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千里。
瞿心灯的成名之战,一人一剑单挑刺客七百,一如此刻断崖孤剑,白衣墨发,瞳孔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诡谲艳丽的光芒来,一腔隐秘的血色掩盖在眼里,睨视着从山下紧紧追上来的追兵。
“瞿贼受死……欸,怎么少了一个?”
“那一个不重要,杀了她才是头功。”
“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了这一回!!!”
朝中的追兵中多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太子招揽的江湖能人异士熙熙攘攘将瞿心灯逼在断崖上。瞿心灯冷眼看着他们,像是在看蝼蚁。
“少和她废话,直接杀!”
“她可是……”
“可是什么?没看出来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她现在连剑都没有了,怕什么劳子?”不知道有谁这样道,众人往瞿心灯手中一看,果不其然并没有看见瞿心灯往日在江湖上用的那一柄剑。
她的剑呢?
瞿心灯微微勾了勾唇角,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了一桠树枝,随手将上头的败叶拨了个干净,掂了掂,飞身迎敌。
对面来了多少人?瞿心灯没有细数,不多和当年五百贼的壮观景象是不能相比较的。枯枝干涩尖锐的尖端挑破了对手颈部的皮肤,再扫倒一片之后,瞿心灯抬手夺过一人腰间的宝剑,将手中的枯枝插入对方的眼球。
凄厉的嚎叫在山谷间徘徊游荡,惊奇一群飞鸟。瞿心灯利刃在手,身形若游龙雏凤,身法诡谲多变,剑的光影快得惊人,剑过之处,了无生机。
有风从斜后方过来,再还有半寸便就要捅穿瞿心灯的后颈时,她忽而一个侧身,擒住了偷袭之人的手腕,将其一扭,刀刃便转向原本从正前方向其攻击的杀手,直入心脏。再是一腿,瞿心灯夺了他手中的刀剑,将后者一脚踹到在地,将其人之横刀,插入其人之胸口。
然而一对双生的兄弟从左右两面同时夹击,一样然而镜像的招式让人想躲却艰难不已,瞿心灯腰想后一折,避开要害,却任然不慎被一锏刺穿了小臂。
疼痛带来上涌的血气和杀气,杀气带来隐秘的快感,瞿心灯闭了闭眼,空手扯过一名刺客的咽喉掐管,斩下头颅当做暗器使将其望外急掷过去。
一夜喧嚣,利刃割开血肉的声音瞿心灯已经听得有些麻木,身上的旧伤因为过度的劳累隐隐作痛,手中的剑已经卷刃短折,她索性将剑柄抛开,一掌拍着最后一人的心口,彻底终结了这一场无底闹剧。
都死干净了吗?瞿心灯抬了抬眼,一具一具翻看着地上横陈的尸体,不急不忙地补,听到微弱的求饶声时,就揉揉耳朵,再补上一刀,这样就听不见了。悬崖之上的血液渐渐汇聚成一条河流,顺着山体的纹路往崖壁的罅隙中流淌而且,流淌的不是死亡。
流淌的是一个人的新生。
该走了。瞿心灯想,她站在两片峭壁中间,往深渊底下望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就到月光就要变成月光,她从最开始的站着到蹲着,再从蹲着到坐着,最后从坐着到拉过一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枕着头躺着,躺着躺着,或许还眯了一会,或许很快就上路了。
也该上路了。瞿心灯要求找一柄剑,一柄属于她的剑,她的成名之剑。
*
一个人赶路总是要比两个人要快上许多的,瞿心灯深谙这个道理。但是一个人赶路总是过于单调乏味的,又是在路边看见很好看的一件玩意儿,她分明喜欢,却总是提不起上前看看的闲心。
这一路上倒是碰到了大大小小不少追杀之类的破事,瞿心灯应付得有些疲惫。
倒不是身上添了多少苦楚,而莫名的压力在路程的不断缩短之中像是山一样越累越重,越重她心便越沉越近,直到她终于勒马在山门之外,黑衣的侍卫在山道两边相迎,瞿心灯看着拾阶而上的山路,将披风递到了一边的瞿夏手上,道:
“我回来了。”
听天阁不语,静静候在山中,就像是她原本那样。
“还没有师父的消息吗?”瞿心灯任由黑衣的医者将她胳膊上的腐肉剔下,脸色有些惨白。
瞿夏一边递着要,听到瞿心灯这样问,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哑巴了?”瞿心灯皱眉。
“阁主……”瞿夏犹豫了一下,道:“少主,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先说。”
“阁主她回来过一趟了。”瞿夏道。
闻言,瞿心灯扭头定定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同我讲?”
“这……我本来想着给你通风报信来着的,谁知道她老人家不让啊。”瞿夏无奈道。
“她回来干什么?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瞿心灯道:“她留了一柄剑下来,说等你回来了交给你。对了少主,阁主把你那柄断剑带走了。”
达天听带走了那柄断剑?她要那柄断剑做什么?
瞿心灯有一柄断剑,这是她的第一柄剑,剑名“刁钻”。这是她初学武艺时达天听送给她的剑,那时候她还没剑高,长长的一柄剑背在背后走路都走不利索。
“好重的剑。”瞿心灯小时候总是这样抱怨。
听她这样道,达天听便给她换了一柄剑,一柄石剑。石剑比那柄叫“刁钻”剑轻了不止一星半点,瞿心灯拿着这柄剑练上了三年五载,心中反倒觉得不足了。
太轻了,她需要一些更沉重的东西。遂瞿心灯有打开剑匣子将那柄压在最底下的剑取了出来,彼时她的身量要高挑了许多,拿着这柄流光溢彩的宝剑头也不回得进到了鹰落崖之中。
说来也怪,这柄剑究竟是用什么材料锻造出来的,看着轻轻巧巧的,拿在手上却仿佛又万钧之重。瞿心灯就这鹰落崖崖底从岩石缝隙中漏下来的几缕天光,指腹轻轻在剑柄出粼粼有光的花纹上摩挲。
传闻“刁钻”是古剑,万钧之中,可破万钧,出自西域一个早就不知道名姓的大师之手,后几次波折,被一番邦效果坐稳给大周的朝贡送入宫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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