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间不大,布局简陋,剩下供人走的地方,一榻床铺撑满在地上,没留下多少剩余的空间。而那一抹令人血脉喷张的欲色离了她只两米不到。
他缓步朝着床的方向走过来,没穿上衣,上身肌肉匀称,下面套着他那条工装裤。
腹部流畅的肌肉被宽松的裤腰包裹着,尚未擦干的水珠流过沟壑,流入缝隙。
明明是很潦草的穿搭,莫名被他穿得又野又性感。
云妗被生生硬控了三秒钟,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很快移开了视线,“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徐霁答:“和包一起滚下山了。”
云妗又问:“那换下来的衣服呢?”
“脏,洗了。”
云妗:……
好吧,她忘了徐霁这人洁癖也不轻。
“那你……晚上会不会冻着啊。”云妗没忍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裸睡”两个字被她艰难地吞下去,换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徐霁正在铺床,他没抬头,“没办法,条件简陋,只能将就一下。”
云妗看着他那铺在地上简陋的地铺,还有那长手长脚感觉根本舒展不开的身躯,顿时觉得自己太不是人,愧疚的心理更强烈了。
左右他们都在一起了,躺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不过分吧。
她吞了吞口水,温声道:“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吧。”
徐霁扭头看过来。
“我分你一半。”她抱着被子,往右侧挪。
姑娘看过来的眸子里纯净清澈,真诚得不含一点杂质,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
徐霁默了一下,低声说好,下一秒从善如流地抱上被子,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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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属于男人的身体像一个难以忽视的热源,一呼一吸都好像近在咫尺,亲密无间。
室内落针可闻,只听见暴雨击打窗户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
二十分钟了,云妗一次又一次努力忽视心头的跳动,尝试数羊催眠,均以失败告终。
她动作很轻地翻了个身,听见旁边很轻的一声动静。
“徐霁,你睡了吗?”
“还没。”
黑暗中感官会被无限放大。被子摩擦的声音被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盖过,轻拂过她的耳畔。
“我们每天早上我们几点下山啊?”她问。
徐霁平躺着,偏头望进她的眼,“不赶路,睡到自然醒。”
云妗“哦”了一声,也平躺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没再说话。
“睡吧。”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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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风雨肆虐,窗外漆黑,路灯昏黄的灯光在树影里摇晃,风呼啸着在窗缝里穿梭,发出呜呜的叫声。
徐霁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的边缘,胸膛贴上来一只手臂,他恍惚睁开了眼。
那双手动了一会儿又不动了,勾起一阵酥麻,他反手一把抓住。
触及之处一片冰凉,身侧的女孩不知醒还是没醒,哼了几声,把被子往下拉,往他这边靠过来。
他手探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烫。
“云妗!”徐霁立马清醒了,伸手开了床头的小灯,探过身摸了摸她的脸颊和脖子。
云妗睡着得晚,本来就被雨声吵得有些半梦半醒的,睡着睡着还感觉有点热。这会儿被他摸醒,眼睛还没睁开,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她半睁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她一张口便感觉到不对,话说出来是嘶哑的,喉咙火烧了一般,干得不行。
徐霁帮她把被子往下拉,“你发烧了。”
云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我感觉了一下,说:“还好,有一点吧,烧得应该不严重。”
“外面怎么还在下雨啊。”
“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倒水。”看了一眼她的状态,徐霁心下稍稍放宽。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云妗偏头去看,本想张口提醒他没穿上衣,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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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阿吉还以为睡懵了看花了眼。
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黑影,与门框几乎平齐,上半身没穿衣服,看轮廓像广告杂志上的那种模特。
那个黑影道:“吉叔,你这里有体温计吗?”
阿吉听出来是借宿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欸,有有有。”他连声说,连忙坐起身转个个儿,摸索着脚边的拖鞋,“我给你去拿。”
徐霁跟在他的后头,进了储藏室,听见他问:“是你女朋友发烧了吧。”
“之前那个被我摔坏了,新买的那个还没用过。”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用手抹走上面的灰尘,“这个你拿去用。”
阿吉把胳膊往深处又捞了捞,摸出来一盒感冒药。
“山里凉气毒,你们城里人身体受不住,这包药还是我儿媳过年感冒的时候喝过的,你看看这药还能不能用?”
徐霁道过谢,掉头往回走。
阿吉在后面关上柜子扭头说:“拿毛巾过温水给她擦一下身体,让她多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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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霁拿酒精棉花给体温计消了毒,监督她喝水,直到她嚷嚷着喝不下了,才把体温计递过去。
额头上敷着块毛巾,云妗很配合地含着体温计,眨巴眨巴眼,仿佛脸上写着“我真没事”四个大字。
他笑:“撒娇没用。”
云妗嗔他一眼,她才没有撒娇呢。
徐霁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手机显示的时间,示意她张嘴。
体温计脱离口腔,云妗终于能吞一下口中的液体,她偏头看了一下手机。
凌晨两点二十七。
“38.5,低烧。”
“还有哪儿不舒服没?”他的目光逐渐往上,对焦到云妗的身上。
云妗看见他微蹙的眉头,说:“就头晕,喉咙哑,还有点腿酸。”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庞,仿佛自带一层柔光,他眼睫低垂,塞了一个抱枕在她腰后。
云妗望着他出神,她想,他真的很会照顾人。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吧。
那是她第一次畅想与一个人的以后,即便她知道爱不是永恒的,那么至少现在,多贪恋一点也没关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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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云妗便睁开了眼。
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短发睡得微乱,呼吸平稳。被子松垮的掖到锁骨以下,从她的角度随意一瞥,便能窥见胸前起伏的肌肉线条。
脖子上那一颗黑色的小痣,恰好长在突起的经络上,莫名显得涩气。
云妗发现他的睫毛真得很长,形状也出奇的好看。眼型好看,鼻梁好看,唇形也漂亮,哪哪儿都好看。
她在某些事情上和胆小鬼一样,但是一旦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件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比如靠自己实现了人生很多个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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