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见桑兮渺在挑衣服,问:“你们要去约会啊?”
她对穿衣打扮一贯很是无所谓,只追求舒适。
难得见她这么上心,除了和盛时约会,苏婧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桑兮渺说:“不算吧,他邀请我去听他唱歌。”
“唱歌?”苏婧双眼一亮,“我们大一那届的校园歌手他是冠军欸。”
“是吗?”
她没印象了。哦不,那次比赛她为了赶稿没去看来着。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苏婧同样刚考完,不过她很摆烂,也没指望能考上,没事的时候就去看演唱会、音乐剧什么的。
桑兮渺说:“我问问他。”
盛时听了,倒很欢迎,随即转了笔钱,说是报销车费。
她没收:不用,我有钱。
盛时:这趟就当是我请你们来帮忙捧场。
但钱多得够她打车绕全城转一圈了。
桑兮渺纠结。
苏婧说:“收下呗,你要是过意不去,之后给他送点礼物就是,千万别把多余的钱退回去。”
“为什么呀?”
“他哪差这点钱啊,男人嘛,好面子,肯定不会高兴,再说,退回去反倒显得生疏。”
桑兮渺听她的,收下了。
苏婧把她的化妆品拿出来,怂恿她:“桑桑,你好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咱精致一点呗。”
桑兮渺那双画画的手,化妆技术也不差。
不过她自己的口红、粉底什么的,估计早就过期了。
她用苏婧的化妆品画了个日常妆,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苏婧啧啧感叹:“本来就漂亮,现在能原地出道了。”
桑兮渺被夸得不自然:“哪有那么夸张。”
苏婧攀着她的肩,“你就是自我认知不明确,你都被要了多少次联系方式了。盛时是挺帅,但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也很好看的。”
苏婧很有先见之明。
按桑兮渺的性子,别人若是太优秀,会令她觉得自己太平庸——遑论这个人还是盛时。
桑兮渺望着她,“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也很好啊。”苏婧笑着挽住她,“我们走吧。”
盛时提供的地址是一家清吧,灯光柔和,放着钢琴乐,范围轻松。
他正站在吧台边和人说笑。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他了。
没办法,他个子高,穿搭不俗,再配上那么张脸,不管是乡野,还是时尚舞台,都是瞩目的存在。
苏婧低声说:“好吧,你男人不仅是挺帅,是特别帅。”
“你男人”这三个字让桑兮渺耳根一热,“我们才刚在一起呢。”
苏婧调侃:“平时叫纸片人‘老公’不是叫得挺欢吗?”
这哪能比啊。
盛时的视角正对着门口,伸手向她们示意。
桑兮渺莫名有点怯于靠近。
苏婧拽着她,不叫她有任何迟疑。
果然,他注意到她化妆了。
桑兮渺的身高只够平视他的锁骨,正好可以避开对上他在自己脸上停留得略久的目光。
下一秒,听到他说:“原来你会化妆啊。”
“嗯。”她的视线落得更低了,“好,好看吗?”
“你是问妆还是问人?”
桑兮渺一下子卡壳,旁边的人说:“盛时,你怎么回事,调戏人家小姑娘?”
他虽然行事有点混不吝,但两性关系一直很拎得清。
这么“轻浮”的话,不像从他口里出来的。
盛时揽过她的肩,“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桑兮渺。”
对方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谈的?太不讲义气了吧,口风这么严。”
“这不是带她来了么。”
桑兮渺挤出一抹笑:“hello。”
“你好你好,你叫我大黑就得。”
盛时说:“我带她们先过去。”
安置好她们坐下后,又过了会儿,他端来一些吃的和几杯鸡尾酒,“我调的,你们尝尝。”
桑兮渺抿了一口,浓郁的果香,夹杂着伏特加独有的辛辣。
加上是冰的,她舌尖一麻,倒吸一口气。
盛时见状笑了,对她和苏婧说:“老板——就是刚刚的大黑——是我朋友,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不用客气。”
她们应好。
走前,他弯腰,凑到桑兮渺的耳边,猝不及防的接近,令她反应慢了半拍。
随后他带着一把吉他上台,坐在高脚凳上,面前架着乐谱。
听觉系统迟钝地处理完接收到的信息,传输到大脑,是:“人好看。”
“他说了啥啊,你的脸怎么一下子就红了。”
桑兮渺捧住脸,随口胡诌:“暖气开得太热了吧。”
苏婧不信,但也没追问,只拖着声调感慨:“这恋爱的酸臭味哟。”
桑兮渺的脸更热了。
盛时甫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桑兮渺压根没留神他唱了什么,光顾着盯他的脸了。
他没有刻意凹姿势,动作自然随性,就是硬帅。
“欸,桑桑,你能喝酒吗?你的脸真的好红。”
“嗯?”
经苏婧一提醒,桑兮渺才发觉头天旋地转地晕了起来。
她想用手机照一下自己的脸,结果连字都看不清。
她站起来,“我去洗把脸。”
苏婧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桑兮渺摇头,“不用了,你看着东西。”
洗手间离得不远,苏婧就随她去了。
桑兮渺出来,一个踉跄,跌进男人的怀里。她想退后,胳膊被他扶住,反而和他贴得更紧。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吗,怎么喝那么多?”
她仰头,额发被水打湿,贴着皮肤,在炽白的灯光下,整张脸异常地绯红,眼睛如笼上一层水雾,湿润润的。
他低声问:“还认得出我吗?”
桑兮渺脑袋往下一栽,算是点头,“认识,嘿嘿,我男朋友。”
她外面的羽绒服因为热而脱掉了,只穿着一件收身的薄毛衣,衬出身段的玲珑曼妙。
盛时用身体挡住过往者的视线,掌心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她的下颌,“喝成这样,难受吗?”
“但是,”她声音轻轻弱弱的,“是你调的呀。”
“我调的怎么了?”
声音更飘了:“……不想浪费。”
店里的音乐换成了久石让的《TheRain》。
像有朵蒲公英,被她的气息吹散,落到他心坎,惹来一阵来自春日的,温柔的痒。
盛时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音量说:“那,喜欢吗?”
桑兮渺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模仿他的句式:“你是问酒还是问人?”
每开一次口,就有淡淡的酒气弥散在两人之间。
醉的不知道是她,还是他了。
盛时故意说:“当然是酒,我想开家酒吧,需要你作为顾客的中肯的评价。”
桑兮渺思索片刻,回答道:“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还在试验阶段,没来得及取。”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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