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硕着实不觉得那张照片有什么好看。
秦舟倒在地上,乔淮生掐着他的喉咙,原本华丽的酒柜散了一地,在灯光下更是五颜六色的凄惨。
乔淮生微微凑近秦舟的耳朵,看起来暧昧的姿势,可是两个人的神情一个比一个狠,完全是你死我活的状态,感觉再多一秒就要互相拿刀子捅进心脏了。
这样凌乱的而又血腥的场景,有什么好值得回味的吗?
关硕上去想要将平板给拿回来,还没伸手,乔淮生的指尖忽然往下滑了滑。
报道的末尾,是记者对秦舟的采访,询问他对晚宴上发生的一切看法。
“早在我回国之前,就对这位乔总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
这张配图上的秦舟早已重新换了件西服,又恢复了那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彬彬有礼站在镜头前:“我相信所有的合作商都应该会衡量一个上市企业执行者的素质。”
“很荣幸一回来就接受乔总的挑战。”秦舟整了整衣领,“我相信在清江湾项目上,”
“我们也是这样……不死不休。”
乔淮生指尖微顿。
五年前,顾舟伸手掐着他的喉咙,问他你是不是想要我教你一起活下去。
五年后,他伸手掐着秦舟的喉咙,他们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乔淮生想。
他们的相逢与别离都太过浓墨重彩。
以至于到现在,连骨血都要融在一起。
乔淮生当初跟顾舟在一起的时候。
并不知道他原来姓秦。
“有什么好看的,”关硕抬手将平板从乔淮生手里拿了出来,“清江湾现在就是狼群里的一块肥肉,别说是你们俩了,多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他要抢?”
宁市的高新区要往外拓展,清江湾是关键的一步,临水而生交通发达,这块地只要拿了标,不管放谁都是前景巨大的买卖。
那报道最后还加了一句话:“纵缰正式宣战清江湾项目,纵恒之争第一战已经打响!”
“秦家……”乔淮生点了根烟,嗤笑了声,“他想抢,难道我就会给他?”
“行了,你少抽点烟吧,”关硕恨不得上手给他夺过来,“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
手还没伸上去,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淮生倒也没避讳他,直接把手机放旁边外放的。
“乔总……嗯……”那头的声音快要被火烧了的黏腻,说两句还要喘口气,“乔总……救命……救救我……”
滴!
关硕一个钢铁直男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将手机往乔淮生那里一扔,自己跑出去冷静了。
等乔淮生接完了电话他才回来,那根烟燃到指尖,乔淮生抬手摁灭,披上衣服正要走。
“你干嘛去?”
“有点事。”
这么晚了接到那种电话能有什么好事,关硕皱眉:“你上回送医院那个小明星还没出来呢,就不能……咳,”他轻咳了一声,“就不能……”
“这回是真有事,”外套漫不经心披在肩上,乔淮生说,“人家等着我救命呢。”
“他,他叫成这样等你救什么命!”
“怎么,”乔淮生一只手握着手机,闻言垂眸看他一眼,“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
我他妈的老子是直男老子是男主老子是直男。
关硕重复三遍,才叹口气:“算了,你要去就去吧。”
“我只是觉得你……”
“我怎么了?”
关硕看他一眼,乔淮生衬衫领口开到锁骨,嘴角含笑,十足的风流模样,连调情的话说起来也是信手拈来的,忍不住道:“你这几年……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乔淮生,成绩优异性格温和,会所里连杯酒都不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副干干净净彬彬有礼的样子。
哪像是现在,飙车赌钱,抽烟喝酒,报纸上的花边新闻一天一个样。
“你知道你之前是多少人的童年噩梦吗?我妈只要一跟我提你的名字我就是害怕,”
关硕说:“现在……现在,你就为了一个男人。”
乔淮生和顾舟的事情知道得人并不多,可从小玩到大的关硕绝对算一个。
关硕眼睁睁地看着乔淮生自从顾舟走之后,一点点地将自己变成这样,好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跟着被抽走,换了一个似的。
关硕愤愤地捶墙:“你现在都快变成我了!”
乔淮生忍不住笑了下:“谁说我是因为他了。”
“关硕。”
“嗯?”
“如果我跟你说……”乔淮生望了他一眼,“我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会相信吗?”
“那怎么可能!”关硕猛地跳了起来,“我都跟你认识二十多年了我能不知道!你不要不敢承认!”
“行行行,”乔淮生一把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给推了回去,“我走了,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吧,别这么闲。”
“他妈的!你别摸老子头!我又不是顾舟!”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乔总!”
“真是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人。”
“房间在哪,快快!带乔总过去!”
侍应生小跑过去刷开房卡,没等他往里推,乔淮生就冷冷道:“你们先回去。”
房间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应该没有人会希望这种场面被一群人围观。
等人散了,乔淮生才一脚踹开了门。
谁知刚刚反手关门,乔淮生还没来得及开灯,一只手就攀上了他的腰身,呼吸急促甜腻:“乔总,乔总。”
“你终于来了,乔总。”
那只手挑开衬衫,沿着他的腰身往胸口上摸,手法出众,带着热气的呼吸贴上来,好像是在寻求安抚的幼鸟:“乔总……乔总……我好想你……”
“救救我……让我帮你……”
乔淮生微一挑眉,不用说他也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景象,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能骗得经理跟他一起演戏。
在宁斯与扑过来之前,乔淮生猛地将人往后一推,抬手按开了灯。
灯光下的宁斯与全身只穿了一件布料,该遮的不遮不该露的却露,在若隐若现的情趣房灯光里,简直是用来助兴。
“宁斯与。”
乔淮生自上而下扫了眼他的样子,是上次去秦家的酒局在赛车上遇到的小男生:“这就是你说的被人下了药走投无路了?”
“我……”宁斯与咬着嘴唇,一张小脸说哭就哭,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哽咽,“我是真的……”
“我就是太想你了,乔总……”
他说着,又伸出手指想要去抓乔淮生,眼睫低垂,一副讨好的样子:“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乔总……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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