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开了窍的儿子,大朱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只要坐实你们的关系,她必会留在秦家,心甘情愿为你奉献。”
想到不久前承诺给萧令仪的那些誓言,秦淮景一时犯了难。
大朱氏看出他眼中的纠结,语重心长地劝慰儿子。
“她腹中怀了秦家的骨肉,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么?”
秦淮景心中一喜。
“娘,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此之前,还请娘答应我一个条件。”
“姨母和表妹处处给我招惹麻烦,这二人,秦府断然留不得。”
晚饭过后,姜岁欢院子里就闯来一位不速之客。
“表嫂,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下跪磕头,赔礼道歉。你可不可以去求求表哥,不要将我们母女赶出家门。”
方梨一路小跑闯进院门,声音哽咽,双眼红肿,显然来这之前哭过一场。
像方梨这种段位的,根本不必阿忍出手,有九儿一个人应付就够了。
“谁要赶你你就找谁,别来打扰我家小姐。”
九儿老早就看方梨不顺眼。
仗着与秦家沾亲带故,这半年来没少在小姐手中捞好处。
拿着好处也就算了,还在背后坑害她家小姐。
这种人,怎么不替好人死了呢。
方梨不顾九儿阻拦,挂着泪水在房门外眼巴巴看着姜岁欢。
“表嫂,念着我们往日的情份,求你出面给我做主,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九儿还要再往外赶人,被姜岁欢用眼神制止住。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她手里拿着自制逗猫棒,尾端绑着两根彩色羽毛。
吃饱喝足的雪团儿在羽毛的勾引下,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扑得正畅快。
每扑一下,颈间的金铃铛就会发出脆响。
叮叮当当,好听又悦耳。
没了九儿在前面阻拦,方梨急不可耐地冲进房门,一进门,便在姜岁欢面前跪了下去。
这一跪,吓得玩兴正浓的雪团儿瞬间没了扑羽毛的兴致。
喵呜喵呜叫了几声,便嗖地一下,躲进了里屋。
不是雪团儿怕了方梨,而是方梨身上
过重的脂粉味呛得雪团儿难以忍耐。
没了雪团陪自己玩耍,姜岁欢随手将逗猫棒丢至一边。
“表妹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姜岁欢并没有伸手去扶跪下的方梨,而是接过九儿递来的蜜饯,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方梨膝行向姜岁欢面前跪爬几步,“表哥给了一晚上的时间收拾行李,明日一早,让我和我娘离开秦家。”
这个结果完全在姜岁欢的意料之内。
秦淮景心冷薄情,连结发妻子都可以说丢弃就丢弃,又怎会将小朱氏和方梨放在眼中。
作为两颗没用的棋子,被逐出家门的结局早已注定。
姜岁欢故作不解,“将军为何要赶你二人离开秦府?”
方梨哭着说:“表哥气我今日在秦府门前让他丢人,可这怎么能怪我呢?”
“谁知道京城物价这么高,只是随便采买些年货,两千两就没了。”
“更没想到表哥做事不念旧情,为了两千两银子,就要把我和我娘逼上绝路。”
方梨之所以这么伤心,被秦淮景下令驱赶只占其一。
真正让她痛心的是,她一心爱慕秦淮景,秦淮景却对她一点情义都没有。
九儿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表小姐,你是不是求错了人。我家小姐人微言轻,哪左右得了将军的决定。”
“如果不想被赶出这里,就去主院那边求老夫人啊。”
“她是你姨母,又是表夫人亲妹妹。老夫人开口,还怕将军不给她面子?”
九儿不提这茬还好,听到老夫人三个字,方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姨母也说,我和我娘应该离开京城去找我爹。”
“她让表哥拿了二百两银子,说是给我和我娘路上使用。”
“二百两银子,分明就是在打发要饭的。”
九儿哼笑,“表小姐这话说得就有些大了,二百两银子在奉安买得起一幢三进三出的老宅子。”
“只要平时花仔细些,活个五载八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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