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右妤受到的惊吓并未多严重,很快就没事了。
不过殷夫人赶到还是数落了殷鸣雁一顿:“墨点儿小时候是个小不点,现在能一样么?”
这狗狗只养了两年多,顿顿食量惊人,又肥又壮的,对着熟悉之人倒是温顺,可府中放养,难免会有生人进来。
佟右妤忙解释道:“是我自己怕它,它跑过来,但没有丝毫不训。”
若因为她的胆小,诬陷了无辜的狗狗,那就罪过了,还连累墨点儿的主人一起挨骂。
“那也不能这般放养,迟早会出事。”殷夫人叹气。
许是因为那头老虎的气味,让墨点儿不安了。
“好狗才不会咬人!”殷鸣雁崛起嘴巴。
确定不会处罚狗狗后,佟右妤才告辞离去。
坐上马车,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抚上额际:“金葵,如果我恢复记忆会怎么样呢?”
“小姐可是脑袋不舒服?”金葵连忙询问。
佟右妤摇摇头:“没什么大碍,方才疼痛了一会儿……”
也不是剧烈的疼,略有些不舒服罢了。
金葵道:“回去后不如让郎中来瞧瞧?”
“不用了,天色不早,何必折腾。”
不管是否恢复记忆,她都能坦然接受。
哪怕人人都说以前的她不好,可那毕竟也是她。
中秋佳节临近,沈老夫人连日饮用陆神医开的方子,身子终于大好了。
这病拖了快半年不见好,沈乘心里隐隐着急,如今可算是开怀展颜了,立即让彭氏张罗了一桌家宴,欢喜一番。
佟右妤也很高兴,围着大圆桌坐在外祖母身旁。
沈家人口简单,沈乘未纳妾,一子二女;老夫人生养两个孩子,其中佟右妤的母亲去世早,如今就剩儿子沈乘。
但实际上,老太爷的姨娘也生了个儿子,佟右妤管他叫小舅。
庶出的沈三爷外放做了县官,老太爷去世后,鲜少回来,老夫人准许把他姨娘一起接去,待在她亲生儿子身边,颐养天年。
今日这家宴,就是沈乘一家子和老夫人,外加一个佟右妤了。
家中老人大安,彭氏便准备今年的中秋弄得热闹些,请个戏班子进府唱两天。
搭戏台请戏班花费不少,往年惯来节俭,少有这么做。
沈老夫人道:“我们去梨园包厢也不麻烦,何必费这银钱。”
彭氏笑着朝她一眨眼:“这不是还有贵客上门喝茶么?”
她指的是相看人选有了眉目,正打算寻个由头,与人约着见见面。
家里几个孩子大了,少不得要多往来多结交,才能寻着好人家。
沈乘尊重妻子的决定,道:“儿子儿媳的孝心,娘就受着吧,也不是年年都搭戏台。”
沈玉暮听了在一旁咕哝:“搭戏台变戏法早就不吃香了……”
“那你说什么吃香?”沈乘扭头看她。
沈玉暮顿时来劲了:“自然是猛兽了,自从少将军得了陛下赏赐的白虎,可把许多人羡慕坏了,大家都没见过。那些有眼色的商队瞧准商机,动作特别快,不知从哪弄了豹子什么的,可供租用。”
“竟有这回事?”沈老夫人不由诧异:“看来我病得太久,万事不知了。”
彭氏摇摇头道:“什么豹子老虎的,听上去就可怕,怎么还凑这热闹?”
“娘亲,人家都是连同笼子和看守的大汉一起送来,不会叫它们跑出来,怎么就可怕了。”沈玉暮一脸向往。
彭氏不同意此事,“不适合你祖母看,少胡闹。”
沈玉暮不死心,眼珠一转,看向了佟右妤,问道:“表妹去大将军府,可有看过?”
沈连音笑了笑道:“听说大将军夫人厚待表妹,想必早已见识。”
佟右妤见话题牵扯到自己,暂时停了筷子,道:“那日有看过一眼,管事的给投喂了鸡肉羊肉,颇为血腥。”
猛兽都是啃食生肉的,一口把骨头咬碎了有声响,现场还能闻到一点气味。
这种场面,寻常人或许会好奇,但万一惊吓着老人怎么办。
沈玉暮轻哼一声:“你自己看过了就说血腥不想看。”
“三表姐,我并非那个意思。”佟右妤解释。
一旁的沈殊章道:“此事都怪少将军带了个坏头,纨绔子弟争相效仿,豢养猛兽,彼此攀比,如今就连商队都掺和了。”
“大哥也不能这么说,”沈连音温声道:“白虎乃陛下赏赐,是恩泽,也是惜才。”
少年将军,前途无量,那些纨绔纵使养了再威风的宠物,也不及殷子戬半分。
“行了,陛下二字不是小姑娘该议论的。”
沈老夫人适时制止,朝彭氏道:“搭戏台铺张浪费,孩子们也不爱看,不如用这个钱去摘星阁定一个雅间。”
沈玉暮和沈连音闻言,双眼一亮,立即表示了赞同。
摘星阁在京城很有名,酒楼有七层高,宛如一个宝塔。
除去美酒佳肴,最要紧的是位置好,能将永乐坊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平日里它的雅间就供不应求,到了中秋节更不必说,为了一赏街市花灯的壮丽,多得是人砸银子。
沈乘觉得不错,道:“那得尽快预定,否则一间难求了。”
彭氏应下了,明日便让管家去办,一边扭头敲打沈玉暮:“中秋假期前且收收心,学院不是该办青袍会了么?”
青袍会是往年传统,由奉礼书院和隐山书院合办,双方共同交流诗书礼乐,切磋骑射,蹴鞠等类目也有。
书院鼓励每人至少参与一样,不为计较名次,加深友好往来罢了。
沈连音喜欢作诗,本就是诗社的,她今年也选这个;而沈玉暮擅长丹青,其他的她不想选。
佟右妤在隐山书院,原本想选书法,但已有几位同窗先选了,她退而报了弹琴。
琴技普通,重在参与,反正她也不怕输。
彭氏一一过问,颇为满意,孩子们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不枉长辈们一番苦心。
吃完饭后,沈老夫人把佟右妤叫去了竹意堂,要把她惯用的那把古琴借给她使用。
佟右妤连忙摆手推拒:“外祖母心爱之物,可别被我损毁了。”
古琴名贵,她哪敢玩。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把它给你糟蹋,可若不舍了它,就要豁出我这张老脸了。”
“嗯?”佟右妤直觉不是好话,鼓起腮帮子。
老太太抱着她的琴发愁:“青袍会聚集两大书院的夫子学生,众目睽睽,一问你的琴何人教导,可不就把我供出来了么?”
佟右妤自省片刻,道:“也没那么难听吧……”
“难不成有人赞扬你的琴音好?”沈老夫人想了想:“皆是恭维之词,你切莫当真。”
“……”佟右妤捂住眼睛:“外祖母也不早说,我都已报名了。”
没人赞扬她弹得好,估计也就林锦祝吧……
可是林锦祝虽然学了个短笛,却听不出个好赖,那日船上的闻人公子天籁之声,她起初也没多大反应。
“罢了罢了,”老太太认了命:“我就不要了这张老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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