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温暖,空气清新,苏念星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往常该在厨房做饭的梁督察却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拿着笔放在胸前,那笔捏在指尖,耷拉在沙发边沿呈悬空状态,正摇摇欲坠。
苏念星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笔和书放到茶几上,又折回他的卧室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她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跑,顺道从她的冰室拿了些小笼包和粥。
她推开门,梁督察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大概是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迟钝,弄不清状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想继续翻书。
"别看了!先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吧?"苏念星回到厨房把小笼包和粥放在碗里。
她还打包了一点小菜,可以一起吃。
梁督察洗漱完毕坐过来,有些受宠若惊,"你们冰室的小笼包还是不错的。味道也好。"苏念星失笑,"如果你忙的话,我晨跑完可以带一份回来,不是非要你天天起来做饭。"
“我喜欢做早饭,小笼包好吃,但天天都吃这个也会腻的。”梁督察揉了揉眉心,"今天起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苏念星问他什么时候睡的, "你昨晚没回房吗?怎么一直在沙发上啊?"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梁督察努力睁开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的。"
苏念星问他故事怎么样?”我听说有人看小说可以彻夜不睡,这书是不是写得很无聊,我看得直犯困。"
梁督察却不是这么认为, “故事写得很精彩,但是因为是短篇故事,没办法像小说留悬念,所以看完一个,困了,想睡也就睡了。"
他看了眼手表,急匆匆吃完早饭, "不行!我今天还得开庭,得早点走,等我晚上回来再帮你看吧?"
苏念星有些好奇他昨晚看得怎么样了。
饭也没吃完,就把茶几上的样书拿过来,一边看书一边吃饭。还别说他看书真的很认真,连错别字都标注出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句子写得不合适,充满对女性的偏见。还有许多歧视内地的段落,也不行。H国和H党虽然少,但是也有几
句,让苏念星头皮发麻,这书要是原原本本印出去,她得背多少黑锅啊。得亏她坚持要看一遍。
梁督察看了一大半,还剩下一小部分,苏念星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把剩下的部分也给看完了。
因为有三天时间,苏念星也没急着现在就拿回去给编辑,她把书拿回冰室,让街坊们帮着一块挑挑这里面的毛病。
明叔和安叔闲着没事,苏念星让他们帮忙,两人自觉接受一项伟大的事情,拍着胸脯保证会完成任务。
安婶有些无语, "你答应得这么快,回头嫌眼睛疼,大师的事情都耽误了。"安叔见老婆瞧不起自己,再三保证一定会看完。
苏念星笑道, "这两天你们的伙食记在账上,我请客。"安叔一听可以免费吃饭,得意地挑眉, "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可以赚个免费餐票。"
阿甘婆和阿甘伯有些吃醋, "其实我们也可以看的。我们俩比他们文化水平高,我们可是培养出大学教授的父母。"
苏念星哭笑不得,“我是怕你们眼睛太累,所以才请他们。如果他们累了,需要休息眼睛,你们也可以帮他们看看。"
明叔和安叔忙摆手, "不用!我们不累。"
其他人追问, "大师,这书什么时候印出来啊?到时候我也买一本。""快了。出版社想赶玄学综艺这波热度。"
街坊们纷纷期待起来, "太好了。"
不过也有街坊比较心急,让明叔和安叔朗读书上的内容,这样大家帮着一块挑刺。
两人一口答应。
于是原本该看电视的街坊们,改成听书。如果有其他食客大声嚷嚷,看到这个场景,也会不自觉放低声音,竖着耳朵倾听。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冰室来了一对母女,想要算卦。
"我想算算我女儿能不能考上大学?"师奶显然很紧张女儿的学习。
苏念星迟疑, "你女儿不满十八岁,我不给未成年算卦。"
师奶显然是个霸道性子,女儿几乎是被她拖拽着进来,此时低着头一声不吭。师奶不死心, “
那你帮我看看我女儿什么时候能考上大学?"
苏念星无语了,这不是同一个问
题吗?
这种执拗的顾客,苏念星不想跟她废话,一般都会用大价钱吓走她, "你现在是急卦,需要付双倍卦金。要两万一千一百四十二。你确定要算吗?"
师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这么贵?你们抢钱啊?"
原以为听到这么贵的价格,师奶会打退堂鼓,谁知对方骂骂咧咧后,又忍着肉疼, “那就算吧。你自己说的,不准退钱!"
