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看了看跪地的大臣,又看了看白胡子老头与萧允,心有不甘,质疑道:“毒公辛白子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你怎么断定他就是毒公本人......”
他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竟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如同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任他如何试图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越发困难。
“年轻人太聒噪了不好,还是少说点话吧。”
是你......
萧恪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指着白胡子老头,满脸憋得通红,无声的愤怒着。
萧允双眼难掩笑意,看了会儿热闹方才毫无诚意的劝道:“好了老头子,别玩过头了,我二弟年轻气盛,您老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他是你兄弟又不是老子兄弟。”老头傲娇的道。
“是是是,您教训也教训过了,就给他解了吧,咱们还要去给父皇医治,正事要紧。”
“那是你们的正事又不是老子的正事。”老头拿娇了起来,“那皇帝老儿死就死了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是受了你这个臭小子的当才被你骗到这儿来,早知道给皇帝老儿医治,八抬大轿请老子都不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老头口中说出,竟无一人敢置喙,万一把人惹怒,撂挑子不干了,还有谁能来医治陛下。
只有萧允没将他的牢骚当一回事,当下收起笑容板起了脸,嗓音稍微拔高:“你这糟老头子,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嗯?给我解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方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老头竟然瞬间怂了。
“解就解,凶什么凶,跟你那凶巴巴的娘一个样。”
老头不情不愿的朝萧恪挥一下袖子,萧恪顿时如同被解开禁锢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这炎炎夏日之际出了一身冷汗。
“人都说老小孩儿,人老了爱耍小孩子脾气,让诸位见笑了。”萧允朝众人说道。
众人忙道不敢,他们哪敢取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用毒的老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毒公将去往养生殿为父皇医治,诸位大人可要一同前往?”
“我等自是要同往,毒公请。”
为了陛下的安危,谁人敢不去,哪怕装也要装上一下。
到得养心殿,百官在殿外守候,只萧允、萧恪、老丞相跟随老头进了内室,吃了一次教训的萧恪再也不敢胡言。
经过诊脉,老头称解毒不难,但皇帝老儿身体亏空厉害,中毒又伤了根本,想要醒来却需要时间。
萧允将此重任委托给了老头全权负责,并下令让皇宫所有御医听令于他,不得有一丝闪失。
安顿好老头,又许出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承诺后,萧允方得脱身。
睿王府与安王府的马车相对候在宫门外,睿王府赶车的是楚二与楚十三,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立于安王府的马车一侧,那个持剑护卫。
表面上平静得仿佛在看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实则内心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萧允与萧恪一前一后走出宫门,他也注意到了安王府那个护卫,朝他走近。
那名护卫有些局促的低头朝萧允行礼,方才顶着两名楚卫的目光,他尚且能面不改色,此刻在萧允的目光打量下,他倍感压迫,额头上不禁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萧允转过头问萧恪:“二弟何时养了这么个手下?倒是从未见你带在身边。”
萧恪得意的道:“皇兄有所不知,这可是我的得力手下,前些年给他派了些事做着不在跟前罢了,最近才将他招回京城。”
“原来如此。”萧允道:“多年未养在身边,只怕难免生疏啊!”
他再次打量起那名护卫,讥讽笑道:“这看着倒像是不爱叫唤的狗,常言道,咬人的狗不叫,二弟可要当点儿心,莫要让自己养的狗给反咬了才好。”
说罢,萧允大笑一声,长袖一甩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气急败坏的萧恪以及冷汗浃背的护卫。
远在屏阳县的上塘村,近日来也异常热闹,私底下有许多人在盘算着,想探探水生的口风,是否有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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