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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32章 小娘子被抓

含璎这头生意忙,看了眼陆子琤,没腾出工夫问他可是来找她的。

县学学生一窝蜂地围上来买鸡爪,有那辣得泪涕俱下、唇舌麻烫的,转过身,口齿含糊地还要买一份。

后头排队的觑着笸箩里的白玉鸡爪越卖越少,急了,不许买过的回头再买,两相争持,险些吵起来。

因是新品,备货不多,没片刻便卖空了。

有人气得跺脚,赖着不肯走,不甘心地一再与她确认,“小娘子,当真卖没了?”

齐郎君方才当机立断,紧跟在钱学谕之后买了一份,尝过赞不绝口,头回买虎皮鸡爪都没见他如此。

有个学生抹了把辣出的泪,摇头晃脑道:“吃了这白玉鸡爪,何需头悬梁锥刺股?”

另一个吸吸鼻涕,“虽辣得嘴疼舌麻,却也过瘾!”

没买着的着实遗憾,追问含璎几时再来,好些争着付了定钱。

含璎趁机也卖了些虎皮鸡爪,末了只剩无骨鸡爪了。

陆子琤站在人围外,鄙夷地瞧着,这些平日自诩斯文的读书人,啃起鸡爪来竟如饕餮饿鬼一般。

买便买,还争抢,她不过一双手,怎忙得过来?

个个还对着她笑,有甚可笑?

含璎将剩的鸡爪收拾进布兜,准备去见见直学,想起陆子琤还在,看他一眼,问:“姐夫何事找我?”

陆子琤等人都散了才闷声闷气地开口道:“他打你了?”

含璎一愣,反应过来是说她额上的伤,“旺儿没与姐夫说么,给鸡啄了一口,并非人打的。”

鸡啄的?她当他几岁?

陆子琤又气又心疼,旺儿那厮竟敢瞒他,若不是昨晚上说漏嘴,他还蒙在鼓里!

他从怀里摸出个雨过天青色小瓷瓶,塞给她,叮嘱道:“早晚净面后涂一次,生肌嫩肤,不会落疤。”

含璎拿起来想还他,“我夫君给我买过药了。”

陆子琤气得心口疼,扭头就走,“叫你收着便收着!”

含璎没顾上追他,进了县学,问到直学所在。

那孙直学亦上了岁数,与钱学谕存了同样的疑问,“小娘子的灯油为何这般便宜?”

含璎坦言道:“厨下炸物费油,且这油若反复用,于身有害,至多用上一两回便弃之不用了,久而久之,积下好些。”

孙直学赞赏道:“小娘子为商颇有诚心。”

含璎谦虚道:“直学谬赞,听闻县学学生常需点灯夜读,想必用油颇多,直学若与我采买,可省好些灯油钱。”

孙直学打量她是个痛快人,亦没拿乔还价,“小娘子有多少,只管送来吧。”

含璎谈妥了这桩生意,心里高兴,从孙直学当值的偏院出来,一路穿过天井的游廊,面上笑吟吟的。

“那不是寒记的小娘子么?”

“真是!”

“小娘子来县学做什么,莫不是为卖鸡爪?”

“你也敢说,鸡爪那般紧俏,用得着来此售卖?”

“不如与饭堂说说,请小娘子往饭堂供货。”

“亏得你敢想!”

……

含璎没歇气,赶到春住戏楼,卖了无骨鸡爪,没等支上摊,今日的鸡爪便全卖完了,惹得张麻子一阵眼红。

夜里周从寄回得比往常都晚,含璎睡了一觉,渴醒起来喝水,听见响动,从南窗往外瞧了眼,见他在点了灯,在水缸里舀水。

她披了件衣裳出来,问:“夫君今日怎这时才回?”

周从寄侧身对着她,低着头,只道:“有事耽搁了。”

他看都没看她,似是有意回避,含璎心下生起疑,才刚走近,灶台上的油灯不知怎么便灭了。

黑暗中只见着周从寄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转过身来对着她,“不早了,快去睡吧。”

含璎走到他跟前,两手叉腰,仰脸望着他,不容拒绝道:“点灯。”

周从寄没动,低声劝她:“夜里寒凉……”

含璎没许他继续说下去,哼了一声,绕过他,想去摸油灯、火折子。

周从寄自后贴上来,温热的胸口抵住她的后背,几乎将她拢在怀里。

含璎衣衫单薄,他一靠近,便觉有一堵厚墙阻住了冷风似的,背上蓄起热来。

周从寄似乎轻叹了一声,微须的下颌擦过她光洁的额际。

她顿觉又痒又麻,鼻中扑入清冽的冷香,两颊给冷风一吹,却熏了热气般,灼烫起来。

他这时倒会低头了,软热的唇贴在她耳旁,惹得她一侧耳廓亦着了火似的。

“油灯挨着碗橱刀架,仔细伤了手。”

含璎闻言立时停住手,没再往前摸索。

她怕疼,对自己身上每一寸都宝贝得紧,鸡啄的那下,但凡再重半分,她恐怕便会立刻掉泪。

原想将火折子给周从寄,一愣神,他一只手已伸下去,顺着她的手臂,游走至滑腻的腕子,继续往下,从她指间抹走火折。

灯火重新燃起,晕黄的光照亮一方天地。

含璎在周从寄怀里转了个身,仰头望着他。

夜风中,灯焰轻轻摇曳,他双眸低垂,微微侧着头,仍没正眼瞧她。

含璎伸手拽他衣襟,迫他朝她俯身,待他到了眼前,手掐着他下颌,轻轻一掰,逼他正对着她。

原来是嘴角破了一块。

伤口未愈合,杵在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上,格外刺目。

含璎脸色一沉:“有人欺负你了?”

周从寄否认,“不慎磕伤了,无妨。”

“真的?”

“嗯。”

含璎暗自冷哼了一声,她瞧着可不像磕的。

他既不肯说,她再问也问不出。

她回屋取来陆子琤给的那瓶药,将陆子琤嘱咐她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这药,单看瓷瓶便知价值不菲。

不等他问,含璎先道:“昨晚不知怎么做了个梦,梦到夫君伤着了,今日路过药铺想起,有些害怕,便买了这药。”

周从寄顿了顿,取了帕子在盆里打湿,淡淡道:“不必了。”

含璎道:“夫君生得这般好,若留下疤痕,岂不可惜,摸着也刺手。”

周从寄沉默片刻,接过了药瓶。

隔两日,含璎在桥头摆摊,见桥上下来几个带刀的皂衣差役,瞧了一眼,还好奇办甚差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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