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锦书看着陷入疯狂的柳语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知道，这样的仇恨和疯狂，已经让柳语嫣失去了理智。

而顾如珩却听得眉头直皱，内心更是震惊不已。

“我婆婆就是被那些人抓走的，他们死了活该，就当是给我婆婆偿命！”柳语嫣继续吼道。

百里锦书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的话，“那那些襁褓中的孩子呢！他们也活该死吗？”

柳语嫣闻言，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

百里锦书继续质问道：“孩子何其无辜，他们好不容易活了下来，难道就因为你的一时之快，被迫结束了他们还没开始的一生吗？”

柳语嫣颤抖着身体，低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哽咽地重复道：“我不想这样，我不知道......”

百里锦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体会过你的遭遇，所以也不好安慰你什么，但我看得到仇恨让你变得面目全非。你的家人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柳语嫣听着百里锦书的话，突然崩溃大哭，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恨！我恨那个狗皇帝！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顾如珩这时开口道：“我知道你恨父皇，但无辜的人不应该因此受到牵连。你的仇恨不应该让百姓和孩子付出代价。”

柳语嫣抬头看着顾如珩，眼中满是泪水。

“素香你还记得吗，她很高兴你能放下仇恨，重新活着才是关心你的人最想看到的。”

百里锦书的话彻底击溃了柳语嫣的防线，她终于绷不住全都说了出来，“是一个南辰的商人找了我，说可以帮我复仇。”

顾如珩瞳孔紧缩，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南辰的商人！现在在何处？”

柳语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说了刺杀的计划后，借了我一些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顾如珩眉头紧锁，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

“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百里锦书提问道。

柳语嫣回忆：“我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有人邀我到一个酒楼里，说那里有个人想见我，我就去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酒楼的名字吗？”顾如珩急切地追问道。

柳语嫣闻言看向顾如珩，“是摘星楼。据说，还是那狗皇帝提的名......”

顾如珩和百里锦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摘星楼……”顾如珩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起身，伸出一只手递给百里锦书说道：“你说的话我会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是叛国的大罪，你们这些参与的人谁也跑不了。”

柳语嫣的眼中带着决绝：“我们不后悔，只是可惜...没能杀了那狗皇帝......”

百里锦书借着顾如珩的力量将柳语嫣扶起来，没在继续接话而是说道：“先送她回牢房吧，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吊着吧。”

百里锦书小心将人扶起来，看顾如珩站在原地催促道：“走呀！”

顾如珩结巴的说道：“好，好的。先出去，出去再说……”

“呵呵…”柳语嫣看顾如珩对百里锦书好像如此让步，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刚才折腾了许久的她如今连笑声听着都虚弱。

百里锦书不明所以的转身望向她。

柳语嫣笑了几声就止住了笑声，盯着百里锦书，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但愿你能得个善终......”柳语嫣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眼中闪过一丝百里锦书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百里锦书被柳语嫣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柳语嫣，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百里锦书问道。

柳语嫣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仿佛又成了百里锦书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百里锦书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声，三人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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