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阑看了眼喊她“贤弟”的雅尔江阿,想着要怎么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
就听胤禛继续说道:“前几日路过府上的庄子进去讨了口水喝。”
他拿下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轻轻丢给知阑,知阑手忙脚乱接住。
四爷诶,您丢得是潇洒随意了,她接得可是胆战心惊,这玉扳指本身值钱就不说了,关键这是胤禛亲手给的。
未来某一日,这是可以当做信物,让胤禛庇护一时的!
还有,听胤禛话里的意思,是没有认出她来?
这可是好事!
知阑手中紧紧捏着玉扳指,极力收敛喜色,语气诚恳地说道:“四爷您太客气了,家里的庄子能招待您,那是蓬荜生辉的!”
胤禛见少年言语真诚,且对他的赏赐珍之重之,终于把心里最后一丝郁气吐了出来。
心情好了,他人看上去也随和了不少,想着好人做到底,帮这少年摆脱雅尔江阿的纠缠也就是了。
“雅尔江阿,爷要去三哥的文会瞧瞧,你也一起吧。”
“四爷相邀,自当遵从。”雅尔江阿恭敬拱手应道。
随后,他对知阑说道:“愚兄的名讳你想必已经知晓了,未知贤弟名讳?”
“安宁。”知阑脱口说道,“瓜尔佳·安宁。”
“好名字!”雅尔江阿正要夸赞几句,发现胤禛已经骑着马往前走了。
他立刻说道:“贤弟,下回兄长请你喝酒啊!”
知阑握紧手心的玉扳指,拱手送胤禛和雅尔江阿离开。
“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时芳扶着知阑坐上马车车辕,小声问道。
“回庄子。”知阑吐出一口气,将手心的玉扳指紧紧握住。
她刚刚应对胤禛和雅尔江阿的时候还是太拘谨了,得改。
“公子坐稳。”时芳轻轻挥动马鞭,“驾!”
“掌柜,咱们刚刚是不是把人得罪狠了?”跑堂的见人都走了,小跑到掌柜身边低声问道。
“怕什么,咱们主子是那位的叔祖,在这皇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哪个来了,我也不怕!”
那一百两的银票,他也没入酒楼的公账,直接放在了自己衣袖的暗袋里。
随后,他扔了个小银锭子给跑堂的,叮嘱道:“管好你的嘴,自然有你的好处。”
跑堂喜笑颜开接过银子:“哎!多谢掌柜的,您放心,小的的嘴,那就是闭紧的河蚌,谁也撬不开。”
时芳稳稳赶着马车,等出了城门到了京郊地界,人少的时候,才把脸上的担忧显现了出来。
她有些不安地问道:“格格,您用假名糊弄那位公子,若是哪天他找上门了,可怎么办?”
“没事,他们那种贵人事情多着,暂时不会有时间来找我的。”
以雅尔江阿的性子,那几个算计他出丑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绕过。
至于那家酒楼,若是背后的主子没有通天的权势,估计不久就会易主。
等他忙完这些事情,瓜尔佳府上的风波也平息得差不多了。
“安宁”这个身份,她还有大用。
雅尔江阿若是找来,她也有法子应对。
现在,她该计划一下回府的事情了。
上辈子,额娘跟安瑞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穆克图·绮莲的算计,也知道了她调换孩子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很多事情木已成舟,回天乏术。
额娘跟安瑞别无所求,只求她能从皇宫中脱身和他们团圆。
可惜,她没能与额娘和安瑞见上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她身死后,他们怎么样了?
安瑞原是她的亲哥哥,怪不得,她会觉得安瑞很合她的眼缘。
她得好好想想,这辈子,她要怎么和安瑞续上兄妹情。
知阑又捏了捏手心的玉扳指,想着,安瑞喜武不喜文,要么,她准备个好的武器送给安瑞投其所好?
还有额娘那边。
现如今,上辈子的很多悲剧都还没有发生,都说养恩比生恩大,也不知道额娘以后会如何对待芷琪。
她与芷琪不共戴天,若是额娘怜悯芷琪,她又该如何破局?
一路想东想西的,很快就回到了庄子上。
知阑换了衣服没多久,卫原就来请见。
“格格,大格格那边毒素拔得差不多了。”
卫原这么说,是来问要不要让芷琪醒过来。
他虽然醉心医学,但也颇通人情世故。
夫人回府后,庄子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知阑做主的。
他冷眼看着,二格格对大格格的态度并不似府上传言那般着紧。
上次他被请去辩药,其实有在荷包中闻到一丝微弱的醉红尘解药的味道,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在府中任职,乃自由身。
按理说,府里几方势力如何倾轧博弈与他无关。
芷琪那边拔毒完成,人醒了就醒了,他只需要尽医者的本分就好,完全没有必要过来知阑这边做这示好之举。
只是,他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妹妹需要安顿,他看了许久,能放心托付的,只有府里的二格格。
知阑有些意外地看着卫原。
卫原这是要站队?
不对啊,她记得上辈子,卫原不久后就因为家事请辞了的。
知阑将疑惑放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她笑着说道:“大格格的毒素终于拔除了吗?”
“她几时能醒来?”
卫原听知阑这么说,心下有些拿不准,便照实说道:“明日一早就能醒。”
但若知阑不想人醒来,他也有法子。
为了他妹妹,他愿意先把他的医德放一放。
但这话,他不能明着说。
“卫府医辛苦了。”知阑笑着说道,“大格格的脸,除了解药,可还有其他法子?”
卫原摇头:“恕在下无能,若无解药,大格格脸上的印痕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知阑点头,对云蔷微微颔首。
云蔷会意,上前几步塞了个荷包给卫原。
卫原收了荷包本该离开,踟躇了一会儿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对着知阑恭敬拱手行礼。
“卫府医这是做什么?”知阑不解,忙说道,“快快免礼,有话直说就可。”
“格格,在下惭愧,有个不情之请。”
“云蔷看座。”
“是。”云蔷搬了个绣墩给卫原。
卫原道谢,靠着绣墩前缘略略坐下,沉声说起了自己的请求。
原来,他家里有个妹妹比他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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