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落叶漫天。
温辞收好背包,正走在校园铺满落叶的树林边,这边是一条小径,比走大路能提前五分钟到达校门。
司机刚刚发来消息,说已经在校门口等待,温辞因为换座位,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只想尽快抵达校门,她不喜欢让人等待的滋味。
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辞,有人跟着你。]
[是其他班的高三生,一男二女。应该是乔俏的玩伴,刚刚她们一起出的教学楼。]
[其中一个人还拿了个黑色的塑料袋,表情十分不善。]
系统提示道。
[乔俏……]
温辞轻轻念了一声乔俏的名字,回忆了一下刚才乔俏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假意蹲下系鞋带,拨开落叶,抓了两把碎石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辞估算着来人的距离,在那几人正要往她头上套塑料袋挡住她视线时,突然回头,狠狠地将手中的碎石掷了出去。
“啊!”
猝不及防下,几人皆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最前面举着塑料袋男生的手腕上,被锋利的碎石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跟在左右的两名女生,则被砸到了额头与脸颊。
几人被温辞突然的动静惊得呆立在了原地,好半天后,那两名女生才尖叫着喊出了温辞的名字。
“温辞!你做什么!”
温辞冷冷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又抓了一把石子,右手则拿着一个大石头块,锋利的棱角直直对着最前面高大男生。
“陈康,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男生明显愣了一下,他戴着口罩与帽子,身后两名女生也是全副武装,光从身形,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而且不是说,温辞懦弱胆怯,是一个十分好掌控的女孩吗?
陈康看着眼前举着石块,动作极其防备,像是要随时用那石块,狠狠砸向他脑袋的温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眼看陈康莫名其妙地就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两名女生不满地喊叫起来。
“她已经认出了你!还套什么塑料袋,陈康,按住她!”
温辞举着石块的动作没动,依旧同男生对峙着,眼神却看向了那说话的两名女生。
“张茜,王小欧,你们要按住谁?”
两名女生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温辞。
她们是认识温辞的,她们经常在乔俏身边看到被呼来唤去的温辞,而温辞从来都是低着头,一副任人使唤的模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隔着口罩一眼道破了她们的身份,还毫不畏惧地拿着石块对着她们!
“你们的班主任章老师兼校德育主任,虽然不怎么在乎你们的成绩,但对于学校的名誉,还是在乎极了。”
“你们说,要是我将你们今天准备欺负我的事情,闹到章老师那里去,或者更大一点,闹到全校皆知……”
“我反正不怕…不知道你们怕不怕,因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而全校出名。”
“你们大可继续上来按住我,就看我手中的石头,会不小心砸到你们哪个的脑袋了。”
温辞神色冷静,捏着石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可见她已经蓄起了力道,随时准备一击。
陈康忍不住回头看了两名女生一眼,他在学校作威作福,从来都不敢让家里知道。
平时欺负的那些没有背景的同学,也从来没有哪个像此时的温辞一样,凶狠得比他这个施暴者还强上百倍。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温辞此时明显,就是那个光着脚的。
“这……”
陈康气势莫名就弱了下来,但他还是得在两名女生面前找回点场面,不然他要怎么同乔俏交代这项失败的任务。
“我们就是来警告警告你!”
男生故作凶狠地开口,眼神却落在温辞高举的石块上。
“明明知道宋晏怀得罪了人,刚刚还那么使劲往他身边凑,这下你也得罪人了!”
“早点换座位,顺便去给乔俏道个歉,说不定她还能勉为其难继续和你做朋友!”
真的是乔俏。
温辞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明面上还维持着虚假的友谊只是对原主呼来喝去,背地里居然指使同窗对原主进行校园霸凌。
原主或许心中早有觉察,不然也不会万念俱灰,找不到一丝生存的意义,选择在冰冷的浴缸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温辞突然感到有些反胃。
对乔俏这种人反胃。
“我和谁交朋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我和谁走得近,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你们没资格,乔俏也没资格。”
那两名女生明显被温辞的言论震惊得缓不过神来,她们还想威胁几句,就看到温辞朝他们身后看了几眼。
像是有脚步声,正朝这边走来。
私下霸凌是私下的事,温辞没有证据,好歹能一口咬死不承认。
但是要是有了目击证人,那真是被锤死在坑底了。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恶狠狠地朝温辞留下一句等着瞧后,便朝另一边的树林里跑去,没过一会,就彻底消失没有了声响。
温辞终于放下了有些僵硬的手臂,她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石块丢在了一边。
夕阳西斜,本就一片金黄的梧桐树林被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霞光。
温辞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发出动静的方向。
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落叶丛里,快被梧桐叶淹没的迷你木偶人身上。
啊,温辞在心中感叹了一下,原来是宋晏怀。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了。
温辞想起早晨莫名落入火灾‘间隙’,在火场逃窜迷失方向时,也是宋晏怀将自己拉出幻境。
当时自己还误以为是宋晏怀布的局。
现在也是宋晏怀制造的脚步声,让那几个人害怕暴露而提前逃跑。
不管宋晏怀是不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参与了进来,他都是实打实地解救了温辞两回。
温辞毫无形象地拍了拍手掌上的灰,朝驻足在一边没有靠近的小木偶说了声谢谢后,才发现了手心传来的刺痛。
是刚才握着碎石的力道太大,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指节。
此时伤口血迹已经凝固,明显地红肿起来,温辞轻轻按压活动了一下手指,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浅浅地松了口气。
“皮外伤,回去处理下就好了。”
温辞自我安慰,抬头却见小木偶一动不动站在树叶堆上,视线只紧紧锁定着自己裸露在外的伤口。
葱白似的手指暴露在夕阳的橙色余晖里,像一块上好的玉石镀上了一层金边。
神圣,遥远,无法企及。
此刻,玉石落入了泥泞地,染上了污渍,玉石会有不甘吗?
享有小木偶视角的宋晏怀在座位上轻轻勾了勾嘴角,掐断了同木偶的连接。
落叶上的小木偶“啪”的一下,像断了电的玩具,直直朝前倒了下去。
温辞被小木偶的行为弄得不明就里。
犹豫几秒后,起身,将小木偶揣进了口袋。
-
温辞顺利到家时,只有继父林斯从独自在家。
这样的画面在温辞记忆里很是常见。
母亲作为外公外婆的独女,继承了温氏的家族企业。
并且母亲性格要强,对待工作也是一丝不苟,温辞很少能在家中见到温如时的身影。
继父林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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