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初早就已经知晓来人是谁,那轮椅声太熟悉,他闭着眼都能猜出来是谁。
他睁开眼睛,甩了甩头,一片发财树的叶子从头顶滑落下来。
“你!”沈亦初心疼地将发财树的叶子捏起,愤怒地看向楚锦佑,“你有病吧?是不是有病?!你为什么要对我家的进宝动手?”
进宝,是沈亦初给发财树取得名字,平日里他对这棵发财树也很是上心。
就算是发财树黄了一片叶子,他都会心疼,更别提被人为揪掉一大把叶子。
“不就是一棵树苗吗,为何如此大惊小怪的?”楚锦佑不理解沈亦初为何会如此重视一棵树苗。
叶子落了还是会长的,有何可气之处?
沈亦初气笑了,“我现在不想同你争论,你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打哪来回哪去好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就是这般对待帮你寻找工匠的人吗?别忘了,印刷报纸的本钱都是吾出的。”楚锦佑一句话,让沈亦初安静如鸡。
他情绪上头,竟忘记楚锦佑是他拉的外援了,若此时得罪楚锦佑,那明日的报纸可就没了着落,银子便也赚不了了。
闻言,沈亦初怒气消了大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楚锦佑淡笑,“吾知你并非池中之鱼,日后恐有大造化,便想来找你合作,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亦初蹙眉,谨慎地回应:“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合作。”
楚锦佑打量周围的环境,听着报社外的喧嚣,没有直言,“吾认为,你至少会邀请吾去更私密一些的房间去深谈,你以为如何?”
沈亦初懒得跟他计较,转身便走,“跟我来。”顿了顿脚步,“仅限你一个人来。”
任谁也不知道,报社在建立之前,他特地找工匠在报社某个房间的地下挖了一处隐蔽的地下空间,其地下空间的隧道又直通京都城外,方便他遇到危险,可以随时逃生。
而隐蔽的地下空间之上的房间,隔音效果也是最好的,故而最适合密谈。
同达想跟着来,楚锦佑给了他一个眼神,便只能委屈地待在报社一楼喝闷茶。
沈亦初带着楚锦佑来到一处房间,房间之内一片空旷,连桌子椅子都没有。
但房间胜在干净,楚锦佑依旧坐在轮椅上,沈亦初没那么讲究,直接席地而坐。
“此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别卖关子。”沈亦初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但态度却端正了不少。
楚锦佑笑得无奈,“你还是如此我行我素,对吾真是一点也不客气,那吾便直说……”
“吾想请你帮吾登帝。”
沈亦初惊呆,连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这种事,为什么要我帮你?!”
搞没搞错,他只是一个暗卫啊,楚锦佑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吾很清醒,此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在做鬼之前,也定然是一位才华横溢之人,吾不想让你埋没,如今人人皆知你是吾府上的门客,倘若吾夺帝失败,你自己是何下场,想来不用吾多说了吧?”
楚锦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开始给沈亦初画大饼,“事成之后,吾许你太平盛世,荣华富贵,也可许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吾愿同你荣辱与共。”
沈亦初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这大饼画得的确很有吸引力,不愧是心机深重楚老五,若不是之前楚老五屡次过河拆桥,坑他数次,他都要心动了。
“我们那边有个叫刘备的,为了请卧龙先生出山,还三顾茅庐呢,你连个诚意都不出,就凭一张嘴,也想让我帮你?你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沈亦初嗤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楚锦佑进一步问道,“权利,美人,财富,地位,无外乎如此。”
沈亦初摇了摇头,“我也没那么高尚,但我答应了某个书简,要对百姓好,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如果你答应跟我一起帮扶百姓,我便试着帮你登位。”
但依照他的任务零成功率来看,也不知此事会不会给楚锦佑帮倒忙……
楚锦佑是哪来的自信,让他去帮忙,出了事谁负责?
“理应如此,吾手底下有一队手艺卓绝的工匠,吾明日便将他们的奴籍挂在你的名下,供你差遣,而他们的月例银子依旧是吾来承担,你只需让他们做工便可。”楚锦佑拿出了一部分诚意。
这些工匠可都是楚锦佑花了若干年才训练出的匠人,每一个人皆是能工巧匠。
另外一提,沈亦初之前拿出的玻璃制作方法,这些工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能制作出一批成熟的玻璃。
其价值可想而知。
若沈亦初拿出更多的图纸让他们制出成品,恐怕也并非难事。
这次楚锦佑拿出来的诚意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沈亦初的本职工作还是以医生为主。
但古代没有趁手的医学用具,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手术刀等医疗器具,沈亦初能发挥出来的医学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他这么拼命地开粥铺、报社,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银子去提高大顺的医学、教育水平,让百姓的生存有个保障。
楚锦佑的这一批工匠对沈亦初来说,是及时雨。
这一波,沈亦初确实无法拒绝,“既然你都把自己的工匠送给我,那我就尽力一试。”
楚锦佑笑得很高兴,在沈亦初面前,也换了自称,“你能亲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沈亦初。”沈亦初朝楚锦佑伸出右手,“你呢?”
“楚雍,字锦佑。”楚锦佑回握住沈亦初的手。
本来父皇给他取的是楚庸,平庸的庸,但是母妃却在私下里将平庸的庸又改成雍和的雍。
而他的‘锦佑’二字,在父皇那里本来应该是‘锦右’,大顺向来以左为至尊,而以右为至贱。
母妃气不过,又不能忤逆父皇,便只能私下里给他重新取字,为‘锦佑’。
父皇赐予他耻辱之名,然母妃却赠与他美名,他素来不喜欢以‘我’来自称。
只因他不喜与此世之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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