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引川打断了连越的动作。
他站起身,抬起下巴,垂眼看向连越,似笑非笑的矜傲,“苏竞舟醒了,我们两个人也没必要待在她房间里了吧。一女两男,多不合适。不如回自己房间?”
连越点了点头。
半晌过去。
两个人谁也没动。
姜引川挑眉,“怎么不走?”
连越,“我以为你想先走……?”
好吧。
连越不想跟姜引川僵持下去,率先迈步。
姜引川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连越时不时回头。
苏竞舟不理解这么宽敞的大门,两个人为什么要缩在一边。还你碰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的。
男人心,海底针。
单纯的女人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睡,思绪飘去很远,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梦。
……
苏竞舟睁开眼。
手脚蜷缩,动弹不得。四面黑暗。
透过侥幸迎来的一丝光线来看,她的手骨节分明、关节突出、青筋纵横,是一个少年身体?她努力感受了一下那个地方,哦,那里不止是少年的程度。
她被颠簸得几欲要吐,终于认清了自己被团着装在一个箱子里的事实。
谁这么残忍?
她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再颠一下就把箱子上那条缝给颠合了,竭尽全力节省空气。
装着她的箱子突然停下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盖子被骤然掀开,天光乍现。久未见光的眼睛接受不了刺激,猛然闭眼,两行眼泪流下。
再次睁眼,她已经被捞到一个黑座上。
半空的千展经幡迎空漂浮,不远处的群山层峦叠嶂压势恐怖。
乌压压几千人,在台下,看着她,眼睛牢牢锁住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但他们眼里,爆发出难以言喻的狂热与期待。
“扶乩已至——”
“请神——”
她身边站着的黑袍女人,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高亢尖吟。
她浑身一震。开始疯狂颤抖。
这是个有力的少年身体,然而无论她用尽何种气力努力挣扎,身下的椅子都牢牢将她黏在原处,不能抵抗分毫。
……这真的是椅子吗?
身下的黑色东西,突然绵软、腐烂、流动,变成一滩黑色介质。
它们流淌、蜿蜒、涨大,钻进她的毛孔里,堵塞她的鼻腔,撬开她的嘴唇,流进她的眼睛。
她伸出手拼命地摇摆、抗拒。
极力想挣脱。
【缝住眼睛,看不见阳光】
【塞住鼻子,闻不到花香】
【堵住嘴巴,呼不出求救】
【缠住双手,挣不开捆索】
【折断双腿,静待为器容】
身上附着黏腻的黑色介质越来越多,越来越粘稠,越来越寒湿……
直到包裹她的头、收紧她的身体、团拢她的身体……
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
再数不清的悔恨痛恨与绝望之中。
呐喊着为什么要选中我。挣扎着为什么要我送死。
然后,被彻底吞噬。
“礼成——”
“神降——”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尖刻,狰狞。
……
那好像是别人经历的真实回忆,不知道怎么成为了她的梦。那人真切的痛苦成为了她的痛苦,那人的绝望挣扎也沸腾在她的血液里。失去五官的绝望直到现在还留在她身上,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是否还有感觉,还能触碰,可是还存嗅觉?
苏竞舟大口地喘着气,猛得从床上坐起。
她身边,某个溜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
在看到姜引川回到房间,关上门,又等了一会之后。连越想了想,还是准备再去找一下苏竞舟。
他把外套内袋里的东西拿到手上,摩挲了一会,又放回外套外面的口袋,手紧握着。
连越走到苏竞舟房间外,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太安静了,让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总之他特意地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得,来到了苏竞舟房门外。
房门敞开。
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关门,苏竞舟也任它开着。
连越清了清嗓子。
刚想敲敲门,问苏竞舟可不可以进去。
伸出的手,在瞥到面前的什么东西之后,骤然停在了空中。
在古宅,每个厢房的结构都是,门口,正对着客厅桌椅,侧边才是被屏风阻隔的卧室,卧室不大,只摆放了一张床。
所以连越此时站在门边。
照理并不能看到卧室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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