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转身关门。
“怎么回事?”
她向庭院中正在煮药的人发问道。
“陆姐姐,阿姐她似乎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慕容熙看着咕嘟咕嘟的汤药,似也有些出神。
他言语之间有些飘渺,还有怀疑的不确定。
陆姮皱了皱眉。
只听慕容熙苦笑道:“我之所以能保持清醒,是因为我的神魂并不在秘境其中。”
陆姮又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有些虚化的身形,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之所以能初次见面就认出他的身份,是因为他的容貌和法器。
而既然在秘境中,当不应如此,而是借身于其中人物才是。
早就听闻慕容家身为煅造大家,其中秘法甚多。
莫非,慕容家以血亲者为引,燃其神魂来入境寻人。
此法在世家中仅是流传而已,如今她还没见有人用过。
这虽是极为便捷的法子,但对施术者损耗极大。
一则燃烧的神魂需十分强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自焚,二则入境之人直接以神魂进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损耗本源之力。
慕容熙抬头望向陆姮,看到她沉思的样子,亦然直接点明真相。
“父亲使用了族中秘法,燃烧神魂,直接将我送至了阿姐身旁。”
“五天,还能坚持吗?”
面对陆姮的疑惑,慕容熙无力地摇了摇头。
“恐怕最多只能再撑三天了。”
陆姮咬破指尖,利用法术催动将心头精血凝成两颗赤红的珠子,放在了慕容熙的手中。
“这可以减缓你神魂衰落的速度,起码不至于凝不成实体。”
慕容熙惊讶地抬头,接下后,简直热泪盈眶。
说话出来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他强忍住掉落的泪珠,抹了一把脸。
“陆姐姐,你的大恩我一定记住,若能安全出秘境,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陆姮倒是没指望他这样,只是摆了摆手。
她面色苍白,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既然你来到秘境了几天,知道的情况也比我多些,说说吧。”
慕容熙看到陆姮坐在地上时,眼睛都直了。
天啊,这是那个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的灵族少主陆姮?
不过他倒还是记得眼前的正经事。
“我是三日前到阿姐身旁的,当时她只是在这锻造局中炼器,我怎么说话她都不听,就像是。”
话说到此处,便停止了,像是不敢再说。
陆姮自是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若是迟迟未能通关秘境者,便会趋于人物的性格而迷失。
他是怕她已然迷失了,不过陆姮仔细想了一下,方才跟自己打斗时,慕容笙的招数和打架习惯变化不大,应当没有这么严重。
不过很明显比之前暴躁了不少,动怒的时间都比之前长了。
“你既然直接被传送到了慕容笙身边,可有发现此身的心愿或是执念。”
慕容熙摇了摇头。
“我来此三日,阿姐便练了三日的器,无论我如何说,半句话都没有跟我应过。”
陆姮站起身来,看了在原地像是做了错事正在反省的慕容熙一眼。
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慕容笙家的情况她是知晓的,生母早逝,身为庶出,凭着自身父女俩靠着实力硬生生闯出了一条路。
可慕容熙却并非是修炼和炼器的好手,反而继承了母亲温和的木系灵魄,以医入道,入药谷修炼。
与慕容笙相处的时间怕是还没有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
若非是没有其它选择,慕容伯父也不会将他送进来。
陆姮兀自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屋子里,看像躺在床上的慕容笙。
这人倒是睡的沉,等出了秘境再算账,顺带好好宰她一波。
她记得,慕容笙上辈子不仅安然无恙地从秘境中出来,还得了一把神兵,连带着之前的金良鞭都不用了。
不过后来,想到往事,陆姮眸色一暗。
多想无益,做好眼前事才是,她摇了摇头,仔细想着面前的问题。
“莫非是,金良鞭?”
陆姮疑惑地看向了床上女子腰侧的金色鞭子。
秘境中虽以神魂进入,但本命法器与神魂相连,是可以被一同带入的。
她听慕容笙说过,这法器虽只是天级下等,但是她生母留下的遗物,陪她度过无数春秋。
纤细的手指甫一触碰到金色的鞭柄,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压结界弹开。
陆姮咽下口中的铁锈味的血,看向在床上安睡的人儿,暗暗给她又记了一笔账。
手中结印不断,一个复杂的法决被使出。
这是两人之前约定过的法阵,年少时,闲的没边了。
果然,再次触碰时,金良鞭已经没有了那层结界。
她小心地取下,能看到鞭柄上面刻着两个小字,“炼器”。
陆姮白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顺带将鞭子放回原位。
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陆姮坐在一旁的桌子旁,抿了一口茶,接着将茶杯放回。
慕容笙抚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中的陆姮,半分戒备之心都没有。
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金良鞭,不由得警惕自己的戒心竟降低的如此厉害。
她立刻翻身下床,做出一副应战的姿态面向陆姮。
“慕容笙,你也知道自己记忆有缺,自己看看鞭子上刻的什么。”
她瞬时摸向金良鞭,看到鞭柄上刻着“陆姮”两个字。
当然了,这是陆姮的障眼法而已,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费了不少力气。
此时系在发间的半缘不满地拽了拽,金克木,半缘方才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陆姮此时对半缘也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半缘与这厮的金良鞭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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