一直注视着地面,但是又时不时偷瞄一眼中原中也,满脸纠结。

虽然他的动作自以为隐蔽,但空间就那么点大,稍微有些明显的动作就都知道了,何况他看得还是中原中也。

“敦君,发现什么了吗?”在港口的人开口前,太宰治先问了。这样的举动也堵住了港口的插手,森鸥外挂着笑容看向中岛敦,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突然的点名让羞涩腼腆的中岛敦一惊,在注意到众人赞同讨论,视线都聚集过来后,面色迅速涨红,支支吾吾道:“欸?啊,没、没什么。”

但那副神态很明显不是没什么的样子。

作为视线的焦点,中原中也选择直球出击。

“你发现了什么?可以说出来,是和我有关,还是和他有关?”

江户川乱步扫了眼中岛敦,又看了看中原中也,最后视线回到了太宰治身上,太宰治的表情和平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

“敦,看到什么说出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

“可是……”即使得到了侦探社支柱的鼓励,过往经历养成的不自信却不是那么三两句可以打消的,而且他觉得要说的那些太过离奇,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太宰治看出了他的迟疑:“敦,你只需要把你看见的描述出来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乱步先生和我。”

这样说后,中岛敦才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看见的、感觉到的。

“那个,他好像不是人类。”回忆着之前看见人时的感觉,怀疑自己判断错误的中岛敦没注意到,在自己这句话落地的瞬间,室内的气氛陡然产生了变化。

他只是感觉自己浑身一凉,有一瞬间毛都炸起来了,但是左右看看,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于是认为觉得这只是错觉,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人类?”

太宰治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但是中岛敦就是觉得这样的太宰治有点可怕,似乎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忙不迭地解释。

“感觉就不一样,和中也先生比起来,他就像只是具有人类外表的生命体,模仿着见到的每一个人。”

“说不定是因为中原中也本身就不是人类,所有模仿者模仿得拙劣,才会不像人。”

“太宰!”

太宰治用开玩笑的态度说出来,无视了爆喝出声的中原中也。除了心知肚明的几人以外,其他人都以为这不过又是一句损人的话。

武侦那边,曾经在港口呆过一段时间的镜花听到这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更不用说国木田了,他甚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奋笔疾书的动作都停了,无语地斜睨了太宰治一眼。

经过几次合作,侦探社的人大致都了解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恩怨情仇,对他们彼此的冷嘲热讽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们两人凑一起,不互相讽刺几句都要怀疑时不时换人了,而最后的结果大多是中原中也说不过太宰治,选择武力镇压。

“中也先生是人类!”这句话中岛敦说得斩钉截铁,在太宰治调笑着说完后脱口而出。

“嗯?这么确定吗?”对于他这么肯定,太宰治侧目。

中岛敦抓了抓后脑勺,尴尬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太宰先生会这么怀疑,但是,”

他小心翼翼瞥向中原中也,结果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感觉就像被电了一下一样,立马慌张地偏转脑袋,“中也先生给我的感觉和大家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澎湃的生命力,情绪也很充沛。”

“是立体的、活生生的人。”

“但是那个人不一样。”他说,“他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无形之物,皮下空空。”

“他,感觉像要吞噬什么填充自己一样。”

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怀疑万分,不由得压低声音,近乎喃喃自语。

话一落下,满地寂静。

原本还只是抱着像看不知世事的孩子一样的眼神,此刻已然改变。

也许那几个脑子活络的人不一定有中岛敦这样敏锐的直觉,但是他们看得出来。

其中尤以和0429近距离接触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感触更深。太宰治听完,眼神逐渐晦涩,唇角的弧度却像焊在面部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轻飘飘扫过中原中也和森鸥外,不出意料地看见两人笑容渐退。

“森先生觉得呢?”

听完中岛敦的话,森鸥外沉吟片刻,转头对中原中也说:“中也,麻烦你跑一趟把他带过来。”

“是,boss。”

在中原中也领命去带人后,又转头笑眯眯看向中岛敦,“那就来验证一下,你的直觉是否准确吧。”

话里话外完全忽略了0429原本就是侦探社先找到的,事情的主动权被掌握在了港口的手中。

见此,太宰治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也不知道森先生什么时候眼睛这么好了,居然能够看穿人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皮下是什么颜色。”

作为年长太宰治不少岁月的长者,森鸥外在听见针对性这么强的话语时也依旧能够保持微笑,就好像对面说的不是什么讽刺,而是赞美,大方地收下并回以感谢。

“年纪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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