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稍微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在众人“震耳欲聋”、“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去。

【可怜的小阵平，】萩原研二为幼驯染逝去的风评默哀一秒。

身后的厕所还在吵吵闹闹，为了松田逝去的清白以及隔壁卫生间里钓起来的尸体。

【挺有意思的。】琴酒哼笑一声。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玩笑道，【小琴酒，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黑色老派的保时捷不知何时停在不引人入目的角落。

琴酒拉开车门，没有否认，【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大哥。”伏特加坐在驾驶位，递给琴酒一个纸质的文件袋。

“去基地。”皮质座椅发出嘎吱声响。

车窗降下，指尖敲打着皮革包裹的窗框。

琴酒突然道，【苏格兰是老鼠吧。】

萩原研二心脏一跳，【你又在想什么呀，他明显是一个人啊。】

【你还可以再装傻一点。】

琴酒打开资料袋，抽出一份文件，封面是——MZ92届警察学校。

【我的诚意已经给到了。】

琴酒是指今天的表现，今天一天琴酒赚了之前全部加一起的积分。

萩原研二心知肚明，他也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

【我不清楚，攻略对象是系统自动选定，我不了解他们的生平。一共四位，还有一个位置空着。】

萩原研二有些挫败，他囚困于虚幻的身体，琴酒的怀疑明明白白在她的眼前，可是他一句提醒都不能和好友说出，【只是有一点，系统对于攻略对象很保护，攻略对象死亡，你可能也会死。】

【这个系统究竟想要什么，让我当他们的保镖？】琴酒嘲讽一笑。

萩原研二道，【我也不清楚。】

炸弹在怀里爆炸，风声穿透身体，身体消弭在轰鸣的声浪中。

再醒来，他听到了这个声音，他随着系统飘荡了好几年，才遇到了琴酒。

琴酒做任务，他也可以获得积分，积分攒够，就可以兑换身体，但琴酒对于任务一点也不热衷，哄着才会做一点。

【如果想要解除限制的话，等级提升到3级。】或者好感度提升到100，但是这个条件萩原研二并没有说。

【多做任务说不定就能提升等级，而且还有积分，系统商城的神奇你也见到过了。】

那管神奇的、超出现代医学的药膏，抹上去就能消除一切伤痕，宛如新生的皮肤。

琴酒点燃烟，烟草的气息萦绕在他周边，压下了他心中的烦躁。

指尖猩红明灭，琴酒的神情模糊在缭绕的烟雾中。

黑色保时捷在驶过市区，风声呼啸着穿窗而来，翻起A4纸。

下面是一片空白。

萩原研二眼尖看到了，不满道，【你又诈我。】

双方彼此都心知肚明，空白本身就意味着什么。

有人抹去了那届警校学生的消息。

指尖敲了两下卷纸，灰烬洒落，猩红一点点吞噬封面那几个大字，剩下的空白部分随着风席卷窗外。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一个应对接下来的朗姆——他一定会往苏格兰上泼脏水。】

*

琴酒到达会议的时候刚刚八点，他坐在皮质的老板椅子上。

【会议室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机密呢。】

桌面上放着一个手机，屏幕上亮着通话。

会议室死一半的寂静，只能听到琴酒的呼吸声。

骤然，会议室的大屏幕亮起一个乌鸦的头像。

琴酒站起，手握拳放在胸前，“BOSS。”

“坐罢。”嘶哑的声音响起，无线电扭曲的更让人毛骨悚然。

RUM笑道，“琴酒这次的效率实在是高。”

“爱尔兰潜伏了数十天才拿到的记忆卡，他居然一天就拿到手了。”

“真不愧是组织的TOP-KILLER。”

“爱尔兰被狙杀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实在不可惜。”

“琴酒把行动组管理的当真是铁桶一块，指哪打哪。”

“比不上你的情报组，四处透风，”琴酒讽刺道，“上次任务，你还没给我交代——”

二人互怼一番，朗姆揪着爱尔兰之死，琴酒揪着情报泄露。

“朗姆的话我听到了。”BOSS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任务失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爱尔兰做了什么事情。”

组织间代号成员不可自相残杀。

这是BOSS定下的规矩，不仅仅是像朗姆所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一旦认下，不但继续管理行动组，还会进审讯室审讯其是否有二心，将组织的酷刑滚过一遍后，再剥夺代号，打成外围成员，一切从零开始。

琴酒低头，恍若没有听出来朗姆给他挖出来的坑，恭敬道，“没错，爱尔兰是我杀的。”

“GIN，无令对代号人员动手，你有什么好说的？”

朗姆笑，“不就是杀了一个代号人员么，琴酒想杀就杀了。”

嘶哑的声音越来越阴沉，像是乌鸦在哀嚎，“他现在可以杀组织成员，下次是不是就能杀我了，这个行动组——”

“BOSS，我只是狙杀了爱尔兰，他却不是代号成员，他是个叛徒。”

“我为您抓老鼠，杀叛徒，奉上我所有的忠诚。RUM任用叛徒，齐心可诛。”

“琴酒，你是没话说了么。”朗姆笑出声，像一只阴暗的老鼠，“爱尔兰可是组织培养长大的，对组织无比的忠诚。”

BOSS道，“琴酒，你有什么证据。”

“我接到指令接应爱尔兰，可是东京塔上却不只有他，还有一位警察，和爱尔兰举止亲密，后来让技术组检查他私人手机，发现他早就和这个警察有联系，甚至提到我的代号，言辞暧昧。”

一直沉默的白兰地此时才点点头。

“BOSS，他把我们的面容暴露在了警察面前，这还不能说明他是叛徒么？”

“RUM识人不清，任用叛徒，恐怕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该退位让贤了。”

技术组的组长白兰地不自在补充道，“但是也可能是因为GIN，其中提到了琴酒的代号，好像认为他们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说不定是爱尔兰发现了琴酒叛变，或者说回归初心？然后被琴酒杀人灭口，现在爱尔兰死了，谁也不知道事实如何。”

“RUM！”BOSS警告道。

“BOSS，还是要严格查琴酒和那个警察之间的关系。”

“我向来不管情报那些事，可是，上次警视厅情报泄露。”

朗姆的呼吸急促了一瞬，白兰地缩着脖子，想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琴酒唇边泻出嗤笑，“BOSS，我总得要自保啊。”

BOSS清了清嗓子，“行了，琴酒，事情过去了，把记忆卡交上来。”

琴酒靠在椅子上，二郎腿交叠翘起，闲适的拨弄手机。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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