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谢人间哄住了。
应流扬拉着谢人间回到客栈。
这下总算有空去探究一下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那道黑影这回像是害羞似的,没敢靠近,只不远不近跟着二人回到客栈,待应流扬和谢人间坐在薄布上,他才慢吞吞挪进来。
谢人间瞥了一眼,道:“我也不喜欢他,我讨厌鬼。”
应流扬有点儿无奈,“你现在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谢人间听了,愤愤地别过头,“我要在这个破地方待多久?”
“……”这话倒是把应流扬问愣了。
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他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寻谢人间的魂,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过了会,应流扬才笃定道:“很快,最多一个月。”
“真的吗?你别骗我。”
“不会骗你。”
待他们坐了一会,应流扬见那黑影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想来是听见谢人间说不喜欢他的话,所以不敢上前,应流扬有些愧疚道:“他不是有意的。”
失去一魂的谢人间是最本真的自我。
那黑影一听,便高兴起来,团在魇气里的五官都明晰了,一张俊秀的脸带着温柔笑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没关系。
方才他帮着自己的事应流扬都记得,他道:“来这边坐吧……你手上的伤要不要紧?”
那黑影飘过来,摆了摆手,很是温和的模样。
应流扬发现,这黑影方才还在因为霜魄受伤掉屑的手,此刻竟然恢复如初。
府罗城的魇气最好滋养这些魂灵,可对生人来说却是致命的。
谢人间见这人自己脸色都发白了,还去关心一个鬼而无名火起,哼了一声之后便站起来,坐到客栈一边的凳子上去了。
应流扬盯着那黑影身上的流云道袍,若有所思道:“阁下可是二十年前,随各家各派而来的前辈?”
那黑影点了点头,又上下比划了会儿,似乎是一句话,但应流扬对手语是一窍不通。
见他始终没有说过话,应流扬忽地想起来……
他们宗门中有这样一位师兄,口不能言,却精通符箓之法,尽得方醒真传,是他的得意门生,亲传弟子。
可惜二十年前,死在府罗城里……
萧知言对他的死因闭口不言,此事也成了方醒和萧知言之间解不开的心结。
也是为了得知死亡的真相,方师尊才背离宗门,私自关上宗门大阵,将楼容川与那些合欢体引上宗门。
最终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应流扬被此地的魇气扰得头昏脑涨,这才迟钝地想起来此事。
他依稀记得,那个师兄叫……
元顾。
应流扬恍然,不由道:“你是……元顾……元师兄,是吗?”
那黑影听见自己的名姓,忽地浑身一震,黑白分明的眼骤然溢满黑气,整个眼瞳一片漆黑,十分骇人。
应流扬见状,不由皱起眉,警惕地握住霜魄。
即便是多年前的师兄,也不能松懈半分,如今他是已故之人,在此处待了二十年,难保不会化魔。
过了一会,元顾眼中的黑气慢慢退下去,包裹在他周身的魇气竟然消失不见,透明的身躯也逐渐恢复成和常人无异的模样。
之前为唤醒谢人间消耗的魂灵,竟然在此刻恢复了。
怪不得元顾一直裹在魇气里,原来是在修复。
只见元顾恢复清明后点了点头,似有话要说,但比划了半天,应流扬仍是不解其意,急得他直往前凑。
应流扬亦是不知不觉凑近去看,他大脑有些混沌,皱紧了眉努力思考之际,旁边坐着的谢人间忽地叫了一声。
“哎哟——”
只听得一声痛呼,二人转头去看,发现谢人间坐在地上。
那客栈的椅子在此放置了二十年,早就腐朽不堪,谢人间坐上去还不老实,见二人越靠越近,不满地往下坐了坐,结果一屁股坐裂了板凳。
应流扬连忙去扶他。
“不用你管!”谢人间甩开他的手,赌气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成天和鬼混在一起!”
“唉。”应流扬叹了口气,默默把手收了回去,然后问他,“你摔到了吗?疼不疼?”
谢人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转了个身,又出去了。
应流扬没法,只得跟着,匆匆对着元顾道:“元顾师兄,抱歉,失陪一下。”
站在原地的元顾仍然是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
应流扬追上谢人间,“你要去哪里?”
谢人间不语,但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走得很快,把应流扬甩开。
直到跟着谢人间进了一处布庄,应流扬才恍然大悟。
“你想要换衣服?”
“废话!”谢人间瞥他一眼,“我这一身都是血,难闻死了!”
可是府罗城是死城,二十几年了都没有人迹,即便是再好的布,没有保养好,都风化成粉末了。
谢人间在布庄里头走了一圈下来,满手都是碎布渣子,他烦躁起来,“找不到……找不到……这鬼地方怎么回事?”
应流扬:“这里是死城,荒废了二十年,是不会有完整的布匹的。”
谢人间不理他,嘴里嘟囔起来,“他说我穿红衣好看的……”
应流扬一顿,“他说?……是应流扬说的吗?”
“是啊。”
应流扬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不过谢人间穿红衣确实非常好看。
他八岁顶替楼容川身份上了无埃剑宗后便一直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应天行要他讨好谢人间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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