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学生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青年,被沈亦初的气场唬住,立马接过药碗,一口将药灌进肚。
汤药的黄连浓度超标,苦得学生当场便哭出声,身子一抽一抽的,又不敢吐出来,委屈极了。
他若能活着回家,定要将此事告诉爹爹,让爹爹治这人的罪!
太欺负人了!
ε(┬┬﹏┬┬)3
“也不知你的老师教没教过你,要尊重他人,张口闭口就说女子的命比自己低贱,你的母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歧视女子,会不会气得拿藤条抽你。”沈亦初将学生按回被窝里,将被子给拽上去,差点没把学生憋死在被窝里。
国子监学生不服气,还想辩解几句,但药效来的快,困顿感扑面而来,只能睡前撂下一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狠话:
“你给我等着,迟早我爹会替我收拾你的!走着瞧!”
“行啊,你就看我家老楚能不能收拾你爹就完事了呗。”沈亦初笑得十分恶劣,上手捏了捏国子监学生的白皙脸蛋。
都是弟弟!
国子监学生被气得晕了过去。
庄稼汉的尸体已经被两个侍卫抬了出去,沈亦初负责的病人也从五人减少到现在的两男两女。
虽然没有将庄稼汉救活,他也不能让自己难过太久,还有更多的病患需要他。
帐篷内的四个病患已经喝过药,睡了,这边暂时没有沈亦初的事,故而他决定去给诸位太医们帮忙。
……
太医们那边已经忙得脚不沾地,有什么要事便扯开嗓子吆喝两声,失去了平日的沉稳持重。
外卖员们帮忙熬药、送药,也负责为大家提供每日的餐饭,而他们自己从清晨睁眼起,没喝过一口水,也永远是最后才吃饭的那群人。
侍卫们主要帮忙搬运和焚烧尸体,对每日的伤亡情况进行汇总,但自从沈亦初、太医们和外卖员们前来帮忙,侍卫们也比一开始轻松了不少。
楚锦佑做得事虽然轻松,但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他需要将本次的伤亡人员名单记录下来,以便日后为亡者家属发放补助银子。
这些不畏危险,前来助阵的人,楚锦佑也需要考虑如何嘉奖他们。
楚锦佑控制着轮椅,慢慢朝着重症区前行,待他将轮椅控制在重症区和轻症区的交界,他眼力甚好地看到了不远处那道身姿纤瘦的白衣身影,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人累得连路都走不稳,如何还要抢着做更多事,不怕把自己累死?
他控制着轮椅,朝着重症区而去,将轮椅停在帐篷外,听着里面的青年温声细语地同病患们说着话,鼓励着他们。
“大爷,你身体恢复得非常好,如果按时吃药,明日就能转去轻症区,恭喜你啊!”
“大娘,这药是免费的,不用你掏钱,你就安心休养,病会好的,其他的就别操心了。”
“绵绵怎么不喝药啊,是不是药太苦了?哥哥这有狗尾巴草,草杆是甜的,你咬一下就好了,哥哥身上没有糖,等绵绵好了,来报社找哥哥,哥哥给你糖吃。”
“……”
沈亦初从帐篷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楚锦佑等在帐篷外面,连忙让他后退,又惊又急,“你不要命了?谁准你只戴一层口罩就往这走?!赶紧回去,别给我找麻烦!”
“我来帮忙。”楚锦佑平淡地说道。
“你能帮什么忙,你是会做饭还是会给病患们诊治?”沈亦初扫了一眼轮椅,“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抢外卖员的活的。”
他没有时间同楚锦佑闲聊,现在所有人都在跟时间赛跑,争取让更多的百姓活下来。
楚锦佑从袖中拿出一盏巴掌大小的纸宫灯,递给沈亦初,“愿你平安无恙。”
沈亦初没接,后退几步,一脸警惕,“花柳呼哨的,赶紧拿回去,万一不小心把病毒传染给你,你就老实了,我可不想在重症区的帐篷里见到你。”
想到沈亦初对病患都如此温柔,楚锦佑心中难捱,冷哼了一声,将纸宫灯收回袖中,臭着脸,“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别轻易死了。”
他就知道,老楚一开口准没什么好话,不过他也回怼了一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病了还会增加我的工作量,我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不给对方添麻烦已经很不错了。”
他怼完楚锦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带着疲惫感都减轻了不少,脚步也轻快了。
楚锦佑被怼得哑口无言,目送沈亦初继续辗转于各个帐篷之间,心中阴郁。
“为何你对他人便能做到和颜悦色,对我却抱有如此成见呢?”他不禁喃喃自语。
这时,同达找了过来,“殿下!此处危险,请跟奴回去吧!”
“轻症那边情况如何?”楚锦佑收敛心神,沉静地问道。
“不少病人的情况已经好转,已经有五十多个百姓病愈,并住进隔离帐篷。”同达回答完,又催促着楚锦佑离开,他苦着脸,“殿下,您身份如此尊贵,为何要来重症区涉险呢?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吾在此处多坐一会。”任同达再如何着急,楚锦佑依旧不为所动。
“这……”同达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只能陪着主子待在重症区。
同达战战兢兢地待着,他感觉自己只要待在重症区附近,吸入体内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有毒的。
多待一刻便多几分危险,他不知道殿下为何要坐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看风景。
城郊的风景不都是一个样吗,有什么好看的?
同达捏紧戴在脸上的口罩,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楚锦佑的身后动也不敢动。
临近傍晚,楚锦佑才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和衣而眠。
而不远处的重症区,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得很,沈亦初更是忙到了后半夜才躺下休息。
他累得几乎是躺下便睡着,因习惯使然,他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缚着的匕首上,无意识得警惕着周围有无异动。
这也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习惯,沈亦初改不了,也不想改,省得万一哪天睡熟后,无防备地被人抹了脖子。
算是个被动防御吧,挺好用的。
沈亦初操劳了半个多月,重症病患的数量被有效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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