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女相》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应该不能吧,以萧何的智商肯定做不出实名制杀人这种事。
再说了,杀人的是他萧何,和我姜珂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安慰自己,姜珂才稍微放松了些,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回房间沐浴之后,美美上床休息去了。
却说刘季这边,他出了逆旅门后,一路狂奔,往住在阳城的昭氏旁支宅邸方向跑去,他跑得太急,鞋履踩在雪地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很突兀,将夜间的宁静打破,也引来了夜间巡逻的哨兵。
那哨兵将狂奔的刘季拦下,他认出了这位是最近在昭家被奉为上宾的刘仙家,但有咸阳高官居于阳城,他不敢懈怠,所以还是按例询问刘季为何半夜疾驰,可知这是犯了宵禁之类的话。
被人拦住,刘季想到姜珂之前遇到这种情况时,总是从兜里掏出个印绥展示给那些士兵们看,是代表九卿的银印墨绶,士兵们看了后便会很恭敬的参拜姜珂,那场面,又气派又威风,可真是飒爽急了。
刘季也想学姜珂这副场面,奈何他从褡裢里掏了半天,就只掏出几粒散装丹药和他瞎画的黄色符纸。
刘季恐怕昭家的人嘴快心急,现在就把丹药给吃了,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了,好说歹说想要和那位哨兵解释,但是给别人丹药里下毒这件事实在是不太光彩,刘季就算再舌灿莲花也不好直说,而且他和萧曹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伪装得太好,太黑白分明了,哨兵根本不知道他是红方卧底。
再加上最近上头查得严,利诱贿赂失败,于是最后刘季求情未果,偷跑失败,阳城县衙三进宫。
在去监狱的路上,刘季都快急得火烧眉毛了,他一直在想,这要是再让主君来监狱里捞老子,虽然不至于把我生吞活剥了,但肯定得吹毛求疵以此为机会扣我点这次任务的奖金。
再往坏里想一点,昭家人要真是因为吃丹药死了,坏了姜珂的名声,别说奖金了,姜珂那个残忍无情的女人估计腿都得给我打折了。
思及至此,刘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幸好就在临门一脚马上要踏进监狱里时,她遇到了沛县县丞,刘季又废了好大一通功夫将前因后果和她解释一遍,才被从县衙中放出来。
刘季继续一路狂奔,往昭家跑去,可惜已经晚了,等他到地方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死了。
别误会,不是因为吃毒丹药死的。
距离昭家还有很远的距离时,刘季便在冷冽的空气中闻到了丝丝血腥味道,隐约还有兵戈碰撞的声音。
跑到宅门口,冬日夜晚雪
地上的光线总是格外清晰就比如现在即使是深夜刘季也能从皎洁月光下看到雪地上的大片血迹。
洁白上的殷红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冶美丽。
刘季进入宅中的时候这场灭杀已经结束了。
对于他的到来曹参感到有些惊讶:“刘兄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明面上泾渭分明的吗?
“曹兄我来找东西啊!”
昭宅很大刘季在里面找找找找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找到他下午忽悠出去的那盒丹药打开盖子一数少了两。
曹参安慰刘季问题不算太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说昭家人都是被杀掉的呗反正外面的人也不会来验尸。
刘季那哪是担心昭家人啊!他是担心自己。
万一哪个士兵抄家的时候见这丹药心喜起了觊觎之心偷偷藏起来给吃了那他刘季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名侦探刘季审问了很久才将偷拿丹药的那个士兵给逮到此时天空中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刘季这一晚上过得真可谓是十分惊心动魄比他过去三十多年里的任何一宿都有充实。
姜珂起床后洗漱一番她今日起得太早了整个人还处于很懵的状态准备打两下八段锦清醒一下恰好这时听到隶妾来报
姜珂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是来告诉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换完丹药这件事的。
然后刘季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姜珂了还说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所以特地等到现在才来向她禀报。
……你还挺贴心的嘞。
她以为自己经过昨天的事情已经成长足够宠辱不惊但现在看来还需要再多修行一段时日。
“哦对了这位是?”
