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芜看着下方的流水之中,一具具玉体横陈,交欢声不绝于耳,入眼只剩下一片白。
“啧——”沈平芜双手捂着眼睛,一副害羞的模样,但是指缝的空隙却可以直接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哇,这些人当真是刺激。
“不对劲,这些人是仙门的人!”
祝遥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是目光还是敏锐地扫过在地面上的衣袍,觉得甚是眼熟。
听到祝遥光这么说,沈平芜也定睛一看,竟然真的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眼熟的脸。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正是那日在古庙拔剑朝着自己的弟子。
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突然就明白了昨日在浓雾之中走散的那行人究竟去了何处。
恐怕与这个山谷脱不了干系。
沈平芜想到这,视线划过地面上双眼迷离,红唇轻启的女子身上。
只见那些女子黑发如绸缎般浸在水中,正中央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冲刷下来水花,荡漾在每个人的身上。
每个人就仿佛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样,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固定的动作。
沈平芜其实觉得有些辣眼睛了,她沉吟片刻,嘀咕了一句:“这跟话本子里写的也不一样啊?”
这一句话并没有传入祝遥光与季羡的耳朵里,反而叫一旁的鹤春山听了个真切。
他闲散地站在一侧,和沈平芜狗爬姿势不同,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被发现。
潮腥的风微微吹动着他的发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勾唇懒洋洋地看向拱着屁股的沈平芜。
沈平芜根本没有注意到魔头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祝遥光与季羡或许是在认真地勘察情况。
但是沈平芜就说不准了,她一会看看这边的姿势,一会又感慨一下那的尺寸。
“好看吗?”
冷不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平芜下意识就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好看。”
“那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
鹤春山冷笑一声,发现眼前这个人当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
贪生怕死,贪财好色。
都给她凑齐了。
沈平芜听到那熟悉的冷笑,顿时反应过来刚刚说话之人。
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去,就看见鹤春山双手抱胸靠在一侧的石壁上,双眸微眯,发丝轻动,整个人就好似一柄锋利的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
他说这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点着胳膊,眸子轻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越过沈平芜等人,朝着正中央的瀑布看去。
沈平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方才也注意到了正中央那偌大的瀑布,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中实在古怪。
只是沈平芜不管怎么睁大眼睛去寻找那瀑布的怪异之处,可如何都没有办法发现异常,要说异常恐怕也只有悬浮于半空之中这一处的古怪。
可偏偏鹤春山却看的那么认真,就好像是当真从那飞溅的瀑布之中瞧出来了什么东西。
沈平芜又观察了一下鹤春山的神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她又一次扭过头的时候,鹤春山的视线早已从瀑布之中挪开。
男人视线带有一丝玩味地落在沈平芜的身上。
每当沈平芜回头偷看鹤春山的时候,鹤春山又认真地盯着那瀑布,几个来回这么下来,沈平芜越发笃定那瀑布之中定然藏着古怪。
丝毫也没有往鹤春山的恶趣味上联想。
“祝姐姐,你说那瀑布会不会有古怪?”
沈平芜挪了挪身子,朝着祝遥光的方向贴了过去,脸上满是严肃与信誓旦旦。
鹤春山计谋得逞,挑眉收回视线,空气之中似乎还带着某种潮湿的水汽,将他的尾睫轻轻打湿,粘在一起显得更加不怀好意。
“当真吗?”祝遥光听后,视线也一同朝着那瀑布上移去。
只是他们距离那瀑布实在是太远了,就算是想要瞧出些什么,也得凑近看才行。
于是祝遥光与季羡商量了一下,决定近距离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沈平芜一行人顺着一侧的石壁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去,直至站定在地面上,那些沉溺于欢好之中的人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很淡的香,那香味就好像是能够沁入人的肌肤,仅仅是待在空气之中,就忍不住开始浑身有些燥热。
沈平芜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都滚烫了不少,她抬手贴了贴脸颊,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凉爽。
她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身边似乎就有块行走的冰块。
沈平芜用力摇了摇脑袋,转过头接着看不远处的情况。
那些散落衣袍的弟子就好像是根本注意不到他们三人一样,甚至就连路过了也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这是什么香?”
祝遥光眉头紧蹙,像是也意识到这底下的空气中似乎有着某种不知名的香料。
凡是闻到这香味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口干舌燥,就连有修为的仙人也不例外。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沈平芜也点点头,此时脑海里正有两道声音在不停地争执,她怕再待下去等会正贴到魔头身上,魔头反手就让她彻底凉凉。
“你可知道此处有什么出路吗?”
沈平芜压低着声音对鹤春山道,只能尽量往他那凑一凑,以此来消解脸上的热气。
不得不说,死了还是有死了的好。
鹤春山的身上就跟冰块一样,特别凉爽。沈平芜不自觉想到
倘若是在炎炎盛夏,自家宗门没有避暑法宝的时候,搬一个鹤春山回去也可以——自动制冷。
“知道。”
鹤春山点点头,正当沈平芜心中狂喜的时候,就听见他再次开口:“但是我为何要说?”
沈平芜:······
沈平芜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没有办法道德绑架魔头来帮助他们。
“那你闻着不会浑身燥热吗?”
鹤春山微微侧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薄唇轻启:“这种低劣的香料就想对我起作用?”
突然,瀑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停止了流水,在正中央的最高处开始出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那人唇红似火,眉眼微勾,如海藻般茂密的秀发披散在身后,眉头处有两颗殷红的痣。
那人从瀑布之上缓缓踏步而来,每一朵水花就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自动化为一道水梯供那人走下来。
接着,她抬起掌心,那些欢好的女子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种控制,一个个推开身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衣不蔽体地朝着正中央走去。
随着女人一步步,身上就幻化出了纯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
倒在地上的男人们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肉一般,竟然直接化为枯骨。
此番场景叫沈平芜看得头皮发麻,方才还分明有血肉的人,只是眨眼功夫就幻化为一堆白骨,甚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沈平芜转头看向鹤春山,就见对方只是略带思索地看着那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似乎认识眼前的人。
“你见过那人吗?”
鹤春山移开视线,眼尾沾湿的尾睫微翘,他唇角勾起弧度:“你倒是观察仔细。”
“眼熟,但是不记得。”
他走到一处白骨的身旁,抬手点在白骨的头顶上,“不过你们倘若不想也如那群人一样,最好尽快做出应对。”
沈平芜大脑飞速运转,视线在触及到祝遥光与季羡那绯红的脸颊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早就知道底下有问题。
这是故意将他们骗了下来!
几乎是鹤春山点在白骨头顶的同时,那堆白骨竟然同时如同灰烬一般,化为骨灰飘落在水流之中,将原先清澈见底的水变成了暗灰色的液体。
而那些女人,则是一脸痴迷地仰着脑袋,如同敬拜神明一般,虔诚地匍匐在那人的脚边。
眼见着祝遥光与季羡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沈平芜此时也顾不上太多了,她直接拉过鹤春山的手腕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即使他们二人看不见鹤春山,但是骤然降下去的温度倒也让他们清醒了几分,季羡赶忙后退几步,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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