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个上午,中午放晴,到傍晚又下了一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第二天醒来,除了小水坑里有些积水外,基本都是干的。
晴空一碧如洗,空气都透着一股子清新,沈棠吃过早饭,就带银杏去松鹤堂请安。
沈棠到的时候,二太太三太太她们也才刚到,老夫人慈霭道,“这几日让你们受累了。”
这话是对三太太四太太说的,出阁宴办的喜庆热闹,二太太几次想插手,都被老夫人摁住了,全是三太太四太太忙的。
三太太忙道,“我们是府里的一份子,府里喜宴办的风光,我们面子上也有光……”
三太太起初声音很大,说到最后,声音就弱了下去。
说错话了。
平远侯府嫁女儿,风平浪静,二皇子娶妻可一点不平静,不过天要下雨,谁也拦不住,只是这日子挑的委实不大好,钦天监定的日子,少不得要受罚。
想到昨天那场雨,老夫人心情就蒙上一层阴影,二太太就道,“昨日娢儿出嫁,嫁妆损毁了十几抬,还有不少字画淋雨被毁,侯府应该补一份给她……”
三太太四太太互望一眼,都有些皱眉。
沈娢的嫁妆损毁,确实可惜,可抬出侯府的嫁妆,哪有补的道理,再者字画是用箱子装的,虽然昨儿雨下的挺大,但也不至于被毁。
不过沈娢是长房的女儿,二房说要补,三房四房庶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吐露,没得遭人嫌。
但三太太四太太不敢,沈棠敢啊,“二婶真是处处为长姐着想,这事等明日长姐回门,将损毁的嫁妆带回来,再商议这事也不迟吧?”
让沈娢打着长房女儿的名义出嫁,已经是便宜沈娢了,昨日那场雨,未尝没有老天爷不让她占这个便宜的意思。
二太太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她道,“出嫁本就累人,偏还碰到昨儿那样的鬼天气,娢儿肯定受委屈了,我想着早些备下,她回门正好带回去。”
沈棠道,“连损毁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准备?靠猜吗?”
一句话怼的二太太哑口无言,想反驳又不敢,老夫人本就不许她再管二房的事,现在沈娢都嫁人了,就更不能管了。
沈棠这话是堵二太太和沈娢的小心思,沈娢对自己的嫁妆没有沈棠多有意见,送嫁途中还摔了嫁妆,正好趁此机会多要些补偿,沈棠的话直接绝了她们送个单子回来,侯府就照着准备的念头,补偿不一定,就算要补,也得损毁多少补多少。
妄想欺骗侯府?
没门儿!
老夫人也不想提这事,“等娢儿回门再说吧。”
二太太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外面李管事将这两日各府送的礼整理成册子,送来给老夫人过目。
三太太道,“上次棠儿拒嫁靖阳王世子,各府的礼还回去了,这回基本和上回送来的一样,除了宁王府……”
老夫人翻开册子,宁王府的礼单赫然记在第一个。
二太太正端茶喝,听到三太太的话,她道,“宁王府怎么了?”
三太太道,“宁王府送的礼不少,比靖阳王府送的都要重。”
侯府和靖阳王府定亲了,二姑娘还没有过门,侯府办喜事,靖阳王府礼送的重些很正常,但宁王府竟然送的比靖阳王府还重,就不得不叫人奇怪了。
是宁王世子救了他们平远侯府二姑娘,可不是二姑娘救宁王世子,宁老王爷为孙儿提亲,侯爷还婉拒了,宁老王爷宽厚大度,不觉得丢面子已经难得了,因为觉得奇怪,所以三太太才拎出来单独说。
老夫人也觉得宁王府的礼送的重了,知道宁老王爷是觉得亲妹妹出嫁,延儿这个亲大哥都不能回来送嫁,心底过意不去,所以把礼送重一些。
知道萧桓就是自己的亲孙儿,但老夫人到现在都没见过萧桓,还以为这回侯府办出阁宴,萧桓会来喝喜酒,她好趁机见一面,结果来的只有宁老王爷,萧桓并没有来。
老夫人事后问了沈绥,沈绥说是他拦着不让的,府里来喝喜酒的宾客那么多,老夫人谁都不见,只见宁王世子,定会惹人起疑。
再加上沈娢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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