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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不被记忆的短暂插曲

向Reborn先生自荐未半而中道崩殂,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位九代目找到长生不老的秘诀了。我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之前用剩下的红色卡纸,写上“祝九代首领向天再借五百年”。思考了片刻,我又把“祝Reborn先生早日退休”也添了上去,心诚则灵。

我一边真诚地祈祷他们长命百岁一边把卡纸折成了千纸鹤。等到新年就挂到神社的树上吧。

我按灭床头灯,把自己埋进了雪白的柔软枕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空调的温度好尴尬,把胳膊拿出来太冷,放进去又太热。我翻滚了几圈,最后和蝉蛹一样睡着了。

是梦吗?是梦吧。

像电脑待机屏幕上变换不定的彩色气泡一样的梦境。蔚蓝的天空中没有太阳,仅有一颗银色的星星,在天界线延伸出去的一线漆黑中发出鲸鱼或海豚的鸣叫。光芒笼罩着我,有种血液奔流的粘稠感。花团锦簇的市场,颜色和花果满溢得暧昧,嘈杂的吆喝声被压制在银星的呼唤之下,街道房屋的棚顶也爬满了山藤。我正在小摊子上买什么很烫的油炸食品,热量透过纸袋传递到我手上,抬起头就能看到星星的颜色。

我的碎片的金色的梦境变换着不定,褪色的金色的旋律诱引着我前往何处。我跟随着它前进,总觉得不知从何而来的阳光和银星一样熟悉得让我颤栗。

我从热带果木甜腻的香气丛林中看过去,泛锈的铁锅在洒满阳光的厨房里炖煮着覆盆子和树莓,咕嘟嘟冒着果酱的甜味,洁白的窗帘飞舞在床边。月光奏鸣曲从隔壁紧闭的房间传来,牵引着我的神志,我突然回想起自己曾无数次徘徊在这房屋的窗前,聆听着洁白透亮的旋律试图敲开那扇窗,一切恍如隔世。

银色的星星在空中笑声逐渐变得响亮,如同往洞穴中呐喊产生的回响,风声响起,我看见它鼓动翻滚的晒在银星下的被褥,紧接着砰地吹开了环绕着玫瑰和坠满橘色果实的植物的窗。雪白的窗帘被风掀开,白色衬衫的男孩指尖飞舞在琴键,头发映着银星的光辉,面容模糊不清。

已然不断遗忘的梦境里曾经见过的,在夜晚的眼睛中听到了。我在面粉和黄油的混合间依稀辨认出他,恍惚间那男孩又在钢琴奏响之时藏匿进了金色的音符。轮廓被隐藏在时间混乱的金色潮水中的我搅拌着金黄的饼干屑铺在模具底部,月光仍在哀伤地吟唱,冷藏了流动的时间。

我使用了最柔软的奶油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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