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将青枝唤了进来:“你去林大人那儿跑一趟,说宁泠发高热,估计不行了。”
青枝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真没想到原来柳姑姑厚待宁泠的原因在这。
“一定要当面原话传达。”柳姑姑语气加重,“少在我这儿耍什么心思,耽误了事情,小蹄子仔细你的贱皮。”
青枝的那些小心思,素日里她懒得理会,可不代表她会让她胡作非为,然后自己去顶罪。
青枝见姑姑态度如此严厉,立刻收了心里的小算盘。
林韦德刚开始听见有浣衣局的小丫鬟听见,先是面色微喜。
见到青枝后,他眉头蹙起,粗声粗气:“你是何人?找我什么事?”
林韦德本就长得穷凶极恶的面相,加上语气不善。
吓得青枝身体发颤回答:“柳姑姑派奴婢传话,说宁泠发了高热,眼下怕是不行了。”
说完话,她就赶紧溜了。
林韦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快步走向争晖院。
他放轻脚步走至书房时,裴铉才下了早朝,坐在椅子上伏笔写着东西。
知道林韦德进来,他没有抬起头。
“侯爷,浣衣局人传话说,宁姑娘发了高热,若是持续下去人怕是不行了。”林韦德一五一十地如实禀报。
裴铉怔了怔抬起头,室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去外面找个大夫。”裴铉面色冷淡,“想办法将人弄醒,问问她还愿意滚回争晖院不?她愿意诚心认错,我便饶了她这次。”
以往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如今也该知道留在他身边,锦衣玉食,人上人的日子是旁人求而不得的。
林韦德点点头。
侯爷对宁泠总是心软,要想将人弄醒,各种办法有得是,偏偏着急去找个大夫。
以对犯人用刑昏过去的人数不胜数,冬日一盆冷水泼下去,立刻就醒了。
可比大夫和吃药有用的多。
林韦德命手脚麻利的小厮去外面请了大夫,他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去了浣衣局。
一敲门,里面的人立马就开了门,瞧着像是恭候多时。
柳姑姑腆着笑:“林大人来了,这是?”
跟在身后的大夫背着药箱,穿着明显不是府里的人。
“是外面请的大夫。”林韦德往门内瞥了一眼,“宁姑娘,人呢?”
柳姑姑顿时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管事的位置被撸下去。
“宁姑娘发了高热,按照府里的规矩要单独隔开,大人请跟奴婢来。”柳姑姑向前带路。
林韦德跟着抬脚进入浣衣局,上次他只在外面驻留了片刻功夫。
今日进来才发现与外面如此不同,里面的湿气很重。
满院子哗啦哗啦流着水,外面的日光几乎照不进来,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
许多人身着灰色的旧袄子坐在小凳子上,努力洗着手上的衣服。
她们的手被冻得通红,身边还围绕着几桶旧衣服。
柳姑姑带着林韦德几人穿过院子,来到后院的杂物间。
她有些心虚,其实她没想到林韦德真会来,还带了大夫过来。
她以为林韦德那么多天不闻不管,就是不会再插手此事了。
最后她派青枝去通知,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柳姑姑推开门,屋内的灰尘被扬起。
林韦德的面色沉了下去,一双凶人的眼眸紧紧盯着柳姑姑。
柳姑姑赶紧解释:“浣衣局里的好地方少得可怜,空屋就只一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韦德没有功夫在这听她絮絮叨叨,带着大夫快速进去了。
大夫是个已经上了年纪,胡须花白的人,对于这些小女娃之间的男女大防不太在乎。
林韦德只瞟了一眼,见宁泠满脸通红,头发随意地搭着脸周。
他就不敢再继续乱看,背过身来让大夫看病。
大夫先是把脉,接着摸摸额头,又捏开宁泠的嘴看了看舌头。
“姑娘是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大夫看完后回答,“加上她体虚,又耽搁些时日才会如此严重,先将高热退了才行。”
大夫打算写下药方,他左右环视房间一圈,都没看见合适的地方。
林韦德不悦地剜了柳姑姑一眼。
柳姑姑将人带到干净整洁的地方,大夫写完方子,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林韦德将药方递给小厮:“去抓药熬药,要快!”
说完后,他的视线又落在柳姑姑身上。
吓得柳姑姑浑身一颤,心里直喊冤,凭良心说,她真没有虐待为难宁泠,要为了这事怪罪她,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如将宁姑娘移到老奴的房屋。”柳姑姑说道。
这浣衣局最好的地方也只有她居住的地方了。
林韦德沉思了片刻,摇摇头:“暂时不要移动,你派几个小丫头好生伺候,她若是醒了立马通知我。”
柳姑姑连连点头,心里震惊,真没想到宁泠在林韦德这里如此受重视。
大概到了快午饭时辰,宁泠终于醒了。
她头还是晕得厉害,身上无力,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旁边等着的青枝见她醒了,连喊道:“快去通知林大人和柳姑姑。”
旁边的小丫鬟得了话赶紧一路小跑。
宁泠脑袋还有点迷惑,她知道自己感染了风寒。
估计半夜发了高热,接着被移到了杂物间。
刚进府邸时,教导她们的姑姑就说过,发高热的人都会被单独隔离。
可是现在的林大人是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询问一下,一张嘴嗓子就干疼得厉害。
青枝见状,忙将准备好的温水递上。
宁泠狐疑地看了青枝一眼,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喝完一杯水,嗓子终于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宁姑娘,是我。”
是林韦德的声音,青枝拿起旁边厚实的衣服帮着宁泠穿好,接着就去开门。
宁泠看着青枝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越发不解了。
青枝开了门后没再回来,屋内只有林韦德和宁泠两人。
“侯爷听说你病了,专程请的大夫。”林韦德努力将裴铉不入耳的话修饰下,“说你若愿意回争晖院,以往的就既往不咎了。”
虽然侯爷没有明说,但是林韦德认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泠听了后低下头思考,说心里不动摇是假的。
在浣衣局天天辛苦劳作,还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只要回了争晖院,这些问题全部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真的只是回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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