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虚之森,灵力流动形成的飓风呼啸着卷起苍白的沙砾,吹得人完全没办法睁开眼睛。
鹤归索性闭上眼,感受着灵力的流动,片刻之后,他找准了方向,借着风力向着疑似是目标的地方飞速移动。
越是靠近飓风的中心,风速就越是快。
被裹挟其中的鹤归一边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一边暗自感叹道:“这种移动方法比瞬步都要快一些。”
但只是刹那,鹤归的身形就被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只熟睡中的白色巨鹰。
白色的骨板构成了一片片羽毛,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片都仿佛能够轻易的切开目标的血肉和骨骼。
那双翅膀即使是折叠着也能看出它的巨大,黑色的纹路在翅膀上交织,如同古老的符咒,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几乎是在看到这只须的瞬间,鹤归就下了判断——他当初遇到的那只虚应该是不敌眼前的这只虚,才逃到了尸魂界。
毕竟那只虚只是亚丘卡斯,而眼前这个可是瓦史托德。
突然,那原本遮蔽着头部的翅膀放了下来,鹤归抬起眼,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死死锁定住了他。
肆虐内圈的飓风突然停止了。
眼前的巨鹰一扇翅膀飞上了天空。
阴影笼罩住了鹤归。紧接着无数锐利的羽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试图将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一击毙命。
鹤归睁大了双眼,将一双魔眼运用到了极致,每一片羽毛下落的路径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他操纵着瞬步,在羽毛间闪转腾挪。
在一波攻击之后,鹰型虚悬停在半空之中,确认成果。透过烟雾和尘埃,它看到了那个丝毫没有受伤的闯入者。
鹤归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撕了个稀碎的宽大衣袖和下摆,有那么一瞬间想给后勤部门提个建议,改良一下死霸装的形制。
宽袍大袖的根本不适合战斗。
鹤归看着地上正在消散的羽毛,微微眯起了眼睛——这羽毛是用灵力构成的。
抬头看着在高空中悬停的虚,鹤归微微眯起了眼,打算多套一套这只虚的技能。
一枚虚闪在鹰型虚的喙尖凝聚,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地面上的闯入者。
鹤归并没有后退,而是迎着黑红色的光球冲了上去,在接触到虚闪的前一刻突然变向,躲过了攻击。
然而迎面而来的,是尖锐的鹰爪。
然而这只鹰型虚却抓了个空,它的脚抓只抓到了一片残影。
它看着在它周围高速移动的闯入者,眼中蓝光一闪。
鹤归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下坠的过程中,他微微呢喃道:“有点意思。”
原本笼罩在眼球上的魔眼镜片从无色透明变成了鲜红色,与此同时,鹤归向着鹰型虚发射了一枚破道。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数条光线攻向天空中的鹰型虚。那虚在天空中敏捷地躲闪,但还是被其中几道光线击中。
光线猛地炸开,甚至将它脸上的面具都炸碎了一小片。
与此同时,鹤归眼睛上的魔眼镜片也因为承受了超量的魔力,从眼眶之中脱出,在半空中化成了碎屑。
“啊,这下可糟糕了。”鹤归眼前一黑。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空中调整重心,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那只鹰型虚突然开了口:“你就是杀掉斯托卡尔·贝尔的家伙吗?”
“斯托卡尔·贝尔?那是谁?”鹤归有些疑惑。
“也是,在被我打败的时候,它还没有学会说话,你见过一个长得像熊一样的虚吗?”鹰型虚落在了距离鹤归一段距离的地方,用灵力修补着伤口,“不用撒谎骗我,你的体内有它的灵力。”
鹤归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宿命吧。”鹰型虚好像丧失了战意,感叹道,“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死神打破了我的面具呢。”
“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么说着,它的喙前端又聚集了一枚虚闪,但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鹤归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枚虚闪,他躲不开。
“这是绝招了吗?”他心中暗自忖度,“得认真的应对了。”
“卍解·狂澜怒涛,恶灵左府!”
黑衣恶灵出现在鹤归身后,召唤出了那只长着大嘴的巨大圆球,圆球笼罩了包含了虚夜宫的整个内圈,圆球周围环绕的眼睛将视线集中在了那只鹰型虚身上。
不可计数的火球砸向了鹰型虚,直砸得它骨板和血肉横飞。
然而它并没有放弃,那枚特殊的虚闪在它濒死的前一刻击中了鹤归。
“死神,你记住,我的名字是德·阿姆·希梅尔·弗里根德·阿德勒,终有一天你将会……”话还没有说完,鹰型虚就在无尽的烈火中化为了灰烬。
然而,被虚闪击中的鹤归却没有任何不适,但他还记得身上有个记录仪,便装作被那枚虚闪击飞的样子倒飞而出,还咬破了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把握着距离,鹤归以一个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掉在了沙地上。感受着自战场中心散发而出的灵力,鹤归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个虚临死前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没有给他时间思考,丰崎爱生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队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为了不引起瀞灵廷的怀疑,鹤归用自己的灵力给自己震出了内伤,“但是我没力气了,你们派人来接我一下吧。”
“明白!”丰崎爱生将鹤归的命令转达给了十一番队的众人。
不一会儿鹭巢诗郎就带着两个十一番队的队员抬着担架赶了过来。
来到躺在沙地上的鹤归身边,鹭巢诗郎向着鹤归伸出了手,一把拽走了鹤归腰间挂着的金属牌,留下目瞪口呆的十一番队三人扬长而去。
叹了一口气,鹤归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被扶上了担架。
躺在担架上,鹤归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休息,毕竟他可是刚才一个人单挑了瓦史托德的队长,可不能太有精神。
闭上眼,他才开始思考,那个名字特别长,长得像德国老贵族的虚到底是什么意思。
检查了一□□内的魔术回路,鹤归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想着想着,他就这么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身处黑腔之中了。
“队长,你醒了。”负责抬担架的两个队员最先发现了他的情况。
“我们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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