苏念星见师奶没放弃,于是道, "之所以不给未成年算卦,是因为未成年的未来大有可期。如果她现在就努力学习,她未来很有可能考上。如果她现在就放弃自己,很有可能考不上。"
师奶没什么耐心,从兜里数了一沓钞票, "行了!我付给你卦金。我这是为了不耽误她。如果她考不上大学,趁早换个门路。考警校也好,当演员也好,甚至是找别的工作也好,免得浪费时间。"
在师奶说话的时候,靓女一声不吭,像个逆来顺受的乖女儿。
苏念星见劝不住,只好给她算了, "那我试试吧。"
苏念星先是扔了六爻金钱卦,这卦象是个凶兆,她又测了字,同样如此。又给她看了面相,这靓女子女宫丰厚,这…
她给靓女看手相,得到的结果,却久久不能回神。"我女儿能考上大学吗?"
苏念星回神, ”我算出另一件紧要的事情,比考大学还重要。你要不要听?"
师奶愣了一下,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比女儿前途还重要,有些不高兴, ”我让你算我女儿能不能考上大学,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有街坊凑过来,听到这话,立刻用过来人的口吻劝她听一听, "一般都是更大的事,比考大学还重要。生命之类的。"
师奶瞳孔缩了缩,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听到这话,立刻催促苏念星快说。苏念星却在这时冲她道, "这事不能告诉别人,我们先去隔壁茶楼包厢说吧?"
师奶见她神神秘秘,一时分不清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难道她女儿
得了绝症?还是怎么回事?等三人到了茶楼包厢,苏念星这才和盘托出, “我算出你女儿怀有身孕。已经有五周了。”靓女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苏念星。
师奶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她先是茫然,眼神有些困惑,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面前的靓妹瞬间化成吃人的厉鬼,她随即反应过来,难以置信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继而大声咆哮, "谁的孩子?哪来的孩子?"
靓女肩膀禁不住地颤抖,这一个多月来,她内心承受极大的惶恐与不安,到此时才觉得踏实,好似这种山雨欲来的时刻终于到了。
她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落下,她的手腕已经被母亲攥得咯吱作响,她却丝毫不觉得疼,只怯怯地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和阿婷一起在餐厅喝酒,我们喝醉了,醒来时我就发现自己在宾馆里。我真的不知道。"
啪!
巴掌狠狠地扇在靓女的脸上,她姣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
师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一定要跟那个阿婷断绝来往,那就是个小太妹,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我是你妈,难道我会害你吗?"
靓女对上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吼,吓得开始打嗝。
师奶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但是这样依旧不解气,她把刚刚服务员送上来的茶杯全部砸到地上。靓女吓得身体抖了抖。
苏念星看着这一切,冲师奶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女儿不听话?"师奶这才注意到苏念星还在,她脸色很臭, "你可以走了!"
"照理说我不该告诉你。但是你这样会将女儿越推越远。"苏念星看着靓女,她轻信朋友固然有错,但是这个师奶独断专行,发起脾气暴躁如虎,太吓人了。所以才把女儿养成这种懦弱的性子。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知道你女儿会发生什么事吗?"师奶猛地看向她,等她下文。
"她惧怕你,所以偷偷打工攒钱去打胎,可是那时候胎儿已经很大了,而且正规医院不打胎(除非胎儿有问题)。她只能找黑诊所。因为医生手术技术不过关,她死在手术台。"苏念星看着她,"你女儿的命只有一条。你爱她,为什么要用锋利的言语对她?
"
师奶和靓女显然都被她的话震惊了。两人对视片刻,久久没有回答。苏念星言尽与此,转身出了茶室。
她刚回到冰室,屋内静悄悄的,明叔和安叔并没有读书,许沛珊指了指旁边一家三口, "这位想让你算一卦。"
苏念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一家三口穿得很不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阔绰。但是夫妻俩都是满脸愁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许沛珊小声提醒她, "刚刚那个男人发了好大脾气。把街坊们都吓住了。"苏念星恍然,难怪冰室这么安静。
苏念星拿着工具坐到空余的位置, "你们想算什么?"
师奶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到她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她的情绪敏感又脆弱。
男人跟他老婆情况差不多,心力交瘁后的疲惫。
倒是这个十岁出头的男孩,似乎很坦然,还在饶有兴致的品尝美食。
男人名叫何智伟,在经过短暂的挣扎后,终于开口, “我儿子查出得了白血病。但是一直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骨髓。我想问下你能不能帮我们算算。"
苏念星张了张嘴,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她确实擅长找人或是找东西,但是人与东西必须属于本人。这骨髓又不属于本人,这要她怎么找?这也太为难人了。
她唯一能用六爻金钱卦,算出找骨髓这件事顺不顺利。但是就算顺利,她也算不出骨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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