姜珂看向刘季旁边的那位男人询问道。
那男人大概三十来岁头戴皮帻身穿皮甲胸前还溅上一块血迹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已经发黑了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气势。
这人闻言两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向姜珂行礼道:“在下曹参参见少上造。”
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贵人就要一起抱大腿所以刘季在一旁拼命向姜珂推销曹参的过人之处将其说得天花乱坠:“对主君他就是曹参昨夜在雪地中……”
姜珂:……
曹参此人你不必推销我自会招揽这可是司马迁严选曹相国世家啊!
刘季这小子不早说
他把曹参给带来了她出来得匆忙也没带夜明珠琉璃佩啊!
还有就是姜珂因为起得早现在脑袋还有点懵一时之间想不到夸人的句子。
自己脑子不好使他只能薅那个脑子很好使的大王的羊毛了于是稍加思索便道:“曹君果势壮勇姜珂钦慕已久今日一见倒是比传言所说更加优秀。”
被大名鼎鼎的姜珂所夸曹参自然高兴只是他是尚有一些疑问:“敢问少上造您是从何处听到和下吏有关的传言?”
他一个沛县狱掾低微小吏光是在沛县就找到数十位和他差不多的小吏姜珂到底是从哪里听到自己传言的?
还能从哪里?从历史书上听到的呗。
姜珂随口敷衍了句:“从刘季口中说的。”
事实上自从上次离开沛县后一直到昨天姜珂就没再和刘季见过面这就是她随口瞎胡诌的一句话。
没想到一旁的刘季听了居然有些感动她居然能在曹参面前这么给自己面子又想到之前她在萧何面前夸自己的行为忍不住怀疑以前自己是不是错怪她了?
其实主君也不是那种很剥削下属的人她之所以对我和陈平郦食其他们如此区别对待是因为想要磨砺我吗?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梅花香自苦寒来?
刘季自诩自己是个粗人搞不明白他们这些朝堂上高官们的弯弯绕绕反正最后总结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
姜珂给我面子姜珂是个好主君。
我以后一定不在心里骂她了!
姜珂:“曹君忙碌一夜可曾用朝食?”
曹参摇头:“并未。”
“逆旅中已经备好朝食曹君若是不嫌弃可否愿意同姜珂一同用朝食?”
曹参再次抱拳行礼:“多谢少上造款待。”
堂室内很快有女婢鱼贯而入送上朝食稻米粥几碟酱菜和几样糕点都是些寻常食物
姜珂困啊昨晚熬夜今天早起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强打着精神和曹参“相谈甚欢”成功在一顿饭之内把他给忽悠到了自己麾下。
朝食快要结束时曹参突然提醒姜珂让她帮忙为剿灭世家找个理由。
先秦时期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师出有名例如秦国灭楚国用的理由是昌平君和昌文君试图谋反灭韩国的理由是他们派了郑国这个间谍自然剿灭世家也需要一个理由总不能直接说是我看你不爽就想把你给灭了吧。
姜珂认真思索
,不得不说早起的脑子就是不好使,想了半天,她只想到一句
天凉了,也是时候该让屈景昭破产了。
姜珂:……人果然就是不应该早起。
沉默半晌,她突然灵光一现。
瞧瞧我这个记性,监狱里不还有个现成的背锅侠吗?
“曹君可知楚南公?”
曹参摇头,古代交通不便,同样信息也传播的很慢,所以他并不曾听闻楚南公之名。
楚南公就是当初跳城墙的那个景显口中预言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人。
其实楚南公并不叫南,只是因为楚国在中原以南,所以大家都叫他楚南公,此人善言阴阳,说兴废之数,这句预言并不是楚国灭亡后才出现的,而是当年白起大破郢都,楚怀王身死异国后楚南公的有感而发,距今已有五十多年了。
这个理由特别妙,一来给剿灭世家安上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二来杀鸡儆猴,给其他人一个警告,以后若是再有人想蛊惑人心,煽动黔首,那么屈景昭三家的下场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楚南公绝对想不到自己半条腿都进入棺材了,最后居然会因为五十年前的一句预言再背一次锅。
姜珂那天说要让楚南公去修长城也只是一句玩笑话,现在他还悠闲地在咸阳监狱里呆着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朝食过后,曹参离开,姜珂回房躺在床上,她本想补个觉,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到楚南公在监狱里还挺危险的,指不定哪家贵族的死士鹰犬就要去刺杀他呢。
死士这东西,可不是只有正派才能豢养,反派照样能凭借着出众的人格魅力让人对他死心塌地,当年对智伯一片忠心愿意为他去刺杀赵襄子的豫让就是个例子。
等等,刺杀!!
