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丫鬟好生大胆!”
陈云身边的厉害丫鬟见状不对,立马出声呵斥,“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老爷夫人顶着!老爷夫人这会儿还没说什么,你却来小姐跟前碎嘴。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清儿用帕子挡住脸,假装抽泣,“我们同为陈府的家奴,姐姐何必处处逼人。我提前同小姐知会一声,也是想让小姐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好早些做打算。”
“做什么打算?”陈云缓过神问。
清儿斜眸看了眼她身边的丫鬟,小声嘀咕一句:“我不敢说。”
陈云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以为她胆子小,被吓一吓就怂了,连忙同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待会儿。”
“小姐但夫人说了,我今天要陪在您身边寸步不离。”
丫鬟寸步不让。
陈云对她赤了眼,“我娘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怎么我娘说的话你就听,我说的话你就不听?”
丫鬟辩不过她,只能离开。
走之前,她还特意看了清儿一眼,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清儿身上确实穿着她们府里丫鬟的衣服,难不成是刚从庄上调过来的?
等到门被关上,陈云迫不及待地问她:“你可有法子替我解决眼前的麻烦?”
清儿没想到这陈府小姐竟被养得这么单纯,不但没起疑她的身份,还向她求助。
对上她澄澈的目光,清儿竟生出一丝不忍。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要是松口,就对不起自家小姐,一时陷入两难。
见清儿去了许久未回,虞长仪大概也能猜到她那边临时出了些问题。
不过不打紧,她派清儿前去绊着陈家小姐,也是为了给她留点颜面。
既然打听了,她自然也打听到陈家小姐体弱的消息。
万一当场把人气出个好歹,倒让她背上了人命官司。
她只要不露面,至少还能保全些名节。
至于陈昆夫妻两个人,她就没那么好心给他们留面子了。
不一会儿,南如丰带来的小厮就将消息传了个遍,这会儿的宾客全在铆足了劲讨论被关在陈府后院的新郎官和新郎官突然冒出孩子这件事。
甚至还有宾客在猜,在座的人里,究竟谁是孩子的母亲。
陈昆照看完宾客后,抽空过问了一下后院闹鼠的事。
家丁在库房外捡到了一个装粉末的包装,辨认出上面的沾染的粉末可以招惹蛇鼠。
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陈昆气得嘴都歪了,吩咐下去,“给我秘密地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家丁有些犯愁。
犯罪的人除了留下这一片纸的包装,连鞋印都擦得干净,显然是故意让人发现他们来过的痕迹,但又查不到其他线索。
他们这么精心地做了准备,他又怎么可能查到呢。
等陈昆回到前厅继续招待客人准备催促媒人拜堂时,他夫人突然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不好了,谢卫琢家的小子不见了?”
陈昆愣了一下,也紧张地问道:“那咱女婿呢?”
卫氏神色稍缓,“他还在。”
陈昆也松了口气,“那就别管那个,先把今天要做的事办好。”
此时正被陈府下人严加看管的谢卫琢身穿大红喜服,双手合十,安静得像一尊佛像。
负责看管他的下人笑谈风凉话,“姑爷,大婚的日子你还这么素可不行啊,晚上就洞房花烛夜了,难不成你还想打坐一晚上?”
自从谢卫琢进府之后,就天天对着屋里摆着的观音像打坐。
府里下人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今天日子特殊,他还如此,倒让人觉得他毫不知趣。
谢卫琢并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微微动了动眉睫,在心里默念:你小子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必须把钱先生救出来啊。
殊不知就在他担心的时候,钱先生已经坐在自家小院里喝茶了。
钱夫人亲眼看着钱先生喝了一大壶的茶水,忍不住抱怨,“你个糟老头子,跟这辈子没喝过好茶一样。”
钱先生指了指桌边摆着的一小罐茶叶,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好茶当然喝过,但这么好的茶我还是头一次喝到。”
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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