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施涟喝了口水：“什么意思。”
趁着第三关开始还有几天休息时间，季沢提议出来团建，加强队伍间的默契，他在家是一天都闲不住。
四人聚在预备役食堂里。
“我也听说了，前三关积分靠前，或者重点培养的预备役，不仅免考第四关，还有机会到别的基地做交换生。”顾长夜点头赞同：“拿下第三关，我们都能去。”
“今年应该轮到北海基地。”
第一关四人分数都不错，第二关临时取消，但几人表现尚可，能作为一部分依据。
“有什么区别吗？”施涟兴致缺缺，又给自己续了杯水。
东海基地可圈可点，该有的基础设施都有，末世里资源有限，能建成现在的模样已经很不错了，要求不能太多。
施涟对其他基地不报什么期待，应该都大差不差。
“重点是为基地争光！”季沢加重语气：“要是能把别的基地打趴下，脸上得多有面子。”
“傻小子。”丁末一如既往刻薄点评。
“这次只是预备役先接触，互相熟悉。”顾长夜捏紧水杯：“等过一段时间的四海联合演练，才是动真格的时候。”
“没错！”季沢刷得站起，一脸严肃：“那可关系到一整年的资源分配。”
“联合演练？”施涟打起精神：“是什么活动吗？”
“是很重要的军事比赛，现在每一寸资源都极其宝贵，如何分配就成了一大问题。”顾长夜娓娓道来：“每个基地都想尽可能得到更多资源，只能通过相互间实力比拼，得到资源从获胜者往下递减。”
施涟奇道：“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分的？”
各个基地的军舰火药应当都是自产自销，除了一些食物药品会相互交易，还有什么东西要争。
“煤、石油、天然气、可燃冰。”顾长夜挨个细数：“海底大陆架下还有矿石分布，稀有金属更深点……。”
“这样。”施涟眨眨眼，那确实值得一争。
丁末唇角扬起：“不过我们基地发挥稳定，万年老二的宝座倒是坐得牢固。”
施涟问：“第一是哪个基地？”
“西海基地。”顾长夜表情复杂：“他们基地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对！”季沢很有共鸣：“虽然每次都赢了，但赢得总是很偏门。”
“有次是咱们的人失去方向直接游出比赛范围淘汰，还有一次是主力队员莫名其妙头疼……”
施涟眉心蹙起，听着像是中邪了。
丁末不信这些：“赢了就是赢了，说明实力还不够强。”
季沢眼里燃起火花：“也是，不过下次如果派我去，肯定会拿个第一！”
“S级才有机会入选，你早着呢。”丁末撇撇嘴。
“今天要做什么？”施涟提议，她现在对训练热情高涨：“找个地方练练？”
“这么积极。”丁末惊讶道：“地方倒是有，预备役有单独开一块区域用来训练。”
“时不我待。”施涟语重心长。
预备役专用训练场有四个水池，每一个深度都可达百米，有专门的设备模拟自然环境，保护学生安全同时也起到最接近真实环境的效果。
今天是休息日，来的预备役不多，还空了两个水池。
顾长夜将终端连上水池接口，调整水体环境和模拟参数。
随着他指尖滑动，空荡荡的水池里开始浮现海怪投影。
“假的。”施涟探手去摸，在水里搅动几下，海怪投影并没有消失，反而凶恶地向施涟扑咬起来，但没有真实感觉：“咦？”
“要下水用真实伤害才有用，终端会计算所受伤害，达到一定数值才会消失。”顾长夜解释道。
“像游戏里打怪那样，有个血条。”季沢补充道。
施涟似懂非懂点点头。
“先不开，我们四个单独练一会。”季沢提议。
“行，正好互相熟悉下技能。”
水下，随着下降速度增加，海水颜色逐渐变暗，可见度缓慢下降。
约莫三百米处，顾长夜手捏成拳示意停止下潜。
丁末问道：“怎么练？”
“要不你们都攻击我？”施涟早有准备：“大胆来，别放水。”
她除了和费茂打过一场，其余都在与海怪对战，缺少和人打的经验。
况且刚升筑基期，根基还不稳固，需要实战巩固。
丁末欲言又止，B级打D级实在难以下手，旋即想到这可是能打A级剑齿鲨的水母，决定放开手脚。
“我先！”她也不客气，话音刚落，人已经闪至施涟面前，手掌高高扬起。
微电流在指缝间穿梭，不时爆出微弱的火花，巴掌正中施涟右脸。
季沢差点叫出来。
手感不对，丁末迅速察觉不对劲。
被击中的施涟没有反应，甚至连面部皮肉都没有颤动半分，下一秒人影缓缓消散，丁末击中的只是一团水。
这是……
“施涟动作太快了，丁末击中的只是一道残影。”顾长夜冷静分析。
季沢咬住自己手掌：“那施涟去哪了？”
“施涟在这。”施涟脑袋插入两人之间，语气幽森地冒出一句。
“啊啊啊啊啊，你干嘛！”季沢吓得翻白眼。
“你……”顾长夜眼里的惊讶难以掩饰：“我居然没感觉到你的气息。”
A级虎鲸基因能感知同伴位置，探识周围环境，可他竟一点没察觉施涟的接近。
难道……
“隐身新附带技能。”施涟得意地扬起头，这是她最新发现的，隐身时能灵活控制气息存在：“怎么样。”
看顾长夜的反应，这技能效果确实不错。
以前没有这个能力，丁末眼神狐疑：“你该不会背着我们几个偷偷训练，然后突飞猛进吧。”
“怎么会。”施涟笑着打哈哈，心虚不已：“下一个谁来？”
“我来！”季沢跃跃欲试，他早有准备，头部迅速异化出一根尖刺。
在比拼速度这方面，他知道施涟速度快，想试试差距能有多大。
“赛跑？”施涟也来了兴趣：“行！”
施涟率先一步飞射出去，她愈发觉得与水的融合程度在上升，仿佛化为其中的一部分，水体阻力对她影响越来越小。
剑鱼紧跟着施涟身后，两人在长方形深水池内快速弹射。
施涟会故意放慢速度，等季沢追上与她并行时，再迅速加快甩出一段距离，还不忘露出挑衅的笑容。
“耍猴呢。”丁末笑起来。
“不，”顾长夜抬起终端，两人开始时他分别按了计速器，施涟时快时慢，均速维持稳定，季沢虽然一直没追上，速度却一直在提升：“最开始每小时一百公里，现在已经到每小时一百一十五公里了。”
数小数点后一位还在一点点上升，虽然涨幅微弱，但季沢速度一直在进步。
丁末面带疑惑：“所以，施涟是在帮这傻小子训练？”
“应该是。”顾长夜捕捉到季沢越冲越猛，脸上带着股不服输的劲，莫名被带起情绪，也想上去和施涟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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