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朽厌睁开眼，他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曹医生的就诊室，沙漏拿出的瞬间，乐朽厌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头痛。
那种精神上的威压污染，要比之前经历过的加一起都严重很多。
甚至于，很像当初被锁在副本游戏时，一开始的感觉……
乐朽厌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前额。苍白的脸上终于稍微浮现出一丝血气。
余光中，他看到了一个人影。
猛地扭头，墨以竟然躺在自己身侧，同样昏睡。
乐朽厌蹙眉，第一反应：难道小红帽病房中的诡异，又故技重施了？
但紧接着，看到少年这睡的无知无觉，自然放肆的姿态。
乐朽厌脸上如同化冻的春水，眼眸中盛上温柔。
他轻笑一声，低头看着墨以。眼神停留在墨以胸口的衣服上——那里别着一枚小小的徽章。
略微斑驳的金属徽章上，铸着三个字：疯人院。
乐朽厌了然：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墨以和白木首两人已经成功进入了这里。
“唔……”墨以不知梦到了什么，他梦呓一声，翻了个身，将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乐朽厌笑容一变，瞬间染上杀意。
他在墨以颈侧的动脉上，看到了四个手写字：改造术后。
眯了眯眼，将澎湃的情绪压在心底。
乐朽厌试探性的轻声喊道：“墨？墨以？醒醒……”
“emmm……”墨以懵懵的睁开眼。
他迷迷糊糊歪了下头，定定的看了乐朽厌好几秒后，才慢吞吞的开口。
“……乐哥？……你醒了？”
墨以坐起身环视一下四周，揉了揉眼睛，感叹道：“没想到，这个疯人院住宿条件还挺好。”
乐朽厌试探的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以眨了眨眼睛：“嗯？”
乐朽厌把他拉着站起身，从头到尾检查了几遍，也没发现任何伤口。
墨以乖乖配合，让转圈就转圈，让举手就举手。
直到乐朽厌终于放下心，不再纠结。
墨以重新坐回床上，他才慢吞吞的开口：“乐哥，虽然你之前晕了很久，但是我有件事要说。”
乐朽厌：“什么？”
他有些担心，难道是内伤？确实有一些手术不是表皮，而是从口腔开刀。
他刚要询问，就听到墨以慢悠悠的说：“我们要抵制动物表演。”
乐朽厌难得懵逼。
墨以认真脸：“人也是动物。”
乐朽厌反应过来，因为担心所谓的改造，让墨以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所以要求他做了很多动作，用来检测……
这么想来确实很像动物表演。
乐朽厌憋笑，语气中带着温柔：“对不起，下一次不会了。”
墨以点点头，紧接着突然凑近乐朽厌颈边。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乐朽厌怔在原地。
墨以疑惑：“乐哥，你的脖子上被人写了四个字。”
“「改造术后」？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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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中有些刺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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