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翻倒的易拉罐里面,淌出一小滩液体。
至少有三十只癞蛤蟆毙命于此、二十五朵荷花被淤泥活生生闷成肥料、四十七个巴黎铁塔溶解在鼓动的泡泡中间。紫色的泥潭里鼓动着腐烂的植株和节肢动物,盘旋的诡异气味化成肉眼可见的烟雾升上天空,扭曲的气味不可名状。
嘎地一声惨叫,一只黑鸟被熏了下来。砸到了刚出门的我的头顶。
我叫得比半死的鸟大声多了。
“阿纲救救救救!嗷,好痛!憋搁那啄了!”我和用爪子勾住了我头发的胡乱扑腾的黑鸟奋力搏斗起来,“怎么回事啊!”
泽田纲吉手忙脚乱试图拉开暴躁的黑鸟,反倒被刁了好几口:“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个很漂亮的大姐姐骑着摩托过来,扔了罐饮料给我……这怎么看都不像能喝的样子啊!”
“已经是生化武器了吧!啊痛痛痛……”
那黑不拉几的鸟东西在我的头发里钻进钻出,我们打地鼠一样围堵了半天都没捉住。
山穷水尽之时,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到那滩毒液遗迹旁边:“再不出来,我就用这玩意洗头!有本事咱俩同归于尽!”
大黑鸟扑棱棱钻出来,叼着一个玻璃纸小袋松松爽爽飞走了。
……好聪明的家伙。
但我该怎么和Reborn解释?呃,被神秘大美人毒晕的鸟把你的咖啡饼干抢走了?
六点三十二,我垂头丧气,阿纲麻木不仁,肩并肩冒着迟到的风险听Reborn的每日嘿手党小课堂。
小婴儿气定神闲地玩着楸型虫:“她的外号是毒蝎子碧洋琪,拿手绝活是有毒料理。”
超能力选手好像越变越多了,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来脚踩山本武拳打拳击部呢?
“也是我的第四个女朋友和石井同父异母的姐姐。”
要是能拥有赤红花冠这样的替身就…等等是不是又用平常的语气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设定?!
我指指自己:“我姐?”
小婴儿点点头。
我指指旁边虚拟的不存在狱寺:“我哥他姐?”
小婴儿又点点头。
我指指他:“你我姐夫?”
泽田纲吉看起来快疯了。
我们家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啊。
深呼吸。
倒退两步,我拍了拍阿纲的肩膀,冲刺回家一把拍开了狱寺隼人的房门:“哥!姐!咱姐来了!”
屋内只有窗帘缝漏出的一线阳光,显然房间的主人作息有些混乱。我那头发乱翘的兄长从某种刚被吓醒的愤怒逐渐变成一种惊恐,猩红色的火焰在星空中沸腾着暴涨:“老……老姐?”
“对对对!姐姐是什么样啊,喜欢什么,好相处吗?”顾不得别的,我扑过去抓住孪生兄弟的手,眼睛闪闪发亮:“好厉害的剧毒料理,她是怎么做到的!会愿意教人吗!”
他却满脸痛苦地弓着背,从嗓子深处发出几个不成形的音节,反过来攥紧了我的手。
我莫名想起了早上的那只黑鸟,星空突然警铃大作。
啪嗒,门关上了。脚步声清晰可闻,停在我身后。
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我听见她轻笑:“这孩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那另一只手则缓缓抚过我的脸庞,将我扳向她。于是我得以在缭绕的紫色烟雾般的星云中看清她的模样。
漫着微笑的深粉色的碧眼女性,成熟性感,和雨林中长着艳丽色彩的猎手一样漂亮得警示却富有魅力。她就这么扶着我的肩膀,眼神忧郁,远处闪烁不定的未来堆满了一盘盘诡异的菜肴和足以叫人恐怖谷大犯的Reborn人海。
她说:“你就是妹妹吧?我是碧洋琪,隼人这孩子麻烦你了。”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为了情人远渡重洋,希望帮心爱的Reborn脱离家庭教师的束缚。
目前正一边想方设法搞死泽田纲吉一边兼任为泽田纲吉的家政和化学老师。
果然也不是普通人,一听就非常了不起。
但我哥好像要似了,要不我们先救救他?
碧洋琪挥挥手,翩然带上门离去,似乎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
看起来快要胃痛而死的我哥忽然一个大喘气就恢复如初。
据哥酱所说,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略加总结,就是姐制黑暗料理意外激发了哥之钢琴神秘潜能,被不知情的老爹无限循环使用,导致哥酱的胃部对姐酱的脸产生了严重ptsd。
我难过地拍拍他的背:“早饭还吃得下吗?要不去买点粥喝?”煎蛋和面包片对刚破防的胃是不是不太好啊。
昏暗的房间中,狱寺的眼睛显得有些荧绿。
他慢慢挪开视线:“没事,不用的。”
“太好了,那么早上好。”
“早上好。”
既然给家教先生的贡品被波及身亡,我只能在家政课努努力做蛋糕补偿了。
至于家政课的课后传统?出于对传奇潜行者碧洋琪的敬意,也是一出绝赞好戏。
并盛的家政课有个奇怪的不成文规定:少女们会把做好的成品带走,邀请心仪的男生品尝。
这也难怪青涩的国中生们会把家政课当做盛大的恋爱喜剧战场,每次都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勾心斗角。根据黑川花的不可靠情报,男生内部的暗恋日记充满了“今天海盐看了我一眼”或“今天焦糖柠檬找我收作业了”这种特勤局般的代号称呼。而我也曾有幸见证过为京子的蛋糕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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