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那三位道长这几日只是在府中吃喝,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尤其是那个傅道长每日不是和丫鬟们玩成一片就是跟夫人一起梳妆,听说夫人还送了她一支并蒂金钗。”
小厮阿全低声对着周和说着,手上为周和穿衣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直到佩戴好腰上的白玉坠子,才踟蹰着开口道:“这三位莫不是…莫不是骗子,那位易道长说在府里见到了鬼也是诓我们的。”
周和垂眸看向面前弯着腰的阿全,轻声斥责道:“放肆。谁准你在背后嚼这些舌根。”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开口道:“怎可怀疑道长,更何况那夜林莲也见到了那个邪祟,她虽是凡人瞧得不真切,却也是实打实见到易道长与那邪祟斗法,这几日兴许是在修身。”
说完,周和抬眼看向阿全,“往后不许让我在府中在听到这种话。”
阿全连忙应声,他是第一个跟在周和身边的小厮,对周和的脾性也知晓一二。
阿全在屋内刚表完衷心,就听到门外传来阿金的声音,阿全立马闭上了嘴,小心地看了眼周和的神情便弯着腰去开了门。
阿金先是与阿全笑着弯了一下膝盖,“阿全哥。”
随后,阿金就在阿全的引领下进了屋子,朝着周和行了个礼,道:“奴来传话,三位道长说今夜就要捉鬼,让府里的人都呆在屋子里不要随意走动,最好白日也莫要走动。”
周和听到“捉鬼”二字,眸光微闪,面上却点头应道:“我知晓了,你先回夫人身边吧,我让阿全告知全府的人,除了膳房之外,其余的下人白日都呆在各自的屋子里。”
阿金闻言又行了一礼,便往后院复命去了。
周和身旁的阿全见阿金已走,也开口道:“那奴去传话了。”
眼见阿全走远,周和的手不自觉摸上腰间的白玉坠子,随后紧紧捏住,任由坠子上的纹路印入手心,脑海中那抹丹紫红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起来。
耳边微风吹过,似乎带来那女子的娇唤声。
“周郎~”
一声之后,娇媚的女子声音转为尖锐声。
“周郎!周和!你好狠的心啊——”
女子尖锐的叫声仿佛能穿破耳膜,刺得周和额前的青筋鼓起。
周和从思绪中抽身,缓缓睁眼,吐出一口浊气。
要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一日,在周府众人眼里堪称度日如年,每个人都宛如全身有蚂蚁在咬,既害怕周府竟然真的有鬼,又期待三位道长真的能一举灭鬼,还周府一个宁静。
月亮不知众人心思,悠悠地待天色昏暗,才从云里探出脑袋,照亮门窗紧闭的周府,以及内院中的六人。
谢舒元坐在院中,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三角护身符,先向左看了看同样紧张的白霜,又看了看右边紧张中带着恍惚的林莲,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面前的傅桉、易轻朝与林晚林。
“三位道长说今夜捉鬼,让府内人不要出门,却为何让妾与两位妹妹坐在此处?”
谢舒元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破出她的计划之外。
易轻朝一如往日并未开口说话,但让谢舒元奇怪的是,竟连林晚林也没有接话,要知道这几日她虽不爱出门,却能从婢女口中多次听到林道长的行动,想来林晚林定是个善于交际的人。
而此时,善于交际的人也未曾开口接话。
林晚林沉默着看了两息谢舒元手中的符咒,随后抬头看向傅桉。
如傅桉所猜,周夫人果然没有佩戴自己画的符咒,手中拿着的只是张俗世间的普通符纸叠成的三角。
而易轻朝此时的内心如林晚林一般的不平静,他不明白,为什么凡人会愿意与邪祟合作,为什么看起来柔弱的周夫人,会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供养鬼祟。
倒是傅桉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周夫人与二位姑娘前几日都生了病,据我所查,断定是鬼祟侵体所致,所以今夜捉鬼留下三位,也是为了将鬼气剥离三位。”言毕,也不顾三人如今是何神情,接着道:“林道长在道门符法极好,三位只要将符咒戴在身上,必不会被鬼祟所伤。”
虽早已猜到三位道长的目的,可真的亲耳听见三人说要让自己在场,白霜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又听说有符咒在身便可安心,这才暗自吐出一口气。
林晚林听到傅桉夸自己符咒画的好,这才愿意将目光又放回她的身上,随后紧跟着开口道:“当然,我们三人也有私心。”
此话一出,林莲抿了抿唇道:“三位道长请说。”她虽想装作无畏,可嗓音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
这可是要亲眼见证捉鬼,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不怕。
林晚林看了看林莲,哪怕到了今日,她的身上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鬼气。
“捉鬼这事说起来玄之又玄,为免府中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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