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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改立太子,劣马弃之

次日,武皇后的母亲杨氏进宫,得知了李治欲改立李弘为太子的消息。

随后,杨氏出宫,下拜帖邀礼部尚书许敬宗过府一叙。

“代国夫人寻某,不知何事?”许敬宗应邀前来。

杨氏笑着说,“此为喜事,陛下欲改立代王为太子。”

许敬宗闻言,也脸露喜色,“这确实是喜事。代王为皇后娘娘嫡出长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杨氏却略带烦恼地继续说,“许大人言之有理,想来陛下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这太子之位上已有人在,朝臣也无人提及改立之事……”

许敬宗赶忙保证,“为陛下和皇后娘娘分忧,是卑职的本分。代国夫人无需多言,卑职定会尽快上疏此事。”

杨氏的脸上重现笑意,“许大人忠君尽职,肱股之臣,陛下和皇后娘娘定会体察许大人的恭顺忠诚。”

许敬宗谦虚摆手,“代国夫人谬赞,卑职只愿陛下和皇后娘娘顺心。”

随后,许敬宗便回府拟定奏章,上疏李治,请求改立李弘为太子。他表示,既已新立皇后,而武皇后有子,便应该遵循嫡长子继承制的古礼。这样才能政治稳定,江山绵延。他作为礼部尚书,理应上疏,劝谏陛下改立皇后亲子,代王李弘为太子。

李治看了许敬宗的疏奏,深以为然,便召见了许敬宗,“不瞒爱卿,太子前几日也曾上表请求自废。朕体谅太子的惶恐,然此为大事,怎能轻易应允。”

许敬宗真诚地看着李治,“废立太子之事,往小了说乃是陛下家事。这父子之事,老臣本不该多言。但是太子为储君,关系大唐江山,老臣承蒙陛下赏识,不愿作壁上观,这才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直言进谏。”

李治听许敬宗这么说,也是一脸感动,“爱卿何出此言,只管进谏便是。朕并非是非不分,刚愎自用之人,爱卿忠君爱国,只应嘉奖,怎会责难。”

许敬宗感动叩拜,“太子出身微末,窃位自疑,疑则生变,难当大任。既已自请废黜,无论是体谅太子,还是稳固社稷,都应改立太子。”

许敬宗说得狠辣,所谓“疑则生变”就差明说李忠要是还当太子,以后就会谋反了。毕竟他们老李家武德充沛,素有传统。

李治并未因此生怒,而是面露疲惫,“行了,朕知道了。爱卿先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许敬宗恭敬退下。

没几个时辰,太子请求自废,许敬宗上疏改立代王为太子,皇上不置可否的消息便已被大多数朝臣得知。盖因许敬宗刚出宫,便广邀当初支持派的大臣们过府一叙,这些大臣们当然也欣然前往。其他大臣们虽然没有被邀请,但是通过多方打听,也迅速得知了消息。

曾经是反对派的大臣们大多当初也跟着褚遂良、长孙无忌等人进谏立李忠为太子,如今虽然王皇后已死,李忠还是不是太子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却还是惴惴不安,遂纷纷向长孙无忌下拜帖,想要问问他是个什么想法。而长孙无忌却以潜心监修《五代史志》为由闭门谢客。

尽管一些大臣此刻也回过味儿来,不再跟着到处拜帖,寻找归属,但是仍然有一些比较迟钝的大臣又找上了韩瑗、来济。这两人倒是没有闭门谢客,反而正聚在一起唉声叹气,间或怒发冲冠。

听说有人拜帖,两人欣然受邀。这些人凑在一起,先是追忆往昔听话的新君,又隐晦地感慨了一下李治被妖后迷惑,宠信奸佞,排斥贤良,接着思念了一下被贬谪出京的褚遂良,最后达成共识。李忠出身微末,可有可无;李廉虽为山东豪强之后,但也已失势。如今妖后正得圣宠,皇上又对世家敌意颇深,先避其风头,徐徐图之。

于是隔日朝堂上,由许敬宗率领的大臣们纷纷上表请求改立代王李弘为太子,其余大臣保持沉默。李治便也顺水推舟,采纳大臣谏言,改立代王李弘为太子,废太子李忠降封梁王,授梁州都督。因李忠已加冠,遂可出京赴任。

此时已经翻过年的正月初六,为庆贺李弘册立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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