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淮勾着瞿心灯的一绺头发,修长的指节轻轻搓捻。
“哈哈哈哈哈哈哈……”瞿心灯笑了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脸一点一点逼近。
三寸,两寸,一寸……
鼻尖和鼻尖轻昵地凑在一起,呼吸交融汇合,瞿心灯的虎牙在他的颈侧,撕咬,湿润柔软的舌尖在皮肤上打着转,柳淮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紧绷,一股燥热爬上五脏六腑,血气直冲脑门,直到——
直到瞿心灯的牙齿最终在他的动脉处停下,她感受着他颈肩血管的跳动,脆弱而清晰,最终,她俯首咬了上去。
含着情欲的野性的撕咬,柳淮心中一颤,心中的再有妄念被不可抗得不断提高。
瞿心灯的手渐渐扼住了他的脖颈,他想要推开,却又诡异希望她能抓得再紧一点,他却松不开桎梏分毫,他无比清楚地感受到,眼前之人,即使同样身负重伤,但要取他的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但却让柳淮感到无比安全。对,就是安全,被掌控,被她的气息包围、笼罩。柳淮心里的妄念要将他烧死了。
“啊——嗯——”
像是呻吟,像是挣扎,像是……说实话,瞿心灯感觉,柳淮这个狗东西爽到了。
她松开钳制着他脖梗的手,却没有立刻将从他身上起来,瞿心灯跨坐在柳淮的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歪了歪头。
“贪心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柳淮,领罚。”
柳淮望向瞿心灯,他的眼睛里头是浓的像是化不开一般的情愫,和他这样一个欲念与妄念缠身的人比起来,她的眼中过于理智。她也不知道她的这双眼睛,曾解救一人与深渊之下。那时天上,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而此时在她的身后,赫然见天上一轮皎洁无暇的明月。
*
当真是极其盛大的节日,今年的浴佛节与往年不同,天子亲临,太后主持,即日起佛寺之外便设下了善棚,施粥布锦,广济灾民。
这场子上的大人物是在是多,王公贵族,高官命妇,明府几个姑娘虽是随行,但是即使不见也并不惹人注目。早晨的时候二人随连夫人道正殿之中拜谒之后,她便回了小院之中烹茶。
“大姑娘,外头可热闹了,那些闺女们插花鼓乐,吟诗作对,你不去瞧一瞧?”瞿夏从外头跑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盆用香草鲜花煮成的水,水面上还飘洒这零零碎碎的花瓣。
“香汤浴佛,走吧姑娘,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瞿夏嬉笑着在她耳边问,瞿心灯本不想动,昨夜里虽回来得晚,然而意犹未尽,那柳狗一口一个“心灯姑娘”叫得她心神荡漾,她还想要做些什么,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故而,她此时有些疲倦。心累。
“去吧姑娘,你也出去透透气,寺庙外头也热闹,外头有粥棚施粥,还有许多卖些小玩意的摊子,去看看吧,去看看吧……”瞿夏眼巴巴看着,看她平日里总是拘束着,好不容易出来玩了一回,瞿心灯也不忍心拂了她的兴致。
“走罢。”
“啊?”瞿夏还没反应过来来。
“走啊,出去看看。”瞿心灯从架子上挑了一件披风罩上,系上带子之后,有拉了拉袖子,将手腕处仍然没有痊愈的咬痕遮住,踏出了院子门。
毕竟是到了春天。前几日的雨下得喜人,今日山色晴好,春水碧波,游人如织,君民同乐。
“姑娘姑娘,那边好热闹,我们过去瞧瞧。”一路上都是瞿夏拉着瞿心灯在四下逛。
“那是在做什么?”
看那前面围了许多人,时不时还传来几句呵斥,瞿夏心下生疑便拨开熙攘在一堆的人上前去问,有提着篮子的寻常百姓,有衣着华贵的富家子弟,还有成群的文人,那表情义愤填膺,怒发冲冠。
做什么的这是,少男少女们踏青郊游的地方也不在这个方向啊,瞿夏再往前挤道里圈一看,雄威庙宇之前一片狼藉,石块、树枝、烂菜叶、污泥、遍地狼藉。
正中央的石阶上跪着一个人,是柳淮。
“姑娘,那里面跪着的是柳公子。”瞿夏抽出身来,附耳在瞿心灯耳边讲。
柳淮?他不是……瞿心灯抬头往前头庙宇的牌匾上一望,她们刚刚不知不觉中竟是走到了北殿——这里是太后下令要柳淮罚跪的地方。
“都让让!让让!”
这是谁家的家仆,举止这般粗俗无礼。瞿夏皱了皱眉头,担心人多拥挤撞到了瞿心灯,拉着她往旁边站了站。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架子……”
“看着样子不好惹得很……”
“这一身珠光宝气,一般的小门小户哪有这样的家底?腰上环的是金镶玉的配饰,不会是‘六氏’里头的郦氏子弟吧?”
至于为什么是“六氏”,毕竟下三氏的名字倒是沾了一个“下”字,如此一来就没那么好听了,再加上那三个氏族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的,许多人便叫前面的六个“六氏”,至于其他三个,就叫“新三氏”。
瞿心灯闻言往他腰上一瞥,金玉的配饰相得益彰,想起来郦家子弟确是都是腰佩金镶玉佩,这一个架势格外嚣张跋扈,不知道是哪一脉。
围观的众人看清了这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让开一条路来。趾高气昂的郦氏公子大摇大摆到内围柳淮,瞿心灯趁机也往前挤了过去,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那人仍是跪在哪里。
身形笔挺孤傲,如负雪竹枝,瞿心灯只觉得就是没有靠得很近,似乎就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这个郦氏公子显然就是来找茬的。早上柳淮跪在这里的时候,围观吧人便一刻都没有少过,先不说这里赫然跪着一个活人,就是太后派遣来监督他的这两个内侍,这着实显眼万分。
原来这个就是那个罪不可恕的卖国贼柳淮。
来往众人大的目光赫然变得厌恶憎恨起来,原来就是这个害的平川失守,饿殍满地,尸骸遍野。被人抱在三四岁的稚童尚且知道卖国罪大恶极,千万人得而诛之,手中的九连环“框——”往出一掷,直直砸到了柳淮的额角。
那件物什上面有些锋利的棱角,将他的额角划出了一道寸长的血痕,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侧颊流淌而下,面色苍白,他活像是从地狱道爬出来的恶鬼。
后背传来一阵疼痛,那个郦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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