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听得她心拔凉拔凉,心想自己又要准备把小命交出去了,这套流程她已经熟悉。
地面阴冷,湿冷的寒意从尾椎凉到脖颈,凌琰缩起身子来保持自己的体温。
柴门被推开,门外的黑影进入室内。他的脚步沉重,手里提着一把尖刀,蹲下来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她微微睁开双眼,尽量掩盖住声音中的恐惧。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阴森森的鬼气,一听就知道常年混迹于终不见日的地下。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银子了。”
他掏出尖刀用刀面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会儿。
“不错的货色,我可要好好抬抬价。”
凌琰直视他的双眼,可是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
她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脑门狠狠向前撞去,俩人撞得眼冒金星,只见对面那人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见形势朝自己这边倾斜,她立刻用脚钩住掉在一旁的尖刀,试图割开捆绑住手脚的麻绳。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速流过,她的额角沁出了冷汗,知道自己的额头就算是无敌金刚也不能让人昏迷太长时间。
凌琰一边努力挪动着双手双脚一边祈祷地上的人不要太快醒来。
可惜天不随人愿,地上那人抽搐了几下,喉咙间咔哒咔哒,眼见就要恢复意识。
她的心都要被吊到了嗓子眼,可是越紧张手上的动作越慌乱,终于一个手滑,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咣当一声滑到了旁边。
那一瞬间,凌琰的天都塌了,作为二十一世纪,生长在一个安全平和的社会中的三好青年,哪来的实战经验?
她紧紧闭上双眼,能够感觉到对面的人已经完全清醒,一点一点向她靠近过来。可恶,自己如果是只鸵鸟该多好。
“不简单啊你,看来不使点手段还不行了。”他揉揉额头,眉头拧在了一起,看着她洁白的额头,搞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光是用头就能把人撞晕过去,自己道上的脸面往哪里搁?
“等等。”凌琰急忙喊道。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那人竟然好脾气地还给她留了说话的机会。
凌琰颤巍巍地道:“能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
那人答应了她的要求,心想要卖个好价钱必然不能拳打脚踢的,于是故技重施将她迷晕。
可是他不知道凌琰大学时期为了实现自己去海底捡垃圾的梦想特意去考了两张潜水证,她本人在此事上也颇有天赋。
凌琰装作被迷云,眼睛一翻背对着他倒在地上。
“好了没有?一个女人都能让你磨叽这么久?”门口传来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凌琰心中一沉,看来对方不止两个人。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一个人对付两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孩子的可能性,翻来翻去得出结论。
要是没人发现自己失踪,不出所料应该是要等死了。
唉。
不知道荀奕的公务是否处理完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注意到自己没有回去,这一刻她简直后悔为什么自己穿越的时候没自带个什么发明手机的金手指。
她被抬到一个牛车里,上面用一层粗布盖住,倒是比刚刚小黑屋暖和了不少,事已至此,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快走,我怎么听见马蹄的声音了?”两个人夹着一个小孩儿,用力挥动鞭绳。
经过他们的对话,凌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果然有马蹄疾驰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老牛慢慢晃在田间小路上,几个人伪装成农户驾驶着牛车。
“你他大爹的是不是脑子有坑?从哪儿弄来的这辆破车?不知道弄辆马车?就这龟孙子的速度,要走到什么时候!”
可能那老牛也是通人性的,听见别人蛐蛐它,脚下故意一个趔趄,令车身狠狠颠簸了几下。
凌琰躺在车里,要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咬到舌头。
多亏了这趟颠簸,蒙盖在车上的麻布被掀开了一角,新鲜的空气迅速钻入。
她努力向着那处挪动,终于看见了一点月光。
心中祈祷老天能够开眼,让她逃过此劫。
车前的几个人狠狠骂了几句,只听刘伍道:“说的再多也没用,抓紧逃出去才是正经事儿。”
他说这话时完全不像个孩子,活生生一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有着与之年龄不匹配的狠辣成熟。
看来刘伍之前在学堂中的一系列表现不过是引诱鱼上钩的表象,凌琰绝望地思考着,世界上怎么就没有后悔药。
听天由命吧。
荀奕扬手挥鞭,马蹄声在黑夜之中清脆响亮,踏如流星。
他的视线捕捉着一切可能的线索,行进的路线越来越远,看着逐渐暗淡的灯火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么晚,她在哪里?她会害怕吗?不,她不是那种性格。
他的心揪了起来,将身体伏的更低,以最快的速度隐身在黑夜之中。
路过一座农家小院,一名老人悠闲地坐在门口抽水烟。
荀奕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老人见来人气势汹汹,差点没翻仰在地。
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压迫感极强,他的眼眶发红,急切问道:“老人家,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概这么高的女子,年纪二十出头,她穿着......”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将凌琰今日的穿搭从头到脚如倒豆子一般仔细描述了个遍。
老人听完他的讲述,微眯着双眼回想了片刻,嘴里“啧”了一声。
“好像......”
话还没说完,荀奕追问:“您见过她?!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人摆手示意他让自己好好想象,此时一名端着水盆的妇女打开门走过来,打量了这个闯进他家院子的男人一眼。
“我家老爷子不及事儿,你描述的那个姑娘我有印象,是不是手里还提着两袋杏子酥?镇东那家的。”
荀奕忙称是。
“她呀,是跟着刘家的小子走的,我还寻思着哪家的姑娘一个人走这儿来了。”
话音未落,他将拿出一把金粒塞到老人手中,匆匆道谢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刘伍,荀奕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孩子。
可恶,如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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