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颠覆了容音的认知。
凤西爵非但没有怪罪姜岁欢,还疾言厉色地问姜知瑶:“你为何要伤害她的猫?”
姜知瑶正尽心尽力扮演着可怜的受害者,听凤西爵这么一问,连眼泪都忘了挤。
“我……”
凤西爵劈头盖脸地当众骂道:“姜知瑶,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思可真够歹毒的。”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从相府嫡女变成相府养女,所有的光环荣耀都离你而去,心里一定是嫉妒得快要发狂吧。”
“容貌气度样样都被姜岁欢辗压,你就心理阴暗到拿人家的猫撒气?”
“快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恶毒的嘴脸,可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也就是姜岁欢脾气好,才轻描淡写踩断你一只手。”
“这要是在我的郡王府,胆敢伤害我养的宠物,我会让人当场揭了你的皮。”
“不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丞相府一个连庶女都不如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今日的宫宴上?”
“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赋予她随意进出太极殿的权利?”
姜知瑶整个人都傻了,怔怔地坐在那里忘了辩解。
偌大的太极殿也安静得落针可闻。
谁都没想到祈郡王的嘴巴这么毒,上百名宾客面前,竟这么不留情面的把姜知瑶给骂了。
秦芷虞被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这凤西爵,摆明了是在指桑骂槐。
“郡王讲话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就算知瑶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也被姜相爷和姜夫人养在身边十八年。”
“你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折磨知瑶的名声,与当众打丞相府的脸有何区别?”
秦芷虞有意挑起姜氏一门与凤西爵之间的对立。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以姜政言为首的姜家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吃东西的吃东西。
只有盛婉书冲着凤西爵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这个祈郡王,为何要当众斥责姜知瑶。
凤西爵毫不掩饰狂妄本色。
“像姜知瑶这种连一只猫都容不下的可怕怪物,我还骂她不得了?”
秦芷虞冷笑道:“错的明明是姜岁欢,郡王何故还要偏袒于她?”
凤西爵反问:“
她错在何处?错在没有当场踩死姜知瑶吗?
众人:“……
大过年的,这话听得可有点血腥。
姜岁欢强迫自己不要笑。
因为她知道,这种话从凤西爵口中说出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秦芷虞愈发确定,凤西爵与姜岁欢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郡王这么护着姜岁欢,莫不是彼此之间有什么私情?
这句话,等于给凤西爵和姜岁欢头上都泼了脏水。
凤西爵露出一个坦荡的笑容,“如果青梅竹马在公主眼中也算是有私情的话,今日到场的这些男男女女,一半以上都不清白了。
青梅竹马这几个字,听得众人神色各异。
秦朝朝是个直脾气,脱口问道:“表哥与岁欢竟是青梅竹马?
凤西爵点点头,“对!
秦芷虞都被气笑了。
“祈郡王现在说谎都是张口就来么?你自幼是在京城长大,而姜岁欢是两个月前才入的京。过去数年都没有交集,又何来青梅竹马一说?
姜政言也对凤西爵给出的答案感到诧异,“郡王是何时认识的小女?
凤西爵也没瞒着对方,“我与岁岁相识那年,她只有十二岁。
容瑾暗暗吃了一惊。
没想到凤西爵与姜岁欢六年前便相识了。
更没想到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凤西爵会肆无忌惮地管姜岁欢叫岁岁。
那声岁岁,仿佛一根刺狠狠扎进容瑾心头。
原来与凤西爵相比,他竟晚了这么多年。
同样震惊的还有秦淮景。
如果姜岁欢那么久以前就认识凤西爵,为何与他成亲两年,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姜岁欢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两人做了两年夫妻,他对这位前任妻子居然一无所知。
最受伤的当属容音。
难怪凤西爵对姜岁欢百般关照,两人竟是年少相识。
秦芷虞追问:“你二人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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