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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恐怖

何嬷嬷左思右想,仍无法想明白,喻栩洲所作一切,究竟为何。

"恕老怒愚钝,老奴仍不明白。小侯爷为何要故作不喜这桩婚事。"似乎是联想到墨言的缘故,何嬷嬷不解摇头,又再看向了叶氏,狐疑问道:“莫非是因为大理寺卿的那位墨公子?早便听说,他们自幼关系要好。而墨言公子,更是明显倾心咱们大小姐。莫非是...喻小侯爷是顾虑着兄弟,所以才...?”

何嬷嬷没有将话说完。

可她这一说法,很快便被叶氏否决了:“不可能。喻栩洲可不是那般无知愚蠢的圣父。他可不会为了什么旁人,让出自己心仪的东西。”

其实,喻栩洲究竟在想什么,连叶高霏也看不出。

若是她待会赌对了,辛雁仍还是雏子之身,那也便证明,喻栩洲果然干出了新婚冷落赐婚新妇这档子丑事。

她想不明白,曾经那对辛雁关怀有加的少年,到底是为何突然变了性。竟干出冷落新妇这种事。

为此甚至不惜挨自己亲父的杖罚。

杖罚...说好听些,那是乐安侯在罚喻栩洲。可那终究是杖刑啊,如今会遭受杖刑之人,除非是刑部关押的罪人,亦或是触犯皇室颜面之人。

圣旨赐婚...辛喻两家结合,乃是圣上的意思,喻栩洲干出这等冷落赐婚新妇之举。无异于是在扫陛下的颜面。按理说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理由不接受辛雁。

越往后想,叶氏便觉得这件事愈发的蹊跷。

以她对喻栩洲的了解,她自然知道此人不是随心任性的性子。乐安侯可教不出败家纨绔。

不过如此这般,她便愈发觉得。喻歆然此事行为,过于愚蠢。

“何嬷嬷,你说...喻歆然究竟是为何要冒着冒犯圣上的风险,让我们大闹回门礼,将喻栩洲这桩丑事大闹出去?”

何嬷嬷细细回忆起那日,情绪极度不稳定,周身弥漫着怨气的喻歆然,摇了摇头,不敢乱言:“老奴不知。”

其实,夫人说喻歆然是在针对喻栩洲这话。

她内心是有些不敢苟同的。无论是当年在叶家,还是如今在辛家。以她多年待在后院伺候的经验来看,当喻歆然说出要求毁掉大小姐回门礼那刻。

她在她眼中,看到的情绪。分明,就是妒恨。那时喻歆然的身上,即有怨,也有妒。

只是...

这件事,她也不敢向夫人说。毕竟她也不确定是否是她眼花。喻歆然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介下人,她不敢妄加猜疑。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忽地,叶氏略有些兴奋地感叹道:“这乐安侯府所藏着的秘密,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此时此刻,堂屋之内。

叶氏回忆完这些后,微眯起眼。心下也产生了顾虑。

是啊,她确实想要报复辛康安害她多年不孕的仇。可终究,她也是辛家的一员,是辛家主母。

她可没那胆子,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将喻栩洲的丑事抖出去。冷落圣旨赐婚的新妇,这种事本就是在扫陛下颜面。就算喻栩洲真是不喜这桩婚,糊涂到想与辛雁和离。

眼下这种,刚击败西鸾的重要时刻。很多人可都在盯着他们辛家。

尤其是...

那一位...太子殿下最忌惮的皇子...

此事若闹大,辛雁以雏子之身成功被和离。那不过多久,必会有第二人上门提亲,而那个人就是最有可能前来提亲,最想娶辛雁之人。

皆时,她辛家可就乱了。迟早要陷入危险之中。

即便乐安侯是太子党羽,可嫁给大臣之子,总比嫁给皇子要好得多。

不管喻栩洲在想什么,他也果然还是太稚嫩。终归不过只是一介十七岁的小毛孩,顾虑太浅。

“安安!”

喻栩洲大步向前,一把拉开何嬷嬷。由于力道过大,何嬷嬷脚下接连踉跄了好几步,这方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他小心将狼狈可怜的少女揽入怀中,死死护着。

“叶高霏!”

喻栩洲抬眸,怒瞪叶氏。二人视线对上,叶氏还是方才那副得意的笑容,甚至她眉眼之间,还带着对喻栩洲的鄙夷。

“烫...好烫...”

终于辛雁忍耐不住,声音颤抖的小声念叨着。

辛雁被烫的发颤声音,让喻栩洲知道,他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能将人烫至此,那显而易见,是叶氏故意命人用大火,刻意将泡茶的水,烧得极其滚烫。

“......”

喻栩洲不再看叶氏,他眼睑下沉。阴沉着一张脸,收回了方才那副怒色。下意识冷笑出声,不怒反笑。

不但未曾发怒,竟相较方才,言语之间竟明显恭敬了许多。有了一个小辈待长辈该有的样子。

只是他说话的语调,让人听了,浑身竟莫名发毛,不自在。

“辛氏被茶水烫到,我要先行带她去处理,查看郎中。今日怕是等不到岳父了。改日,再登门向岳父致歉,看望他。望岳母能替我们转告他。”

说至此,他抬眼视线扫过地上的侍女,与一旁何嬷嬷,最后又对上叶氏:“只望,我的夫人身上不会因烫伤留疤。”

“不过近日夜里风寒,小婿便在此提醒岳母大人,别睡太熟。”

整个堂屋内,伴随着喻栩洲的话语,莫名弥漫起了一股骇人的诡异氛围。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喻栩洲那冷到令人发寒的声音,便是连人的呼吸声,也能听得清楚。

大家不约而同的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就是连就坐在席位上的叶氏,脸上原本得意的笑,也顿时变得僵硬。

地上侍女磕头动作一滞,双眼睁的宛如葡萄般大,甚至在喻栩洲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的瞬间。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妙预感,便席卷她全身。仿若喻栩洲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瞧一件死物。

而同样拥有相同感受的,不止是侍女,还有何嬷嬷。

【“何嬷嬷,你说,此人是不是很恐怖?”】

恍惚间,当初喻歆然这句话,在何嬷嬷脑中突然响起。

可还不待老嬷嬷回神反应,接着耳边便只听到,喻栩洲焦急担忧的声音。

“此刻去医馆肯定是来不及。碧儿快!告诉我辛府内哪里有水塘。之后,你再去夫人原本的闺房内,备好一件换洗衣服。”

“府内后花园那,有一处鱼塘。奴婢这便带您去!”

“都迟,你去府外马车那候着。待我们出去后,立即去医馆!”

“是。”

只见喻栩洲将利落将辛雁打横抱起,朝门外疾步。

喻栩洲知道,这种大面积烫伤,必须得优先去泡凉水。待被沸水烫得发红发烫的皮肤,体温下降之后。这方才好再去医馆。

否则,若直接去了医馆。不优先进行任何处理,此后辛雁今日被烫的部位必会留疤。

眼下去准备凉水沐浴肯定是来不及,便只能寻找水塘,让辛雁进去泡上片刻降温。

“......”

不待一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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