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生?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来人哼了一声,“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捧着他?”
“老子最烦他那种假清高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一定让他跪在他脚底下给我舔鞋!”
“哎哟,周少你喝多了吧周少,”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快快快,快扶周少进包厢里休息,别让他摔了。”
“经理,让人再送两瓶酒进来!”
“顾舟!”经理一挥手,没看到人,“哎,顾舟呢刚才不是还在这站着呢?”
“算了算了,你,你去送酒进去。”
啊——!!!
不过半晌,包厢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之前在会所里过过生日宴的那位周少突然被救护车拉走了。
听说是自己在包厢玩嗨了喝酒的时候喝到了碎玻璃渣,连整个肠道都出血了。
他之前过来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让别人舔他洒在地上的酒取乐,现在自己喝酒出了事,也算是咎由自取。
“就是!真是报应!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顾舟刚从外面卸货过来。
他戴着一副皮手套,额角上还染着点薄汗,低垂的眼睫遮住过分冷峻的双眸。
“顾舟!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经理一把拉住他,“你做事靠谱,你去带几个人,把包厢收拾一下。”
顾舟抬起眼:“我辞职了。”
“你说什么?”经理愣了下,“你忘了你奶奶的病了,你之前……”
顾舟转身离开了餐厅。
随后,将那双手套给摘下来,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面无表情地点燃了。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那样锐利冷漠的样子。
简直和故事里的陈焰一模一样。
*
《白日焰火》新找来的男主突然出车祸了。
“什么?那他人呢?”
“人倒是不严重,听说只是崴了脚,但是对方是个八十多的老太太,你知道这种官司最难缠了,现在人被拽在医院根本动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景都搭好了,整个剧组就等着开工了!”
“就是啊,这个场地本来就是学长借了一天才给我们的,明天这个景就要撤了,这要怎么拍?”闫玲记得团团冒烟,“现在去哪再找一个身形合适的啊?”
“你看那边,那个不是……”闫玲猛地冲过去,“顾舟?!”
顾舟手中拿着半沓传单,正将它发给旁边的人,闻言一抬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学长不是说你有事来不了了吗?算了不管了,”闫玲一只手拉着顾舟的胳膊,“快快快,江湖救急!”
“我们的演员出问题了,现在旁边就你一个最像的,马上就是杀青戏了,帮帮忙帮帮忙!”
“嗯。”顾舟这才将手中的传单往旁边一放,仿佛他是因为偶然才出现在这里,“那好吧。”
“乔淮生呢?”
“学长?”闫玲四下看了看,“应该在布景那边吧。”
顾舟跟着望了一眼,视线搜寻着乔淮生的身影。
他以为,乔淮生应该会一眼看到他。
然后和当初一样,带着满心的炽热来到他的身边,只来到他的身边。
毕竟……他已经把自己变成陈焰,不是吗?
顾舟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喏,”是闫玲将本子递给他,“这是剧本,学长新改了一点,给你。”
“最后一场戏不怎么需要露脸,你就站着对个口型就行。”
那人到来之前,顾舟只好抬手翻开本子。
最后一场戏是陈焰的死亡。
将最后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杀死,陈焰在回家的路上,将身上所有的钱给了一个瞎眼的乞丐。
他看着乞丐将那些钱拿回去,看着他喜悦、道谢,亲吻……却在最后一刻,将乞丐所有的东西抢了过来——乞讨来的所有硬币,冷硬的馒头,晚上睡觉用的肮脏被褥……
他蹲下身,几乎是兴奋地等待着乞丐的痛苦与发疯,甚至已经将刀握在了手中,刀刃指过乞丐的脖颈。
可是乞丐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他没有眼珠,有的只是空洞的,骇人的双目,于是那平静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态度。
乞丐望着陈焰,在满目黑暗里望向这个满手罪孽的人,平和如同告解的神父,他说:
“先生,您平时一定很痛苦吧。”
陈焰手中的刀砰得一声掉落在原地。
“我嗅得见你身上的焚香味,您之前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是曾经失去过一切,所以才要看看其他人遭遇这些的时候,会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吗?”
“其实如果真的难受的话……”
那瞎眼的乞丐将手放在陈焰的肩上,温声道:“想哭可以哭的,先生。”
陈焰垂下头,想要将刚刚被自己扔掉的那枚硬币帮他捡回来,只是手抖了好几次,视线终于模糊。
一滴泪落在那枚硬币背面的花蕊上,陈焰直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手表、领针、戒指、钱包,统统摘下来,放在了乞丐的面前。
乞丐双手合十,躬身道谢:“愿上帝保佑你,先生。”
“太晚了,”他杀了那么多的人,才终于在一个乞丐这里等来一句话,陈焰说,“上帝不会保佑我的。”
顾舟翻页的手刹那停住了。
在乔淮生强颜欢笑的每一个时刻,在他一次次那样炽热又绝望地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在他一次次逼问里,他想要的答案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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