姜珂突然不困了,她猛地睁开眼睛,推门大喊一声:“荆轲!!”
“主君何事?”
“如今是特殊时期,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和我寸步不离,将保护我的短兵数量多加一倍,啊不,两倍,反正在回到咸阳之前一定要尽力保住我的安全,懂吧?”
“荆轲明白。”
姜珂又将微型弩放在床边,这才放心,继续回去睡午觉去了,然后在梦里就梦见自己遭受到了九九八十一般刺杀。
简直刺激!
她现在特别能理解历史上秦始皇的多疑心理,感觉周围每一片空气中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醒来后,姜珂坐在书桌前列好计划书,确保无误后便直接去廉颇的宅邸里骗兵书去了。
然而廉颇宅门口的守卫们都特别称职,宁愿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拦着姜珂不让她进去。
三顾廉宅,失败。
堂堂九卿,三次拜访别人失败,这件事是比往别人丹药里下毒药更不光彩的事情。
第四次姜珂是计算着廉颇归家的时辰才来的,恰好和他在门口偶遇,廉颇并不想搭理她,转头就走,姜珂跟着他往里面闯,被侍卫拦住,“推搡”间姜珂一个站不稳直接倒在了雪地上。
这下子守门侍卫是彻底傻眼了,他们知道姜珂的身份,所以拦截她时很有分寸,连剑都没抽出来,更不敢和她有丝毫身体接触,生怕伤到姜珂。
此时的人们脑海中还没有形成碰瓷这个概念,所以那些护卫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做到隔着一寸距离将姜珂推倒的。
明明是雪地,姜珂却发出了很大一声痛呼,这声音很痛苦,成功引起了廉颇的注意,他下意识回头。
因为是冬天,所以姜珂出门时穿的是很厚实的斗篷,之前一直将头发藏在帽领之下,倒是没被人发现什么,现在由于倒地的动作幅度过大,姜珂的头发全部都从帽领中散了出来。
廉颇发现,姜珂的头发……居然被剪成了短发!
中原人极其爱护自己身体上的毛发,莫说是头发了,就连剃去胡子,剃个鬓角都算是很严重的羞辱刑法,断发,那可是南蛮人才做的事情,姜珂这是怎么一回事?
廉颇心中猜测,莫非是得罪秦王,被流放到这里了?
姜珂从雪地中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副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模样:“廉公,您真的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叙叙旧吗?”
老夫和你哪里有旧可叙?
廉颇心里吐槽归吐槽,但他宅邸所在区域虽然安静,却也并不算偏僻,此时又恰逢日中之时,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让一个断了头发的小姑娘眼泪巴巴地站在自己家门口,廉颇都怕她下一秒就哭出来。
自己还没死呢,不需要人哭丧。
也罢,既然如此,倒要看看她如此费尽心思想要和老夫交谈,到底是要谈什么,反正如今赵国已灭,自己又飘零至此,如无根浮萍,纤草蜉蝣,除了这一身打仗攒下的经验,再没什么可以让别人觊觎的了,她总不能厚颜无耻到让自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叟去上战场吗?
她敢把兵符交给老夫,老夫就敢造反。
“进来吧。”
堂室内,廉颇开口问姜珂道:“你这头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珂道:“在来到阳城之前……我去了一趟雒越
。”
姜珂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缓缓向廉颇讲述,她说得都是实话,不过采用了些春秋笔法,又删减,混乱了一些时间线。
于是这个故事就变成了姜珂为了去寻找能一年三熟的高产稻子去往雒越,恰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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