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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也许救赎

苏莱回去继续上班,苏雁荷带着小妹还有那只黄色的白团回家。

路上,一边是光幕提示音在耳边叫唤,一边是小妹叽里咕噜逗猫玩,换作别人可能早就要烦躁了,但苏雁荷定力足,不为所动。

这次光幕态度强硬,不准备放过苏雁荷,提示音不再停下,足足吵了一夜。

早晨苏雁荷醒来,入目先看见光幕弹出的字——【提示音坏了?】

【你聋了?】

【你说句话!】

苏雁荷伸着懒腰起来,该干嘛干嘛,没理会光幕。

这头有提示音吵吵,外头是邓秀曼叨叨。白团藏了一晚上没被发现,直到早上邓秀曼听见声音,顺着声音摸到小妹和苏莱的卧室瞧见了一直乱窜的猫,然后开始骂骂咧咧。

邓秀曼肯定是不让养的,觉得这不知道上哪里抱来的猫万一有病有跳蚤,那还得了。

小妹是个不自知的背锅侠,猫是她亲手拧回家的,所以现在很主动把养猫的责任担了下来,压根没往别处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还抱住她妈的脚又哭又闹。

“你准备拿什么养?家里伙食费你是出过一份钱了还是怎么着?你有能力养吗你?”邓秀曼捋起袖子就要去抓猫。

白团本来对这个陌生环境就有很多戒备心,这下更不能安宁,叫得更大声。

苏雁荷一出房间就看见这混乱的场景。

邓秀曼骂个不停,一只脚被小妹死死抱住,甩也甩不掉;苏保业在一旁试图拉开,结果差点推到邓秀曼;苏莱由于太慌张,追白团的时候一个踉跄摔了……

【看吧,都是你非要改剧情。】

白团往苏雁荷这边窜过来的时候,被她成功拦下。

“对不起,是我……”苏莱赶忙接走白团,一边安抚它一边跟邓秀曼道歉,羞愧难安,准备说出这只猫其实是她带来的。

苏雁荷抢先说:“妈,你知道这只猫之前是顾文绍养的吗?”

“顾文绍!”邓秀曼瞬间冷静,随之看向苏莱。

“对啊。”苏雁荷往前挡开邓秀曼的视线,又说,“昨晚被我带回的,一只猫而已,咱们家怎么还会养不起呢。”

苏雁荷的陈述掐头去尾,让邓秀曼以为她跟顾文绍有了进展,喜悦之色立刻堆上脸。

猫是留下了,放进小妹和苏莱卧室里。

早饭过后要出门,邓秀曼还把苏雁荷拉到边上询问她跟顾文绍的接触细节。

巧的是,厨房里头苏莱洗着碗,苏保业也在一旁问怎么回事。

苏莱除了摇头什么都答不上,就跟真的干了坏事似的,一眼能看出她的心虚。

“让着点雁荷,知不知道?”问不出原由,苏保业只能嘱咐。

他接走洗干净的碗盘,沥了沥水再放进碗柜里,声音压得很低,讲着:“雁荷能力高,人又好强,你跟她不一样,你性子软,踏踏实实就好,不要听那些街坊的挑拨,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没有互相攀比的,知不知道?”

苏莱手脚麻利,已经把洗碗池刷得锃光瓦亮,没出声,只点头回应。

“新工作怎么样,能不能适应?”苏保业问完,见苏莱还是只会点头,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他们一走出厨房,大门那边讲悄悄话的邓秀曼就跟着停下声音。邓秀曼目光扫过苏保业,又在苏莱身上定了会儿,而后大嗓门呵斥还在楼上楼下找手套的小妹。

“磨磨蹭蹭,丢三落四,就你这样考试能记得带脑子吗?”邓秀曼开了门出去等着。

苏保业把两人的自行车拉出来并排放好,今天他们两口子都晚班,准备履行小妹上小学以来头一回的送读。还是苏雁荷刚在饭桌上提议的,这学期就剩几天,先看着谁有时间谁接送,等放了假就要小妹学自行车。

小妹怨念十足,出门时眼眶含泪,拽着苏莱的衣角不肯撒手,不可避免又要挨了邓秀曼一顿训。然后像上刑场一样,坐在苏保业的车后座,用十分悲痛及不舍的表情望着苏莱渐渐远离。

“戏真多。”苏雁荷冷眼评判完小妹,又说苏莱,“怎么,你还不忍心了,那可以啊,别上什么班了,在家当保姆,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诊所和商业城一个方向,她俩走路过去。和过去偶尔同行的样子差不多,苏雁荷永远漂亮大气,苏莱总是埋着脑袋落后半步,乍看是这样的,然后碰上邻居熟人,招呼通常是只朝苏雁荷去,苏莱跟隐形的差不多。

现在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苏莱明显在追赶苏雁荷的脚步,讲话也不那么吞吞吐吐。她回苏雁荷:“我想上班的。”

苏雁荷没理她,正在跟光幕较着劲。

苏莱接着说:“姐,谢谢你帮我……”

没能讲完就被苏雁荷打住,“别说谢,我帮的是我自己。”

苏莱应对不上。苏雁荷挥开碍眼的光幕,转头看了看苏莱,问她:“你跟顾文绍不是半年前认识的?”

这问题苏莱就更应对不上了,马上支吾起来。

好在苏雁荷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光幕上都有。是半年前正式认识的没错,但苏莱和顾文绍的交集八年前就开始了。

八年前,邓秀曼在医院待产到小妹出生的那小半个月里,苏莱每天负责在放学间隙跑去送饭。送了饭,待在病房里总觉得局促,可又得等着收拾饭盒回去,苏莱就常常借着接热水的理由,躲到楼梯间去,坐在台阶上等个十几分钟。

妇产科在二楼,三楼有重症病房。重症病房里住着一个车祸病患,是顾文绍的同胞弟弟,全家因为笼罩在小儿子生存希望渺茫的阴霾里,无暇顾及到他。

那阵子顾文绍常常逃课跑来医院,来了又不敢上去,只在楼梯间徘徊。

两个不过十来岁的人,面对生活的巨变都产生了逃避心理,很少有人踏进的楼梯间就成了他们避难所一样的存在。

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一个抱着书包,一个抱着热水瓶,隔十几节的台阶,就那么静静待着。偶尔有人推开楼梯间大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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