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娇稚》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若吴忠嵘适才只是变了脸色,那么眼下便是有些不好看了,还带了点点惶恐,好似如坐针毡。
淑妃入宫后与家中关系自来不错,互有扶持,平素里吴忠嵘仗着外家的身份拿着乔,可也不敢太过放肆。
毕竟赵恒在是他的外孙前先是皇嗣,还轮不得他造次。
“殿下,无论将来如何,您皇子府中的后院定是充盈,早做打算有无不可?”
赵恒明白自己这个外祖父一心想助他拿了那个位子,听了风言风语该是急躁了,也一直都有让自己纳了他家姑娘的想法,可是眼下谈这个还为时尚早。
“吴大人,您的意思本殿知晓,不过目前本殿并无打算这些心思,切莫钻了死巷。”
吴忠嵘虽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赵恒的话里已暗含着警告,到底还是不好开口了。
“那您也提心注意着三皇子的动静,若他真与成阳侯府搭上线,于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放心罢,本殿心中有数。”
且不说他与阿修的交情,便是阿修也曾透露过,并不愿让阮四姑娘攀扯上皇室,这自然是私下说说,压根不能搬到明面上谈,让旁人听见可就是沾了忤逆的边儿了,但赵恒也并不觉着冒犯。
皇家水深,这是好友嫡妹,又是清然闺友,能少一个是一个。
似阿修这般板正的人也定是容不下自己的嫡妹嫁与赵继,说得失格些,那赵继脱下皇室这层皮又是个什么东西,那日他瞧得出阮四姑娘并无甚么意思。
左不过便是请了父皇赐婚,父皇下不下这道旨意不好说,成阳侯府也不是吃素的从而硬生生忍下这闷亏。
赵恒瞧得透彻,两相对比下,吴忠嵘确实是心不定了,见赵恒已有成算,索性闭口不再多言。
他此番来,一是想将自己的外孙女塞进日后的六皇子府,亲上加亲,以此来保全阖府权势;二来也是担心成阳侯府这般强的助力被旁人收了去。
“吴大人倒不如盯紧了四皇兄。”
“四皇子?”
无怪乎吴忠嵘惊讶,赵黔幼时因宫人照顾不慎染了风寒,长大后落下了点病根,性子也有些猜不透,但眼下除却抢了赵继的美差事外,可是一直都未有动静,不过赵恒这般说了他也不能不防。
“臣知晓了。”
赵恒点了点头,唤人进来给吴忠嵘添满了茶水,嘴角还是含着笑,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那抹凌厉。
“外祖母近来身子可好?母妃在宫中属实惦记得紧。”
“自是好的,也麻烦殿下代臣问娘娘安。”
“外祖父客气了,过几日我会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谢过殿下。”
……
及至年关,长街上也装点了各式的红色幅饰,孩子们拿着小灯笼嬉闹,府门中的家役奴仆皆是拿着银钱置办主人家要得的年货,瞧着喜庆热闹得很。
便是这时候,成阳侯府的三老爷阮义带着人回来了,原是出去行商一年有余,老夫人思念得紧故而派人送了书信出去。
繁枝在府中也是提前好几日便省得了这事,眼下便陪着老夫人在前厅等着。
三哥哥跟着三叔一道出去的,祖母嘴上不说,心里定也疼惜。
“祖母喝口热茶先,三叔都进京了又不会跑开,到府也只是时间长短罢。”
“你这丫头。”
老夫人嗔了繁枝一眼,如今繁枝吃药吃得不错,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再加之幼儿回京团聚,她实在是高兴。
年纪大了,也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子孙皆伴于身侧,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老夫人,三爷到了。”
“快,让他进来。”
嬷嬷低着头退到门槛处,伸手将挡风雪的帘子轻轻撩开。
阮义与成阳侯是同父同母,样貌上也是颇有相似,估摸着是在外头走南闯北久了,面上也就黑了些,整个人瞧起来倒是豁达爽快得紧。
“见过母亲。”
“起来起来。”
老夫人站起身想弯腰去扶人,被阮义伸手截住,母子二人在说话之际,繁枝的目光也与站在一旁的阮淄仁触到。
这个三哥哥随了三叔,眉眼也是深邃,肤色深了点,只是生得不似兄长那般端方内敛,看着知事十分的模样,明明只比自己长了两岁不到。
到底是出去见多了,显然不同于京中的公子哥。
“我是你三哥哥,唤你阿稚可行?”
“行的。”
阮淄仁率先开口,大伯家的四妹妹他知晓,还未同父亲一道出去历练时,他的性子也是个沉不下来的,但那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可不能扰了这个妹妹,免得出什么事。
妹妹模样生得好,只是自己自小与她不亲近,也不知晓她是什么性子。
“我回来时瞧着有些玩的东西不错,故而买了回府,阿稚等会儿去挑挑可有中意的,也不知我这买的是不是你们姑娘喜欢的。”
“阿稚本便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三哥哥的眼光应当是好的。”
老夫人瞧着二人相谈愉快的模样也是欣慰,淄仁随着小儿子出去一年多果真变得稳重了,她对三房一向不过多要求,他们没有太多的重责,只要不添事端,平安顺遂即可。
“阿稚长大了,与阿修一般,都跟大哥像得很。”
阮义瞧着也是感慨,自己这侄女儿不容易,以前他想要个姑娘却没得成,故而对繁枝稀罕得紧,若不是繁枝自幼身子弱,他还打算带着人一道出去玩玩。
“好了好了,让兄妹俩啊自个儿去走走,你陪我说话。”
老夫人拉住阮义,招手让二人离开。
……
“淄仁也该准备相看姑娘了,你与林氏记着注意注意。”
“母亲此言是否过早了?阿修还尚无婚配,淄仁又怎能越过去?”
阮晔年长阮义五岁,老侯爷逝世后是他撑起了门户,阮义对他自始至终都是钦慕与感激。
老夫人由着嬷嬷给捶着背,听了这话也是有些无奈。
长孙是世子,未来的主母身为世子妃与以后的侯夫人,定得思忖再三,且阿修说过待科考后再想旁的,这孩子素来有自己的主意,静和奈何不了,大房的事她也做不得主,总不得还因此拖着底下的弟弟妹妹。
“倒不是说立时订下便问名纳征,给淄仁留意着,差不离了便办了,这也不算越过去。”
“好,那便听母亲的,我回去与她说。”
“阿稚呢?母亲可有成算?”
阮义回来时听得了一耳朵,知晓二房近来忙前忙后地在为阮禾安排,从而想着了繁枝。
侯府的嫡姑娘身份不一般,大多是尚未及笄的时候便差不多有了婚约,且这形势不明朗,皇家那边儿也不好说。
阮义虽未在朝中领职,可也看得清楚。大哥撑着侯府富贵多年,看似深揽圣心,实则已处于旋涡中,若是走错了一步,穷路即见。
“阿稚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省得,况且你大嫂巴不得她在家中多留些年日,我也舍不得她进旁人府门,明明自个儿家都没待几年。”
阮义也是叹气,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当年京城中的传闻实在是忘不得。
——成阳侯府的嫡四姑娘活不过十六年华。
……
“阿稚平素在府中喜欢做些什么?”
“无什么特别的,大多只是打发时间,抄抄佛经插插花,与丫鬟们玩会儿双陆。”
阮淄仁瞧繁枝拿着那陶土捏起的犬塑不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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