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目中无人的丫头!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远坐在欧若雅身后所有绣春堂门人中间,一身火红劲装发须发白的中年男子重重冷哼了一声。他是绣春堂的堂主欧钰,也是发起这场声势浩大的武招之人。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夏秋桐的身上,多带着不忿与羞恼。夏秋桐这一声垃圾算是将在场的人都得罪完了。
“非我邀大,各位身手或许非凡,但我听说这次武招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欧大小姐不受杀手暗害。”夏秋桐正色,“杀人之道的深浅,靠这种小打小闹的公开武招可试不出来。”
欧若雅拧起两根细长的眉毛,沉吟道:“那夏姑娘有何高见?”
“实不相瞒,我们鸳鸯双侠曾做的就是勾魂索命刀尖舔血的买卖,虽然金盆洗手多年,但对于如何杀人我俩再清楚不过。”
在旁边保持着莫测笑容的沈狸双闻言心里:?
他怎么不知道鸳鸯双侠还有这么个设定?
“而以杀手的眼光来看。”夏秋桐摇了摇头,“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过是乌合之众,难堪大用。”
“既然姑娘这么有本事,那若雅就更要讨教一番了。”虽然夏秋桐说的真切,但欧若雅本能就觉得夏秋桐是在唬她。且不说夏秋桐那秀弱的模样,单就是她那气质就与欧若雅印象里的杀手有着天差地别。
于是她扬起锋利的战刀,一个箭步向夏秋桐冲去。却被夏秋桐打手势叫停。
“且慢。刚才不是与欧大小姐你说过了,单纯的比武是无用的,你要对付的是杀手,那么比试用的也应当是杀手的方式。”夏秋桐淡淡道,“来与我打个赌吧。”
欧若雅一愣:“赌什么?”
“赌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夏秋桐伸出三根手指来,“我能杀你三次。”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其中包括了沈狸双,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陈静洒然的笑意,心里却如烈火烹油。
“灾厄,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忍不住低声问。
夏秋桐没有理会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欧若雅,直视着她那张陷入惊讶与思考的脸:“倘若我胜了,你立刻终止这次试武,已经选的人也全部遣走,这几日你们绣春堂所有人全都听我夫妻二人号令。若是我败了,那我们就随你处置。”
“好。”欧若雅思考了片刻后应下。一来夏秋桐说的确实有道理,杀手手段诡谲确实不能用常理揣度;二来她也非常好奇这位看着弱不禁风的夏姑娘要如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杀她三次,毕竟她对于自己的身手也颇为自信。
“你不是她的对手。”见夏秋桐握住长剑往前迈了一步,沈狸双忍不住低声提醒道。
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轻易看出这二人的武学造诣孰强孰弱。单就欧若雅方才持刀驰身的那一步就能看出这位绣春堂的大小姐并不是只有风名的花架子,而是有真本事傍身的。
而夏秋桐,虽然她的反应力和爆发力都堪称变态,但很明显招式不属于任何一家武学,是纯粹依靠野兽直觉搏杀的散派打法。
但招式优劣并非是他不看好夏秋桐的主要原因,毕竟还有乱拳打死老师傅一说。
式确实重要,但真正决定双方武功高低的,是真气与内力。
欧若雅的内力深浅他不清楚,但就她在那把钢刀上灌注的劲力来看应当算得上在同龄人前列。而夏秋桐他就太清楚了,在用「生命禁区」链接修复她伤势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一点真气内力也无,而且经脉脆弱根骨不佳,就修习来说这武学资质简直差的不能再差。
所以这段时间沈狸双偶尔也会感到惋惜,如若灾厄穿越的不是夏家大小姐这具弱不禁风难以习武的身体,能够修习武功。那等到那一天来临时,他们会不会有更多的胜算?
“放心吧。”夏秋桐一只手举起长剑,另一只手隐在袖下。沈狸双触及到她的目光,心里莫名一凛,忙低声促道:“不能动用禁物…也绝对不可以像上次那般舍命搏杀!”
“自然。”夏秋桐没有看他,对欧若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得罪了!”欧若雅清喝一声,足尖一点,手中长刀直前,猎豹似的飞扑出去。夏秋桐反应极快,长剑虚挡了一下欧若雅用力压下来的长刀,同时身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扭避到一边,滑退开三步的距离。
“你所谓的杀人之道就是逃跑吗?!”欧若雅冷哼一声,刀尖在地上一点,借力飞身而起,用腰肢拧旋着挥刀而下。而就在这时,正对着她头顶的悬钟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震鸣,声浪下的欧若雅气势一顿肩头一软,险些握不住刀。
敲钟的石块弹落下来,而夏秋桐似乎早有预觉一般,轻巧地撤到一边,石块刚好落回她的掌心。然后她朝欧若雅竖起一根手指:“这是第一次。”
“什么?”欧若雅持刀护胸,还在戒备着夏秋桐会趁她这一时懈软出手,就听到夏秋桐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获胜宣言。
围观的绣春堂门人更是集体嘘声,欧钰摸着胡子高声嚷嚷着:“小丫头!玩不起就认输!别在这里玩赖啊!”
“还没明白吗?”夏秋桐晃了晃握着石头的手,“如果我刚才用的不是石子,而是飞刀,打的不是钟身,而是悬钟的铁链,你现在会是怎么样呢我的大小姐?”
绣春堂为了纪念先辈发扬先人风骨所铸的晓晨钟,用来作为钟舌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钟下的?”欧若雅的脸色登时煞白,连忙几步退到钟外,但她还是辩驳道:“可我们堂晓晨钟用的绳链是由千万条铁线集束而成,刀枪不坏,你用飞刀又怎么能切的开?”
“你们绑钟的线束确实结实,但衔接钟与线的卡扣呢?这钟悬了多少年了?你们日日都要击钟鸣时,都未曾发觉它已经腐锈,就要松脱了嘛?”夏秋桐反问道。
欧若雅抬头望了眼黝黑高悬的钟筒,她作为绣春堂的大小姐自然是知道这悬钟的接面用的是钉牢的铁卡。可这古钟高悬,连敲钟都要用特制的长柄铜槌才能勾到,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望不见铁扣的,那这夏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平衡。”似乎是看出了欧若雅的疑惑,夏秋桐淡淡地说,“钟身朝东倾斜,说明至少有一个钉扣已经松脱,以你们撞钟的力道,最多三年它就会掉下。”
欧若雅半眯起眼,认真盯着那晓晨钟,才看出钟身确实是有一线的倾斜。但这东斜的倾角实在微小,她盯了好一会才确定。可夏秋桐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问题,这得是多可怕的眼力!
“多谢姑娘,若非姑娘今日指出,日后怕是要酿成大祸了。”想到这,欧若雅双手抱刀对夏秋桐施了一礼,坦然道,“那若雅这第一条命,就交予夏姑娘了。”
“等等!”无视女儿责怪的视线,欧钰冷声道,“小丫头你眼力确实好,能用身法将我女儿诱到钟下也是好本事!但这毕竟是作赌,自当要更严谨一些。你虽然看出了钟扣有缺,但你也看到了,铜位高悬遮蔽了顶端,你无论怎么出手都是没法准确击中铁扣的。”
“那如果,我先将暗器掷于钟身,然后让它被反震上房梁,最后被房梁弹到钟顶呢?”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是没睡醒吧,这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欧钰轻蔑狂傲的笑容很快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夏秋桐猝然击出手中的石块。
那石块先是被高抛着击中钟身,然后被荡鸣的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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