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男一女,此刻女子正倚靠在墙壁,半抹身影藏在阴影之中。女子身着蓝白素雅仙袍,手腕处别有袖箭,肩膀一侧被鲜血侵染出一簇簇红花。
“你是何人?”
寒光四起,另一位男子手中的修剑瞬间分散出无数剑光,直指沈平芜的方向。
那人压低着眉眼,眼底充斥着红血丝,视线却紧紧盯在沈平芜的身上,仿佛只要对方有任何的动作。
无数剑光便会将她完全撕碎。
沈平芜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别说这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就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
任谁发现在这种地方凭空出现两个人都会被吓到吧。
“等等,我不是妖魔!”沈平芜眼尖地发现那女子腰间别着的红色符纸,那东西甚是眼熟。
她眼睛微眯,认出了眼前二人的身份。
“你们应当也是此次参见试炼的仙门弟子吧?”沈平芜抬起手示意男子不要轻举妄动,一边抽空偷瞄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也是?”男人此时此刻也早已经是精疲力竭,看了眼沈平芜从怀中摸出来的宗门令牌,蹙眉道:“浮海宗?这是哪个宗门?”
“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沈平芜嘴角一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哥,不带这么让人心寒的。
虽然自家宗门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宗门,但是沈平芜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好好科普一下。
“当初万鬼窟围剿魔头时,我们宗门好歹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沈平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解释道:虽然只是去充了个数。
身后的鹤春山双手抱胸再次冷笑一声,沈平芜只得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
“既然如此,那多有抱歉。”男子仔细看了看沈平芜手中的令牌,确定不是伪造的之后,便利落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修剑。
从衣着来看,眼前这二人绝非等闲之辈,就连沈平芜一个不懂剑器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那人修剑中所蕴涵的灵力。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沈平芜也蹲下身子想要搭把手,却不料那男子猛地握着女子的手收了回来,眼底还是没有消尽的疑虑。
“阿羡,不可无礼!”身受重伤的女子惨白着一张脸,面上却满是温柔,她略带歉意地看向沈平芜,撑起身子朝沈平芜微微行礼。
“在下姓祝名遥光,这位是我师弟,季羡。”
季羡眼底颇为不满地看向祝遥光,似乎不是很乐意将自己的名字报给沈平芜。
沈平芜自然也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神情,不过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不管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她面上甜甜一笑,随后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锦囊,那是每个进入试炼弟子都会佩戴的物品。
“我叫沈平芜,来自小门派,与自己的队伍在镇口的时候走散了。”
“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知道吗?”
祝遥光此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肩膀处的伤口倘若得不到包扎很快便会失血过多而死。
沈平芜想了想,站起身朝着一副戒备模样的季羡道:“我有自家师兄给的疗伤符,倘若你信得过的话,我可以帮忙。”
季羡还在犹豫时,祝遥光已经轻笑着道了谢。
“那多谢道友了。”
季羡还想要说什么,祝遥光却笑着打断了他,沈平芜注意到,即使祝遥光的脸上还挂着笑,可是眼底已经没有了笑意。
“阿羡,我进来的时候曾与你说过要学会相信仙门同伴。”
祝遥光虽然看上去温温柔柔,但是说话时眼底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执拗与坚定。
季羡冷笑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师姐,你还记得你为何受伤吗?”
“倘若不是为了救那群废物,你怎么可能会受伤!”季羡愤愤不平道,俊朗的脸上满是戾气与不爽。
“阿羡!”祝遥光低声呵斥一声。
冬日寒冷,大雪纷飞。
沈平芜查看了一下祝遥光肩膀处的伤口,默默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得找个屋子待着,再这么下去伤口会更加恶化。”
“无法判断这些屋子是否安全。”祝遥光简单把他们遇到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沈平芜这才明白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幕降临的时候,祝遥光他们这一支队伍就在镇上准备歇息,可是谁知浓雾起来后,每家每户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等到他们冲进去只看见那些凡人身上遍布可怖鳞片,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化为鱼尾。
见到人就攻击撕咬。
祝遥光的伤口就是为了帮助队伍撤离的时候造成的,可那些其余同伴却丢下她与季羡跑路了。
沈平芜听后不由咂舌,倒有些佩服地看向祝遥光。
没想到有人能够正得发邪,倘若是自己,估摸着早就丢下其他人给跑路了。
不过,这里倒是有人能够查看屋子是否安全······
沈平芜扭头看向身后站着的鹤春山,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鹤春山:······
“懒得动。”
鹤春山双手抱臂靠在一侧的墙上,看着沈平芜冷冷道。
他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魔头。
沈平芜咬咬牙,秀气的眉微蹙,趁着祝遥光再敷药的时候快步走向鹤春山。
“哎呦,您就动动指头,稍稍清理一下就好啦!”
“就像之前那样咻咻咻——”
沈平芜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服软,半是哄着道。
“你看吾像不像咻咻咻?”
鹤春山讥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平芜。
沈平芜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差点忘记了眼前是让修仙界闻风丧胆的魔头。
“不帮就不帮。”
“到时候我死了,我看你找谁杀你去。”
“到时候你就算是怎么寻死觅活都没有用了。”
沈平芜嘴里嘀咕个不停,随后幽幽叹了口气。
哗啦一声,鹤春山腰间的长剑甩了出来,裂成无数碎片的刀身在顷刻之间散发出暗红色的光,悬浮在半空之中。
无数割影出现在碎片上,沈平芜下意识往后一躲,脊背冷汗直冒,嘴里忙不迭求饶道:“等等,我错了!”
“胆子这么小,还敢使唤吾?”
人总是贪生怕死的,这一点鹤春山从未怀疑过。不过他还从未见过像沈平芜这般贪生怕死的人。
能够惜命成这样,倒是有些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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