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众人本来正雄赳赳的走着。
尤其打头的几个,他们还在幻想随着他们家大爷在任上耀武扬威呢,不想一个女子迎面跑来闪避不及撞了满怀。
“哎呦!唉哟!”那几个薛家的小厮刹不住,反而仰面倒地,还连累了后面正走的几个。
一时间,薛家的队伍打头的几个全狼狈倒地,弄得整个队伍不得不停下来。
薛姨妈和宝钗正在马车里说话,她们也被突然停下来的马车晃了下。
“发生什么事了?”宝钗问道。
“前面好像有个女子撞到咱家头前的队伍了。”
薛姨妈一听连忙说:“那女子可要紧?仔细看了,别让她受伤了。”
早有大管事陈进往前面查看去了。
陈进也算是精细人,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甘泉县,他们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薛蟠,可不能给薛蟠丢人。
他笑着命一个婆子过来扶起那女子:“这位娘子可有事?咱们着急赶路,撞了您可是不好。”
他冲婆子使眼色,准备把这女子架到道路一旁好把道路给队伍让出来。
他们这一大家子被这女子一阻,可是被路人看了不少热闹的,还不如把这女子请到一旁慢慢解决。
陈进估计本身是这女子先撞上来的,他们大方点给些银子就能解决了。
不想这女子却着急忙慌的看向后面,似乎是在躲什么人,根本没顾上跟陈进说话。
陈进也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几个人有男有女的正往这边跑来,其中有几个人还冲他们这边比划着什么。
看到这,陈进不由皱眉,显然这女人有些麻烦事,但愿不要影响到他们薛家。
这时候那女子开始拼命挣脱架着她的薛家婆子,想要继续跑。
原来是那几个人已经追到近前了。
那些人虽然人多,可是看到薛家这个队伍,知道不是一般人家,也不敢强硬上前。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过来一个汉字并一个婆子。
那婆子头上还戴着一朵白花,身上也很素淡,显然家里是正逢白事的。
陈进看了眼这婆子,又看了眼还在挣扎的那个女子,那女子是一身重孝打扮,看来可能这婆子跟那女子是一家的。
还有那汉子和其他没有上前的人,他也看到腰间围着白腰带。
那汉子上前先笑呵呵的拱手道:“这位先生,多谢你拦住了我们家娘子。不瞒您说,她是我家堂弟的媳妇,我堂弟前个去世了。弟媳受了些刺激,这才跑了出来,要不是你们拦住她,她不定要跑到哪去了。”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婆子:“我这婶娘既伤心儿子,又要担心媳妇,真是急的不行了。”
陈进眼神微动笑着说:“原来如此,那就请把这位娘子扶回去吧。天可怜见的,还请节哀。”
那汉子和婆子听了立刻连连道谢,就准备从薛家婆子手上接过那女子。
不想那女子却挣扎起来,口中也高喊道:“大爷救我一救,我不想在官人陪葬!不想要贞节牌坊!”
她刚喊出来,她那婆婆就知道不好,连忙上手去捂住她的嘴。
陪葬?
陈进眼神微冷,他就说这些人怪怪的。
从这女子喊的几句话中,陈进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想来是这女子丈夫去世,婆家见她年轻,怕她改嫁,索性要让她陪葬做那贞洁烈妇。
这样既不担心这女子改嫁,又能给婆家挣一座贞节牌坊。
到真是好算计!
陈进其实心里挺厌恶这家人的做派,只不过这女子与他非亲非故他帮不上忙的。
他心里还很感叹,想来这女子娘家也没有反对,要不怎么不来接女儿,反而任由婆家摆弄呢?
他只当不知道,拱拱手,就准备闪到一旁去。
不想这女子还在挣扎,甚至还咬了婆婆一口。
那婆子吃疼,捂嘴的手不由得松开。
那女子趁机又高声喊了起来:“叔叔大爷们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去陪葬!他们家平日里就对我不好,我凭什么给那死鬼陪葬?”
她喊的这几句有些离经叛道了,旁边有路人就指责她道:“出嫁从夫,你婆家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受着。”
“可不是,多半是你上辈子没做好事,这辈子才是这个结果的。要我说,你还不如从了,下辈子好好修修呢。”
既然有指责那女子的,也会有帮那女子说话的。
有个人就说:“她说的也没错,本朝又不禁女子改嫁。做什么,旁人能改嫁,她就不能改嫁?”
“就是,就是,太宗皇帝的皇后还是二嫁他的。要是按你们这么说,她头前的那家人干脆去皇陵把她翻出来好了。”
“这位娘子,我看你去县衙请太爷帮着断断得了。”
“这位客官,你怕是外乡人吧?咱们这甘泉县的太爷升迁去别的地方了,新任的县太爷还没到呢,你找谁去断案啊?”
这时候因为前面队伍一直不动,薛蟠耐不住性子,骑马来到队伍前面。
他正好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顺口来了句:“谁找县太爷?我不就在这吗?”
他这话一出口,一旁还在各自议论纷纷的人一下子住口了。
这些百姓都是没见官前各种能说,一见到官老爷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连声都不敢出了。
陈进有些无奈,他本来想把这件事跟薛家扯开,没想到他家大爷一嗓子把这事情又连上了。
没有办法,他硬着头皮跟薛蟠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薛蟠眨眨眼睛,他还在消化这件事。
这时候那女子知机,又大声叫嚷起来,还挣扎脱开她婆婆,一下子扑到薛蟠腿边。
她抱住薛蟠的小腿叫道:“还请太爷救我一救。”
薛蟠低头正好看到那女子抬头,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好一张花容月貌脸。”
这女子长相不错,加上一身孝服,更添了几分俊俏,差点看的薛蟠心猿意马。
薛蟠刚有些歪心思,就一个激灵,仿佛是又感受到那滋啦滋啦的感觉。
“我要做好事!我要做好人!”他在心里默念了几句。
薛蟠回过神来,他咳嗽两声:“来,你站起来说,让我听听怎么一回事。”
一旁那女子的婆婆等人眼神发急,生怕这新来的县太爷偏听了女子之言。
“等着,她说完就到你们了。”薛蟠倒也没全被女子美色迷住,还记得自己刚刚上任,当着百姓的面还要有知县的样子。
那女子率先讲述起来。
原来这女子姓刘,夫家姓于,姑且称她为于刘氏。
于刘氏十六岁嫁到了于家,婆婆待她苛刻,丈夫对她也一般,甚至经常在喝酒之后还打她。
后来于刘氏二十二岁的时候,她丈夫喝酒喝多了淹死了。
于刘氏知道丈夫死了,倒也大哭了一场。
她这哭主要是想到自己成亲几年没有个孩子,如今死了丈夫,娘家也没人了,日后就要孤苦无依了。
当然可能她心里还有些庆幸,酒鬼丈夫死了以后不会再打她了。
然而她就听到自己那恶婆婆说要把她弄死给丈夫陪葬,说是可以换个贞节牌坊。
“她说,我死了可以给于家换一座贞节牌坊。她也可以因为有个节妇媳妇和这牌坊,得了族里的供养,日后也有着落。我呸,这老虔婆和那死鬼以前对我不好,我作甚给他陪葬,给他家换贞节牌坊?”
于刘氏狠狠说道,她瞪着自己的婆婆,大有要上去咬上一口的想法。
她那婆婆则反驳道:“出嫁从夫,你到了我家就要听我家的。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小妖精刚死了丈夫,就在门口跟那卖货郎眉来眼去,平日里那扭腰摆屁股的风骚样,就不是一个能守住的。我还不如让她早早下去陪我那可怜的儿子,省的以后搞出祸事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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