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郝瓷瞪大了眼,下一刻就像彩彩一样张开翅膀朝师尊飞去。
宁则抬起右手,让她在一臂之外的地方停下,“为师如何说的?”
郝瓷呆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嘴角向下弯着:“你我有别,不可再像小时候那样抱你,师尊。”
宁则颔首:“为师闭关了一段时日,一切可好?”他冷淡地一扫眼
瘦了,憔悴了?
可是很快,眼眸里的心疼转瞬即逝,“倒是为师多虑了,你能吃能睡能跑的,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郝瓷小声辩驳“哪有,人家分明朝思暮想”
她本有一肚子的牢骚怨气,但师尊真的回来后,那些都化为乌有了,她只想给师尊看见她好的一面,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日子她过得多么艰难。
扬起笑脸,道:“师尊不必担忧我,我知道师尊应以修炼为重,早日荣登仙界,徒儿也能沾沾师尊的光。”
宁则闻言眸色微微变化,像是逃也似地错步往里走,“不说这个,说说最近你都做了什么吧,有没有好好修炼?”
修炼,师尊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她的修炼了,郝瓷也小小诧异了一下,随后跟着师尊的脚步,“弟子快要破镜了,如今师尊也回来了,有师尊指点,定能事半功倍。”
“唔”宁则不过是随意找的问题,对她也没抱有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这些日子她倒真的有在好好修炼。
若是她能早些年这么努力,他又何至于非得走这一步棋,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且只差最后一件东西,就能让他脱离人道,飞升成仙。
这是机会,他不能错失,而且就算她如今对修炼上心了许多,但进度还是太慢了,他没有时间浪费,也不能去赌。
所以,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准备最后一件东西。
郝瓷不知师尊所想,叽叽喳喳地在师尊身后说个不停
“师尊,你可不知道,最近我和小飞,彩彩关系变得好多了,我们一点都不会闹师尊了。”
“是么?”
“哦对,师尊床榻上的被褥我用小飞的绒毛给师尊新做了一套,只是师尊勿要嫌弃我的手艺。”
“哦。挺好。”
宁则看见床上一条青色的被褥,只是那阵法简直不堪入目。
“还有还有,师尊的书案我也重新累放了一下,常看的书也替您放在最上面了。”
“嗯,为师知道了。”
郝瓷眼睛亮亮的,手背在身后,俏皮问道:“师尊不夸夸我吗?”
宁则回身,微挑眉头:“夸你?”他在她期待祈求的目光里渐渐动容
“做得很好。”
郝瓷眯着眼笑了起来:“嘿嘿,师尊今日禁食吗?”不等他回答又追问“闭关既然已结束,想必师尊不用禁食了吧,师尊想吃的什么,海鲜粥,清炒小白菜?”
宁则见她如此兴致盎然,又百般期待,心中竟不忍拒绝,那些早已决定好的事情,想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缓缓点了点头“嗯。”
郝瓷雀跃道:“师尊,今日小年,快要春节了,我听萧琢说他们过春节都会在门前贴上对联,福字,今年我们也贴一些吧,我们一家人也像凡间那样过一次春节好吗?”
宁则不冷不淡道:“为何突然想起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郝瓷却已经自顾自地展开红色的条幅铺在书案前“本来我想自己写的,但师尊也知道我写得不好,恐污了师尊的门楣,刚好师尊也回来了,不如师尊来写吧?”
宁则手中被塞入一只长毫,郝瓷在一旁手脚利落地磨着墨。
他无奈地执笔,罢了,权当是全了她的心意,毕竟是他亏欠她的。
笔墨飞扬,宁则一气呵成:
来日春风生万物
今朝瑞雪迎丰年
横批:雪兆丰年
郝瓷不管师尊写什么都认为是很好的,只是没想到师尊竟然与她同时想到了前不久看的那场雪,心中自是无比欢悦
“师尊……我要将它们贴在门侧。”说着她从师尊手里接过对联,背影轻快。
宁则久久没有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想到了雪呢,普渡崖明明长年无雪
这是因为愧疚吗,所以才下意识的在意她的喜好。
门外传来响声,郝瓷在门外喊着:“师尊,快来看看有没有贴歪?”
“师尊?你还在吗?”声音里透着不确定的恐慌
宁则应了一声“好。”
转瞬便来到了门外,郝瓷正踩着凳子比划着“需要再高一点吗?”
宁则看了一眼,“不用,低一些。”
郝瓷挪了一下“这样呢?”
“再左一点。”
等到全部贴好后,宁则才恍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分明有灵力,随手一点便能将凭空变出这些东西,为何要自己写还要贴呢。
郝瓷跳了下来,拍着手满意地笑道:“真好看,真喜庆,师尊你觉得呢,有没有家的感觉?”
家?这是她第二次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了,想来她是出去了一趟,唤起了她内心对家的渴望罢。
宁则淡淡道:“就那样吧。”
郝瓷震惊道:“哪里,分明就很好看呀,师尊的字迹飘逸又好看,这么一装点果然更有年味了,师尊是太久没过过春节了吧?”
宁则垂眸道:“记不清了,修行人年岁漫长,对时间不那么在意。”
郝瓷却觉得师尊神情有些落寞,莫不是想到了从前的事?
她安慰着:“我小时候,家里也是从没有贴过春联过,窑子里忙得日夜颠倒,他们也没那个风雅去过节,别的小朋友还能有压岁钱,穿好看的新衣裳,而我…什么也没有。”只有父亲的责骂。
“所以,师尊没关系的,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过春节,我会好好练字,争取明年的春联我来写。”
宁则目光闪烁,更不敢看她眼里的希冀
“小瓷,为师有一事相求。”
郝瓷微愣道:“师尊为何这么说,有什么吩咐,小瓷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宁则只觉得心口憋闷,沉声道:“有一种符术,你愿意为我所学吗?”
“我当然愿意。”郝瓷不假思索
宁则道:“你不问问是什么符术吗?”
“从前我不懂,但如今我知道师尊教给我的都是为我好的东西,这符术定然很难学会吧,但我愿意好好向师尊学习。”
宁则不忍地转过身:“好,那你随为师来。”
宁则站在榕树下,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彩彩也不知何时站在了树枝上,五彩的羽毛微微振动,望着树下,唱着悲伤的歌声
郝瓷走了过去,疑惑道:“彩彩今日这是怎么了?”
宁则随意道:“大概我回来,太开心了吧。”
“也是。”郝瓷不疑有他,彩彩的性子本来就古怪,喜作悲状也不是不可能。
宁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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