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山,缘生殿。
层层的红色帐幔之下,露出在蒲团上面打坐的女子,身着赤衣,隐隐灵力波动间将衣袂吹的翩然。
周身灵气轰然迸发,桌子上珍贵的玉器微微晃动,正要落地之时,一双纤白的手指接住了它。
往上看去,来人身姿高挑,巴掌大的脸被覆上精致的金色面具,只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眸,像刚剥出来的荔枝一样圆圆的,看上去分外可爱。
她将那玉器重新放回原位,与方才分毫不差,行动间,耳垂处的流苏坠子微微晃动。
耳朵微微抖动,听到外面有人在靠近,她赶忙伸出手,捏出阵诀,身形转瞬消失在原地。
陆姮坐在蒲团上,听到动静后微微蹙眉,睁开眼睛。
瞬息间,一道鬼魅似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少主,我们查到了,慕容嘉此刻正要代表慕容家参加人族的宗门大比,已在行程路上”
陆姮唇角微勾,接着说道。
“在路上给他找点麻烦,放心去做。”
下属一瞬间了然,这就是要往大了整。
“是。”
随即便消失在殿中。
陆姮起身,掀开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坐在品质上乘的汉白灵石椅子上,素手拿起桌子上天青色的玉质茶杯,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她轻抿了一口,正要放回时,一根手指轻轻松开,杯子以极快的速度下落着。
正要触碰到地上时,一股柔和的灵气包裹住它,使之幸免于难。
“舍得出来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越星,陆姮没有丝毫意外,她就知道,这人最看不得殿中的东西杂乱,哪怕一点都受不了。
越星轻哼了一下,她双手抱臂,靠一旁的白玉柱上,纤细的手指指挥着灵气将那茶杯放回去,接着说道。
“灵魄几近全部破碎,虽然经过修复,但也只是勉强看的过眼,神府被毁了大半,你呢,要是不想活,不如自己现在念个往生咒,早日归西,这样还省了我帮你掩饰的功夫。”
在与高挑的身形不同,她的声音甜美,用陆姮的话来说,甜的有点腻,不过这嘴中说出来的话,实在有点毒。
“哦,那我现在就去找阿姆,让她给我碗断魂药算了。”
陆姮的脚正要跨出那门槛时,越星就跑到了她面前,双手叉腰。
“喂,本姑娘可是灵族第一圣手,你在不信任谁啊,快给我好好调息去。”
越星看着满脸笑意的陆姮,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面上微红,显出几分愠怒来。
很快,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庭院外被鲜花簇拥的秋千椅上。
“坐上去,仔细感受沐浴天地精华。”
陆姮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点了点头,朝着那处走去。
渐变的赤色裙摆摇曳于花丛间,众多彩色灵蝶穿梭其中,显得分外好看。
她是天生纯净的木系灵魄,因此于草木间备受喜爱,每每进入,都会招来众多灵蝶,少时经常被越星拿来开玩笑,后来,想到某一处,陆姮的眸色渐暗,白皙的手不由地握紧。
周身的灵气因此波动压缩了些,引的灵蝶远离了些,有些不敢靠近。
越星看着眼前的美人美景,满意地点了点头,察觉到陆姮情绪的波动起伏,面具下闪过一丝担忧。
也因着这纯净的木系灵魄,整个灵族都很诧异,凤族内也备受争议,毕竟凤族一向出的都是火系灵魄,火克木,就算有木系,也就是火木双系灵魄罢了。
不过,陆姮出生时就是大乘期修为,又有凤凰骨加持,一百年不到就修行到了真仙境,称得上一句天纵奇才。
年少时便继承了灵族少主的身份,这便意味着陆姮从小就担负起了重担,她对外一向是张扬的,不让任何人看出不对劲,上次看到她的情绪波动这么大还是二十年前吧,那个时候,刚跟酆谛因为天命石订婚时。
越星走上前去,按住陆姮的双肩让她坐在秋千椅上。
灿烂的烈阳打在越星的面具上,泛出粼粼光芒来。
陆姮仰头,看到越星面具未曾遮掩住的下巴上露出的点点红痕,那是业火灼烧过的痕迹,是天罚留下的。
“越星,你还记得当年我捡到你之前的事情吗?”
陆姮突然出声,越星握住秋千椅缰绳的手紧了紧,接着刻意放开,用力晃了晃秋千椅。
“早就不记得了,再说了,我很满意现在在灵族的生活,怎么,你要赶我走啊!”
带着些许轻松的语调,在花香四溢的庭院中,陆姮听出的不是释怀,而是无可奈何。
她知道越星不想说,想起前世越星最后的结局,陆姮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她会去查清所有的真相。
“你可是灵族第一圣手,我怎么敢把你赶走。”
随着飘荡起来的裙摆,陆姮轻声说道。
越星笑了笑,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走到花丛之外,纯白的灵力自掌心倾泻而出,将身处中心的陆姮笼罩,灵魄处的伤痕在缓慢地恢复着。
越星看着丛中的花儿快速地绽放着,为身处其中的人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生机,手中的法决施展地愈发快了。
这些花儿,可是从天地间搜集来的最与木系灵魄契合的灵物,有些甚至都诞生了灵智,不过它们同样受着此处天材地宝的滋养,不愿离去,因此留下来帮助陆姮疗伤。
越星看着陆姮的伤势缓慢地恢复着,悄然从缘生殿中出去,去往大殿的方向。
——
昆仑山巅,剑冢。
阵阵呼啸的风声刮过,连带着霜雪,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看着众剑齐鸣,有铮然之色。
越清歌看着紧紧关闭的剑冢大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扣着,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但面上还保持着作为宗主的架势。
“酆谛都进去一个月了,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杨晓衣可就憋不住了,酆谛进去了多久,他跟着在这剑冢前呆了多久,他看着眼前空荡的雪地,疑惑地问道。
酆谛要是再不出来,他在这都冻成冰雕了。
这剑冢处还不能用灵气,他一个阵符双修的人,锻体不带一点,是真快撑不住了啊。
“年轻人就是心急,人家小谛才进去多久,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杨晓衣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身旁说风凉话的越清歌。
仿佛在说,你一个剑修,还比自己大了近千岁,也好意思说出来这话。
越清歌不由地被这灼热的目光刺的微微侧目,与他对视,眼神中透露着不满。
“轰隆隆”
厚重的剑冢大门缓缓打开,凌冽的霜雪被风吹动缓缓落在从门前出来的人身上。
酆谛一身紫袍上满是伤痕,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静的气质。
越清歌看到他手上还是握着那把熟悉的素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酆谛都出来了,师叔我们就走吧!”
杨晓衣搓着双手,整个人在原地跺脚,根本不想在这里停留一秒。
越清歌朝他瞥了一眼,没理会,反而甩了甩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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